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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重温琴音

医生给舒心的伤口消了毒,简单包扎了下,林晟睿则到配药处去拿医生开的消毒水,舒心一个人坐在门诊室内的长椅上,眼神四下流转,突然看到一个提着小提琴的小女孩从门口晃过,舒心蓦地从长椅上站起,慌乱地走了出去,跟着小女孩到了医院花园。

小女孩小小的手握着小提琴,似乎在等人,“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呢?”舒心在她面前蹲下来,看了看小提琴,发现不是爷爷的琴,忽地有些失落。

小女孩露出天真灿烂的微笑,“我在等妈妈接我去练琴。”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小提琴。

“哦?那你会拉哪些曲子了呢?”舒心指指她的琴,“可不可以拉给姐姐听听?”

“唔,老师让我们练梁祝,我还不会呢。”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红扑扑的脸蛋很是可爱,“姐姐会小提琴吗?”小女孩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问道。

“那姐姐拉梁祝给你听好不好?”舒心失笑,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小女孩问及她多年不触碰的琴技。

小女孩咧着嘴开心地点头,“恩!”

舒心缓缓拿起小提琴,搁在肩上,微微闭上眼,清净的花园内飘出一段轻缓感伤的音乐,小女孩仰头静静地注视着舒心,神情呆呆的,偶尔几个病人和家属从花园边走过,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望着舒心聚精会神地拉琴,长发披肩,眼眸轻闭,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按移动,姿态优雅,琴弦流泻出的旋律,竟带着别样的感伤。

林晟睿听到医生说舒心出去了,急着到处找她,隐约听到小提琴声,也循着声源走了过来,就这么呆立地看着花园中的舒心,眼神内闪烁着诧异和惊艳,直到一阵掌声响起,舒心才蓦然停住了拉弦,睁开眼,看见这么多围观者,脸微微一红,蹲下身,把小提琴还给小女孩,“回家要好好练哦。”

“云云。”一声清脆的叫喊自左边传来,年轻的妇人抱起小女孩朝舒心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的琴拉地很好。”

小女孩一脸崇拜,“姐姐拉地比我们老师还要好。”舒心有些尴尬地笑笑,“你将来一定比姐姐棒,要好好学哦。”她鼓励小女孩,之后目送着她们离开,花园内的旁观者也纷纷离散,舒心飘见林晟睿,急忙跑了上去,“不好意思,没和你说一声,就跑出来了。”

林晟睿目光炯炯,“你会小提琴?”

舒心点头,“很早的时候学过,只是很久没有碰了。”

林晟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走吧。”舒心没有发现他灼热的视线一路上不着痕迹地看着她。

舒心收起在马路上的伤心与落寞,收起小提琴所带来的悲伤,恢复了一贯的笑脸,“谢谢你。”

林晟睿平视着前方的路况,转头望了望她,“你还会哪些曲子?”

舒心愣了愣,“你是说小提琴?”

林晟睿点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多少。”舒心低声回答,带着几分感伤,刚才的梁祝,是她即兴的演奏,至于别的曲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小提琴了。

“我喜欢小提琴吗?”林晟睿继续问着。

“恩。”舒心轻缓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同时车子在司徒浩的公寓门口停下。

“你要不要坐会儿再走?”舒心下车后,礼貌得朝林晟睿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林晟睿笑笑,“好。”

舒心打开门,邀请林晟睿进门,泡了一杯上等的花茶递给他,林晟睿含笑接过,转头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再听你拉小提琴?”

舒心一愣,“现在?”

林晟睿点头,“你不愿意吗?”

“不…不是。”舒心连忙摇头,声音很轻,“家里没有小提琴。”

林晟睿有些惊讶,转而笑了笑,“你对小提琴有深厚的情感。”

“你怎么知道?”舒心不可思议。

“你拉小提琴时流露的。”林晟睿微笑,想起在医院花园的那一幕,舒心与小提琴的画面,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仿佛小提琴是专门为她而打造的。

舒心低眉,眼中黯然,当抬头时,眼里的情绪敛去,平静如水。

“你是从什么时候练钢琴的呢?”舒心不着痕迹得转移话题。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了。”林晟睿浅笑,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司徒浩也快下班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这几天在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舒心瞥唇一笑,“你要排演钢琴的事,一定也很忙吧,那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林晟睿怔了怔,“他这些天都很晚回家吗?”

