奚留香眨动着大眼睛看着奚灵,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鲁莽,风风火火的丫头,还有这一手,分明也是个练家子。
“很诡异啊,一个傻妃身边的两个奴婢,都是练家子,而且武功还不弱,什么情况?”
心中暗暗忌惮,看起来这个傻傻府,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奚鱼和奚灵从十殿下的手中骗了两样值钱的宝贝后,脸上还是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平时这位十殿下,那是把元王府当做了后花园,想要什么随时来拿不说,还不时地送个侍妾过来恶心她们。
能从精得和鬼一般的十殿下手中,得到点东西,难度极大。
二人见奚留香也有些过分,简直就快把那位美艳绝伦的十殿下,给推倒在一树牡丹花下,让那位被她们恨的牙根痒痒的十殿下,做了风流鬼。
太子爷可是还蹲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们也不能让太子爷太过丢脸不是。
二人拉住奚留香:“王妃,看,那边的美人身上有糖,我们去找她要糖吃吧。”
“你不早说,我去向美人要糖,美人那么漂亮,身上一定有糖。”
奚留香很恶心地说着,她其实最不喜欢吃甜食,就不用说糖了,那种东西,她素来是碰都不碰的。
看到奚留香转身离去,宫锦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弄得皱皱巴巴,不过刚才被她柔滑小手抚摸的感觉,揉揉捏捏的滋味,真是很美妙。
“殿下,殿下……”
被宫锦山带来的女子,看到奚留香向她走过去,不由得惶恐。
“叫什么?一点不懂得规矩,不知道该拜见王妃吗?”
宫锦山恶形恶状地呵斥那个女子,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女子急忙跪了下去:“臣妾拜见王妃。”
奚鱼脸上露出天真纯洁的笑容,向宫锦山带来的女子走了过去,这王府中本来就够烦,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十殿下还偏偏送来个大活人。
大活人也就罢了,还是送给王爷的侧妃,这就不能不让她怒火中烧,因此暗中摆了宫锦山一道。
若是这个女人真的留在王府,成为元王的侧妃,那便是大麻烦,她以后的麻烦就是无穷无尽。
侍候一个傻妃就够她受,至少侍候傻妃她不用受气,想如何便如何。若是来了个其他女人,是王爷的侧妃,以后受气的日子,她一想起就满心都是杀意。
“有杀气!”
奚留香侧目看着身边的奚鱼,不想这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很天真的少女,身上有如此大的杀气。
这种无形的杀气,只有杀过很多人,经过很多磨难的人身上才会有,也只有她这种敏感,混江湖道的人才能感受到。
“这个丫头,不简单啊!”
暗暗在心中提醒自己,要对身边的两个丫头,尤其是这个奚鱼要多多注意。
“我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方,人生地不熟,需要助手,若是这两个小丫头能做我的助手,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有什么背景,我要好好调查一番。”
“皇后有旨,元王及王妃接旨!”
宫锦山整理好衣服,从身边的一个随从手中一把夺过圣旨,高声吼了一句。
也难怪,他刚刚被调戏的那么惨,如今是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若不是对方是那位诡异太子爷,他皇兄的正牌王妃,当今皇后的侄女,相爷的嫡女,又是个傻子,他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打不得推不得,骂不得怒不得。
心中隐隐有莫名的怜惜,可怜了一个美人,怎么就是傻子呢。
奚鱼满身的杀气,在听到“皇后有旨”四个字时,变得无比阴冷森寒,却是俯身跪了下去。
周围的人,顿时矮了一大半,都跪伏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去。
奚留香无辜地站在原地,一双眸子愣愣地看着宫锦山,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可以长得如此妖孽,如此俊美?
她正醉心于刚才的收获,还有欣赏这位纯天然,没有被整容和美容祸害过的妖孽。至于圣旨嘛,她是傻子,用不着去理睬。对下跪极其的不感冒,心中还在暗暗地可惜,若是刚才那圣旨就在小妖孽的身上,她早就据为己有了。
“皇后懿旨,李氏红杏,贤淑幽静,德貌兼备……本宫体谅元王子嗣艰难,特赐封李红杏为元王为侧妃,为元王开枝散叶……”
奚留香撇撇嘴,原来如此,是用了皇后的名义,安插了一个女人在元王府作威作福。只是有了皇后的懿旨,加之是侧妃的名分,便和侍妾不同,事情有点麻烦起来。
“红杏,莫非是送过来专门出墙用的吗?”
滴溜溜眼珠转动了几下,就是这枝红杏不想出墙,那她也有本事,让这枝红杏出墙去一展春色。
至于元王的面子吗?
“一个弱智王爷,或者说傻子,还需要面子吗?”
“哎呀,小奚鱼的怨气很重啊,和怨灵有得一拼。看起来这位皇后绝对是传说中那个狠辣的后妈角色,我的这位便宜老公活到现在还没有被整死,还真是命大。”
两个该接旨的人,一个看完好戏继续蹲在地上数蚂蚁,一个傻兮兮痴痴地看着宫锦山,让宫锦山毛骨悚然。
他急忙把手中的圣旨,招手叫过王府的总管,一把塞了过去转身走的飞快。
第一次,他如此匆忙仓促讨讨婆娘一般,离开了元王府。
他也想再品尝刚才那种被皇嫂揉揉捏捏美妙的滋味,只是蹲在地上数蚂蚁的那个人,忽然抬起头向他露出极为幼稚天真的笑意,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王妃,您看该如何安置侧妃?”
“王妃,这位是元王府的管家剪青,王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剪管家处理。”
奚鱼的语气中仍然是一派的天真,但是奚鱼的语气和眼底间,却是带着些微的恭敬和忌惮,显然,这个剪青,更是一盏耗油的灯。
“奸情?”
奚留香不能笑,也不好笑,几乎憋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