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灏走过去的时候,关黎临的家属正在哭闹,他有些头疼。他最烦的就是面对这些家属,只知道一味的哭闹,根本无法沟通。
李京在一旁劝着,可是显然没有什么用,她上午才传关黎临去问话,回来后就自杀了,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喂,他上午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回来就死了呢?”韩灏将李京拉到一旁,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还郁闷呢,上午他什么都没有说,我吗问了半天,他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反复的说什么自己是冤枉的,我们无奈只好将他放了回来啊。”李京道。
“这个老狐狸,要是没有干什么亏心事,他怎么会说自己是冤枉的呢,还吞了钻石,真是连死也要捞一笔,还真是视钱如命。”韩灏哼了一声。
“没有想到你也会嫉恶如仇啊。”李京不屑道。
“嘿,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声张正义了是吧,我还怀疑他是不是你为了给你的随意报仇杀死的呢?”韩灏说完就往后跳了一步。
“说什么呢,要是被家属听见,你就死定了。”
韩灏撇撇嘴走开了。
最后不管家属有没有同意,关黎临还是被拉回了解剖室,法医在关黎临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钻石,经过鉴定,这些钻石确实是属于千意珠宝被调包的那批钻石。
禇随意从龙嘉花园离开之后,就开车去了宁德路别墅区,慕千今虽然不愿意见他,可是他不能放任慕千今待在连云睿的身边,这几天珠宝事件忙的不可开交,他无暇顾及到慕千今,现在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千今。
此时的慕千今,正在看新闻,她不相信禇随意的公司会出这样的事情,千意珠宝从她小的时候刚到禇家的时候,就是已经成立的品牌的,怎么可能会有致癌物的钻石呢。
连云睿站在她的身后,看见新闻上的报道,他不禁露出了笑容,这次的事情还真是要感谢关黎临那个老狐狸。
“云睿,你说他会不会有事?”慕千今没有回头,她淡淡是问道。
连云睿自然是知道慕千今说的是谁,他笑了一下道。
“你放心吧,随意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点小事,都是媒体夸大其词了,随意肯定会处理好的。”
“但愿吧。”慕千今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看见慕千今此刻那么明显的担忧,连云睿不禁在心里冷笑,总有
天他会让禇随意跪下来求他,禇随意的一切他都会夺过来,包括慕千今。
慕千今回到房间以后,她立刻打开手机,看着手机里上次禇随意强行存上去的号码,她不禁发呆了,她想问一句,现在他还好吗,公司还好吗,可是她打开手机却没有了勇气。
上次她当着他的面说,要结婚了,他肯定特别的伤心吧,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没有办法原谅他,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她总在想,如果爱他可以简单一点,那么她愿意,可是偏偏就是那么的艰难,他们的每一步都走的如此的艰难。
虽说禇随意将号码存在她的手机上,可是她的手机却一次都没有和他的通话记录,想要问问他现在的情况,可是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呢,她就快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禇随意的车停在66号的楼前,抬头看着二楼的落地窗。
慕千今听见了刹车的声音,这个车是属于禇随意,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不禁看向窗外,果然看见禇随意的超跑停在别墅的楼下。
她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她看了眼,上面的显示是禇随意的名字。
“喂。”慕千今看着窗外,划开了接听键。
“千今,你好吗?”禇随意特有低沉清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落进她的耳朵里。
“很好。”慕千今顿了下,又补了一句道。
“你还好吗?我是说公司,我看见了新闻。”慕千今又解释了一句。
禇随意似是低笑了一句。
“都好,都解决了。”禇随意道。
“嗯,我挂了。”慕千今道。
“等等,千今,你还要嫁给别人吗?”禇随意道。
慕千今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的禇随意,他已经下了车,倚靠在车上,抬着头盯着她看。
慕千今似乎是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眼神,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后悔,然后一伸手拉上了窗帘,将禇随意的灼热的眼神隔在窗外。
“千今,你真狠心,你竟然连让我看一眼的资格都不给我吗?”禇随意道。
慕千今依旧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喘息声。
“千今,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可以,我收到了连云睿给的请柬,真的就不能改变了吗?如果我说连云睿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还会和他结婚吗?千今,我不希望你后悔,你知道吗?”禇随意说的很轻,就像在喃喃自语。
“也许会后悔吧,可是我也应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娶我对我也很好,就这样吧,或许对大家都好。”慕千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禇随意对着电话,温柔的说道。
“我也愿意娶你,我也会对你很好,千今,你回来吧。”可是慕千今没有听见。
禇随意在楼下待了很久,才开车离去,可是他也没有看见也不会知道,他走后慕千今落下的眼泪。
慕千今知道禇随意已经为了她改变了很多,之前的禇随意根本就不会这样,之前的他是爱着她的,可是之前的爱既霸道又不讲理,可是现在他的爱是温柔的,隐忍的,退让的。
这样的改变慕千今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依然不能爱他,她始终都记得自己是他的养女,虽然在意外之下怀上了慕沐,可是慕沐的存在外界没有几个人知道。
可是一旦和他结婚,那么禇随意势必不会委屈了她,定要大操大办,到时候外界的眼光她会受不了的,禇随意虽然不会在乎,可是她不能不替他想,禇家的家业都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