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看着夜小凡的样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替夜小凡拉开了椅子，“夫人，先吃吧。”
“我……”
夜小凡一开口，就忍不住弯下腰皱眉，小腹一阵抽痛让她有些眼酸，也就是蹲着的动作能缓解一点儿。
“夫人，我，我去找医生过来。”
"不用了。"夜小凡张了张口，她没敢说，自己日期一向不准，但是痛是偶尔会有那么几次的。
盈盈把夜小凡扶起来。"夫人，可是，看着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然还是找医生过来看看吧，不然小病也可能拖出大毛病的。"
"我不是病。"夜小凡脸上添了些许尴尬，嘴角抽了抽，在盈盈耳边说了一句退开。"我先去休息，早餐吃不下，你让我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盈盈脸上挂着些许纠结的看着夜小凡缓过一阵，自己上了楼。
想了想，拿起电话本来打算和萧慕言说，最后却尽数咽了回去。
这种事情，还是夫人自己说，自己解决比较好吧。
而且，就算是告诉了老爷，也帮不上忙吧？
只不过，按惯例，老爷离开之后，夫人的事情还是要上报的。
盈盈打通电话，刚想开口，就听到那边助理压低着声音开口说道："今天可以不用和萧总说夫人那边的事情，萧总在开会，有什么大事吗？"
"夫人今天没吃早餐，而且……"
助理皱眉，轻轻掩上了背后的门。"以后这种小事情，晚一点说，或者等萧总有时间兴趣听的时候说说就行。没有大事的话，我这边先挂断了。"
"可是……"
盈盈刚想说这是老爷吩咐的，她必须照做，就听着那边电话匆匆挂断的忙音。
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继续拨打萧慕言办公桌上的电话和助理解释清楚，还是直接打萧慕言的手机？
想了想助理刚刚的话，盈盈站在原地，轻咬着嘴唇看着楼上夜小凡紧闭的房间门。
老爷在开会。
她觉得夫人刚刚很难受啊，真的不要紧吗
只不过，就算是盈盈担心，却也没太过在意。
毕竟痛经这件事情太过正常，而没有遭遇过的人更不能体会，只能理解为体质弱，需要养好身体。
以至于，全然不知道房间里，夜小凡靠着门滑落的身体有多无力。
痛。
这是夜小凡意识里唯一的感受了，上楼的时候，为了不让盈盈担心，她就已经强撑了一段。关上门以后，就好像不知道怎么扯到了那根神经，忽然一阵揪痛。
这个时候，她靠着门，额头冷汗直冒，连痛呼的声音都有些发不出来。
"盈盈……"
夜小凡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只不过声音太小，外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听到。
嘭--
盈盈走出几步，正准备换了鞋出门，就听到楼上什么被砸落到地上的声音，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往楼上跑。
"啊！夫人！"
收了收指节，夜小凡好像碰触到手边已经碎掉的灯罩。
夜小凡小小的呼了一口气，闭眼听着盈盈的尖叫声，还有自己倒下的身体因为门被推开，往前推了一点，以至于让她干脆痛昏了过去。
最后的意识，就是，到底还是得救了。
一闭眼就沉入黑暗里，呼吸间还能感觉到身体的隐痛，还有背脊的冰冷。
夜小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倒霉，本来都好好的，父亲的公司却就这么破产了。
阴差阳错嫁了人，但到底是没有过的太憋屈，比想象中的好一点。
除了自己丈夫是个gay，还可能是个双性恋……
夜小凡是痛醒的，睁开眼睛，第一个瞬间是刺眼的光，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闭眼的一瞬间，眼前一晃而过的人影……
"夜小凡。"
忽然听到一声清冷冷的声音，夜小凡下意识的咬下嘴唇，皱起了眉头。
意识一开始回拢，就越发能感觉到身体的痛楚，以至于让她忍不住小吸了一口凉气。打了个冷战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床边萧慕言的一瞬间，夜小凡下意识的就眼热了一下，眨眼。"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才感觉到嗓子的干涩。
抿了抿唇，抬头看着萧慕言探手，指节微拢把杯口凑到自己嘴边的动作。
愣了一秒钟，夜小凡才小心翼翼的就着萧慕言的手抿了一口。
温水。
没想到萧慕言会那么细心，张了张口，夜小凡想说自己已经没事，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进的医院……
"子宫息肉破裂，失血过多。"萧慕言抬手把病例搁在床头柜的水杯旁边，夜小凡一偏头就能很清楚的看清上面的字。
"你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还不告诉别人，到最后失血过多？"
十指合一，萧慕言看着夜小凡微微躲避的眼睛，不悦的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我什么脾气，只不过，夜小凡，我最近在着手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因为你？如果说这是一桩交易，你把自己卖了，那这两年里，就不能出任何岔子的做我的萧夫人。"
夜小凡一口水没有咽下去，差点被呛到。
说的好像她一辈子都卖给他了一样。
夜小凡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只能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不满。
"只不过，咳咳，是两年而已。"因为萧慕言提高了的声音，还有太过轻蔑形容她的口气，夜小凡忍不住还口了一句，而后下一秒又开始后悔。
先不说她现在还躺着，医药费还是面前这个挂名丈夫付的，夜氏那边的事情……
这个时候和萧慕言起争执的是傻子！
看着萧慕言周身一瞬间压下去的气场，夜小凡还有些瑟缩的犹豫，只不过在看到萧慕言站起来的一瞬间，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拽他的衣服。
好像是，下意识的动作快过了脑子的反应。
"对不起。"
听着夜小凡几乎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萧慕言眼底不易觉察的划过一丝什么，却在转头对上夜小凡眼睛的时候，几乎一瞬间就看透了这个女人心下的打算，不免冷哼了一声，收紧了指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