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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福王(2)

崇祯十三年冬,李自成接连攻陷永宁、宜阳。第二年正月,总兵官王绍禹,副将刘见义、罗泰也各自引兵而至。朱常洵把三将召入宫中,摆酒设宴,倍加礼待。

在酒席宴上福王朱常洵一改往日的威风和蔑视的神态,转而是恭谦与随和,他对几位总兵言道:“几位将军一路辛苦,小王以备下薄酒请几位品尝,也算是个几位接风吧!”

三位总兵深受感动,一看这位福王不错啊,谁说他专横跋扈、欺压地方官员,这不对我们哥几个挺好的,也就没多想,场面很是和谐,气氛融洽。

“几位将军,现在贼寇李自成肆虐成性已经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时刻危机着咱们洛阳城,几位将军要卖把子力气,保定咱们洛阳城安阳无恙才是。”

几句话说的是语重心长,几位总兵当场表示了对朝廷的忠心,对王爷的热爱,誓死与洛阳城共存亡。

数日之后李自成率领农民军飞至洛阳城。李自成亲自围绕着洛阳城查看一番,看看哪里适合作为突破口可以杀进城中。

朱常洵这回真是豁出去了,拿出一千两黄金作为犒赏三军的赏钱,只要肯为国杀敌,敢于玩命,当场对付这笔现钱。

重赏之下爱必有勇夫,大家一看这玩意真来钱啊!报名者无数,招募了数千勇士。三位总兵带领着所谓的敢死队,缒城而出,手持长矛冲入李自成的军营。

李自成他们还不知道,以为一个洛阳城又能把我们奈何,掐半拉眼角没瞧起。完全疏忽大意,轻敌了、轻敌。

结果三位总兵带领五千勇士直抵大营,一个冲锋就把农民军的五座营寨给烧毁,并斩杀了不少义军。李自成也吓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啊?没弄明白就出手打人那?带领军队没马上撤退。

明军居然还大获全胜凯旋而归。等进了洛阳城,大家来到福王府邸等着领赏钱。可等到第二天的晌午还是没消息。有人就找到了三位总兵理论此事,替我们问问王爷啥时候给金子,哪怕是银子也行,没多有少,给点就行。

几位总兵来到王府里面见到福王说明情况,朱常洵闻听此言立马眼角就立起来了,什么?他们这些穷棒子吃了熊心咽下豹子胆了吗?敢伸手管王爷要钱,没有。叫他们打哪来滚哪去。

三位总兵想劝说福王还是多少给点银两,以免伤了大家伙的心那!可福王朱常洵一个不听百个不听,就是不好使。三位总兵无奈只得退下。出了王府与几千弟兄一解释,众人可不干了,那有这样玩人的,分明是拿抓那么当傻子耍了。可这时候王府的卫兵出来数百人,弓上弦刀出鞘,横眉立目看着众人,哪个胆敢挑刺就地正法。

众人只得忍气吞声退下,事后,有人提出来不如咱们倒反他洛阳城算了,叫李闯王来教训教训这老小子。

到了午夜时分,总兵王绍禹的手下,还有不少临时招募的义勇们从城上招呼义军,互相谈笑,挥刀杀死防守城墙的士兵,焚烧城楼,打开北门引义军进城。

朱常洵老哥正搂着娘们儿睡觉呢,听到外面喊杀震天叫人心忙,这是怎么啦!命人去外打听。刚出去,小太监吓得哭着跑回来对福王说道:“我的那个老天爷啊!可不好啦!贼军杀进城了。”

一句话不要紧吓得朱常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三百来斤平时连跑都费劲,今日还来个鲤鱼打挺,说明他真的害怕了。

朱常洵穿好衣服拖着鞋赶紧外密室里跑。什么叫狡兔三窟,朱常洵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在洛阳得罪多少当地百姓,万一哪天大明拉倒了,自己得找条后路。

这条密室通道可以出洛阳城东,然后可以直奔苏北,乘船漂洋过海去朝鲜安度残生。

他想的是挺美,结果刚刚出了洛阳城就被把守在洞口的义军擒获。原来有个义军今晚拉肚子,在那里解大手。结果朱常洵刚一打开洞口盖,正巧那位解大手的义军一泡屎排除,不多不少全都盖在福王的脸上。这给朱常洵恶心的,当场昏迷。结果那位义军还因祸得福,活捉了福王。