舒心只是轻点了头,随着林晟睿一起走到门口。

林晟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舒心朝她挥了挥手,目送着他的车驶出公寓区。

林晟睿一路上都若有所思的模样,经过一家乐器店时,猛然刹住了车,望着橱窗里的小提琴,凝神注视了一会儿,把车停靠到一边,踱步进入了这家乐器店。

店长认出了林晟睿,是当今闻名世界的钢琴王子,赶忙笑脸相迎,“林先生,是买钢琴吗?”

“听说你店里有珍藏版的小提琴,不知道可愿意卖给我?”林晟睿温文有礼地微笑,开门见山。

店长有些为难地想了想,“的确有一把,本店珍藏了五十多年,但若是当今的钢琴王子想要,我就忍痛割爱吧。”

林晟睿感激地一笑,结果店长从内室拿出来的琴,“这把小提琴于1742年产于意大利,是世界上最好的小提琴,它曾经属于帕格尼尼。我父亲从世界拍卖会上高价拍下会,珍藏至今。”店长无限珍惜的口吻诉说着,“但是您是懂音乐的人,也能让这小提琴物有所值,所以我决定卖了。”

“这是瓜奈里小提琴。”林晟睿仔细审视着琴身,蕴育着悠久的历史气息,古典而高雅。

店长笑着点头,犹如琴遇知音,“你是第一个看出这把琴的人,一般人都看不出它的价值。”

林晟睿静静地欣赏着手中的琴,嘴角形成优雅的弧度,“谢谢店长能卖与我。”

舒心蜷缩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墙上的钟从九点指向10点,又从10点指向11点,司徒浩还是没有回来,比前些天回来地还要晚!

不知道他工作到现在,会不会饿?舒心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向桌上为他准备的热了无数遍的夜宵。

工作到这么晚,肯定很累吧?舒心担忧地眨着眼,困意深深,却还是不忍闭上眼,想等着司徒浩回来,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间,她还是抵挡不住瞌睡虫的攻击,渐渐睡了过去。

“浩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一个中年男子豪迈地饮下手中的酒,司徒浩也已经是喝地微熏,陪着当今数一数二拍卖集团的总裁把酒谈商。

散会时,已经将近11点,司徒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发动车子飞速奔回家,脑中浮现舒心温暖的笑容,薄唇轻轻一扬,发出低笑,想到她可能又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由地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

走进家门,司徒浩脱下西装,扯开领带,只觉得倦意和困意一齐袭来,步入客厅,发现一团柔软的鹅黄蜷缩在沙发上,司徒浩顿了顿,快步走了上去,发现他的小妻子斜着头靠在膝盖上,红唇微嘟,睡地安然,司徒浩因为酒精,脑中微微发涨,来不及细想,便俯身吻住了红唇,舒心迷迷糊糊地被吻醒,看到司徒浩回来,轻轻推开他,“你回来了!”

“唔。”司徒浩点头,薄唇继续涉取她的香甜,“等。。。等等。”舒心踹息着躲避,“桌上有夜宵,你饿吗?我给你去热一下。”说着就要下沙发。

司徒浩一把扯住她,“吃你就行了。”笑地有些邪恶,舒心刷地红了脸,还没反应,司徒浩沉重的身躯把她压入柔软的沙发,一个个细密的吻从发间落下,经过脸颊,一路蜿蜒而下,司徒浩不耐地扯掉领带,衬衣的领口敞开,露出宽阔光滑的胸膛,舒心呼吸急促,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你。。。你喝酒了?”

司徒浩的漆黑的眼底带着灼热的光亮,盯着眼前的舒心,“恩。”

“先。。。先去洗澡,很臭。”舒心搬出借口,试图缓刑。

司徒浩却用行动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舒心发现身上的睡衣被迅速地解开,司徒浩不规矩的双手摊入衣襟,轻抚着她丝滑的皮肤,引发她一阵阵的轻颤,灼热的气息喷在颈边,撩起苏苏麻麻的感觉,舒心眼神迷蒙,双唇被吻地红亮,神智漂浮,司徒浩在她颈边轻啃细咬,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感觉到颈边的气息趋于沉稳,舒心拉回飘远的理智,才发现司徒浩伏在她身上睡着了。

舒心无奈地笑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翻过来,接着又试图扛着他进卧室,可惜司徒浩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沉重,纤细的双臂怎么也无法把他从沙发上扯起来,舒心咬了咬牙,半拖半拽地硬是把司徒浩搬进了卧室,中途差点让他头磕地,可惜司徒浩睡地过沉,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顺利趟回床上,舒心已经累地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帮司徒浩脱下衣物,接着自己手脚并用地爬到床的另一边,几乎是一沾枕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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