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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痴男怨女从来有,岂分当下与曾经。浩瀚宇宙中,地外文明到底有没有?时间长河里,真的没有湮灭过史前文明吗?世间万物,皆有命限,有什么能历经时间的沧桑而不朽?恐怕只有爱恨情仇了吧。这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想像故事,笔者自认为构架很宏大,时间跨度那是相当相当长,千头万绪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就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开始吧。

时间是1982年夏末,海滨小城鸟山市中心城区,有一个城中村叫山前村,因背靠一座小山而得名,村中只有两三百户人家。村北角有一处相当气派的四合院,主人是一名少妇和她3岁的儿子,宅子刚刚买下,但男主人搬家不久即因病去世,撇下娇妻弱子。小寡妇名叫崔凤至,一身重孝,为夫送葬,哭得肝肠寸断。却也哭活络了村里懒汉光棍的心肝。只因她长得太好看了,那眼睛大的,跟黑葡萄一样;那小嘴红的,跟涂了胭脂一样;那皮肤水的,跟嫩豆腐一样。

男人刚死,小寡妇柔细的身子像林黛玉一样,孤儿寡母守着一处大宅子,不少人开始在寡妇门前转悠,流着哈拉子,说着俏皮话,小寡妇关起门来不理睬。可没过几天,小寡妇门前就变得干干净净,后来听说那几个二流子被人暗中收拾了,最厉害的一个人双腿被打断,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他们被打的时候,没人看到,包括他们自己也没看清是谁,但无一例外,都是曾经在四合院门外晃荡的人。村里慢慢有了传言,说是极道上的人在保护这对母子,打那以后村民经过小寡妇门前都绕着走,唯恐引火上身。

看节气已是夏末,雨季还没结束。这天下午,一场大雨从天而降,溜溜地下到晚上,还不见有停歇的意思,偏在傍黑时又刮起了狂风。风雨交加,昏黄的路灯下,四顾无人,狂风撕扯着雨雾,在小寡妇的四合院上空飞扬,愈加显得这处独院落寞空旷。蓦然间,房顶出现了一个黑影,如鱼儿一样在屋顶上游动,借着风雨声潜入院中,四下打量。

四合院北屋正门突然间打开,黑影被吓了一跳。少妇当门而立,怒指院中人影喝道:“你是谁?潜入我家想干啥?”

那人哈哈一笑,声音怪异:“村山姥姥,我是夜鲛族的,一别万年,很是想念,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来想讨秘钥一用。”

“哦……原来是贵客临门,但你走的是梁上君子的路,那就恕我不能好好招待啦。你走吧,我们两族早有盟约,现在还不是相见时机。”

“哼,我等不到那时候了,秘钥你给是不给?”

“怎么,你想抢?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我正想领教一下!”黑影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缕青烟,扑向崔凤至,后者身着一身白孝衣,只见她也不再是弱女子模样,双掌一翻,猱身欺上,迅捷无匹,幻化成一团白烟,和黑影游斗在一起,两人身法之快,打斗之剧烈,已非寻常人之间打架斗狠,如果有村民恰巧目睹,一定以为自己看见了鬼。

风雨还在泼洒,两人在院里你来我往,浑身衣服都已湿透,院子里打着不过瘾,两人又蹿上房顶,斗得难解难分。时间一长,黑衣男子有些焦急,连着一轮快攻之后,呼吸没调匀,被崔凤至发现破绽,照左肋下踢了一脚,能听到“咔嚓”的断骨声,她想乘胜追击,下面房内传来男孩哭喊声,“妈妈,你在哪儿?我要妈妈!妈妈……”少妇被儿子的叫声乱了心神,本来占上风的她一个疏神,被男子照太阳穴擂了一拳,头下脚上跌入院中,摔在泥水里,一动不动了。

黑衣男子跳下房顶,走进正屋,一通乱翻,哈哈大笑:“运气不错,竟然找到飞鹰石。哎哟……疼死我了,这娘们儿,踢断老子肋骨,待会儿老子非废了你不可。”

他这边翻箱倒柜,那边男孩哭得越来越大声,男子烦恶不已,“待我掐死这个杂种,再来找那把秘钥。”突然间,他翻到了一样东西,通体黝黑,暗无光泽,不禁喜极,“六瓣提篮,这不是秘钥吗?”把东西拿在手里,他目露凶光,循声走向正在大哭的孩子。

眼见母子都将丧命,院子里猛然传来一声女人惊呼:“嫂子,你怎么了?老公,你快过来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伤了咱们嫂子!”

黑衣人一惊,往院外看去,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院里,正在检查崔凤至的伤势,又有两人从房顶落下。小寡妇在昏迷前呼救了?黑衣男子心念电转,眼见寡不敌众,便想寻机逃走。

院子里这么多人,咋办?黑衣人看了看手中的飞鹰石,有了主意,他一跃到了院中,趁着来救援的四个人一回身的工夫,嗖地一声起在高空,一直往上升了几十米,如飞鸟一般没入雨夜中。

“呀,是夜鲛族的人……”又是刚才女子的尖叫声。“他还偷走了我们的飞鹰石,你给我站住。”只听得嗤的一声,一柄像箭一样的东西尖啸着追上高空,但为时已晚,此物失去了目标,垂头丧气地跌下地面。

“追不上了,先看看嫂子的伤势。”和女子一道来的男人说,四个人把泥水中的小寡妇抬进屋,那边孩子的哭声愈发大了。

风在吼,雨在浇,淹没了一切声音。第二天,艳阳高照,四合院依旧关着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可没过几天,村民中就传开了,丈夫前脚刚死,小寡妇后脚就疯了。有明白人说,那是她家宅子不好,还有人说,她老公生前泄露了不少天机,自己死了不算,还报应到妻儿身上。从此,这处四合院仿佛成了鬼宅,村民大白天经过也觉得阴森森的,那里,只有一个又疯又傻的寡妇和她的儿子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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