等抓到了福王朱常洵之后,李自成亲自审问他的罪状:“朱常洵啊朱常洵,你摸摸脑袋你也有今天。你在洛阳一坐几十年,横征暴敛,侵渔小民,千方百计搜刮,坏事做绝。河南又连年旱蝗大灾,人民相食,福王不闻不问,仍旧收敛赋税,连基本的赈济样子也不表示一下。还有,我听被擒获的明兵说,四方征兵队伍行过洛阳,军士兵纷纷怒言:洛阳富于皇宫,神宗耗天下之财以肥福王,何其不却让我们空肚子去打仗哪有这种道理!我还听说么;就连当时退养在家的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多次入王府劝你,劝你说即使只为自己打算,也应该开府库拿出些钱财援饷济民。看来你福王跟你老子万历一个德行,嗜财如命。那崇祯小儿即位后,居然对他很是礼敬,我看你今日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说。”

这位重达360多斤的肥王爷终日闭阁畅饮美酒,遍淫美女,花天酒地。没想到今日落得个阶下囚,马上王爷的派头消失的无影无踪,磕头好似鸡啄碎米,一个劲的说好话。

李自成看见堂下跪着哭喊饶命的三百斤肥王爷,以亲王之尊跪爬在李自成面前,汗流浃背,乞求自己饶他不死。李自成不为所动,他当众斥责福王朱常洵:“你身为亲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富甲天下。当如此饥荒,不肯发分毫帑藏赈济百姓,汝奴才也!”命左右把他拉下去,先痛打了四十大板。

四名彪形大汉拿着水火无情棍,把朱常洵裤子扒下,十字插花往屁股上猛打。朱常洵哪受过这屈,哪吃过这苦。疼的一个劲的直学狗叫,呻吟声不止。

突然,李自成灵机一动,让手下人停止行刑,把福王给绑上,剥光洗净,又从后园弄出几头鹿宰了,与福王同在一条巨锅里共煮,在洛阳西关周公庙举行宴会,与部下同食,名曰“福禄宴”。

人声鼎沸,烈焰腾腾。王府中堂广场上,烘烧着一口从洛阳郊外迎恩寺抬来的“千人锅”。巨大的铁锅内,撒满姜、葱、蒜、桂皮、花椒以及无数高汤炖煮用料,奇香扑鼻。

农民军中各行各业能手应有尽有,几个昔日大厨子出身的兵卒闻言踊跃,持刀上前,轻刮细剃,先把福王身上毛发尽数刮干净,然后拨去指甲,又以药水****排去粪便,里里外外弄干净后,就像炖猪肉一样把他放入大锅中慢炖,笑看他在白汤佐料间上下翻滚。

熊熊烈焰中,最骇人心目的是,巨锅之中,除七、八只剥皮去角的梅花鹿外,还有一个光头的三百多斤的巨胖活人在里面,他盲人游泳一样瞎扑腾着,时而窜上水面,时而沉入水底,边嚎边叫,好不凄惨。其间,这个连****都被剃光的“猪油糕”样的大胖人刚刚抓住一只浮起的梅花鹿尸体喘息,大锅周围两三千围观的农民军士兵,立刻用长矛戮刺其胳膊,使此人不得不惨叫着放开手,重新在已经微微烧开的热水中“游泳”。

锅中的巨胖,不是什么寺中和尚,也不是在表演“绝世武功”,此人乃明朝当今皇上崇祯皇帝的亲叔父、明神宗最宠爱的儿子——福王朱常洵;大锅周围兴高采烈围观的人,乃李自成手下的农民军。

他们正在欣赏的“活物”,正是马上要享受的大餐中的一味主菜——“福禄(鹿)宴”中的“福”菜。一个时辰过后,煮得烂熟的福王朱常洵以及数只梅花鹿已经被几千兵士吃入腹内,成为大家的美味晚餐。

而另一有关李自成起义军“吃福王朱常洵”的说是这样的:

洛阳城破后,福王朱常洵被生擒活捉。贪生怕死的朱常洵一见到李自成,就体如筛糠,一个劲地叩头乞求饶命,李自成端坐殿上亲自审问朱常洵,怒斥道:你身为亲王,富甲天下。在这如此饥荒之年,不肯拿出毫厘赈济百姓,你真是个奴才。命左右打他四十大板后,将他的头砍下,挂在洛阳城门上示众,农民军还把他的尸体剁成肉酱,杂以鹿肉下酒,称福禄酒,以解心头大恨。

这个版本的“福禄酒”虽然没有上个版本那么骇人听闻,但也足够让后来人寒毛直竖,背心发凉。

这两个有关福王朱常洵之死的故事流传极广,而且影响深远,以至于不见正史的“福禄酒会”成了众口铄金的可信野史,被后人口口相传,录入各种民间“实录”。

李自成的农民军横扫整个中原大地,老百姓可算有了大救星,纷纷送自己的儿子去参军,没有儿子的送女儿非要嫁给义军兄弟不可,总之是受到困难百姓的支持。有了支持的力量,农民军开始剑指北京城,李自成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激情,下一步就要拿下北京城,自己面南背北一统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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