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兄找我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秦奋还真不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个负责人子女少爷找自己能有什么事,难道是看到自己的身手好,想要找自己解决什么事?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请得动的。
“秦兄,到了地方,我单独跟你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说这话的时候,张信群收起了他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恐怕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秦奋在心里估摸着。
张信群带着秦奋一直上了二楼,在二楼最里面一个拐角的房间门口外面守着五六个人,里面装修的极其豪华。
金华娱乐私人会所的二楼,有很多像这种的包间,是专门的供人谈生意和业务往来用的,当然也不乏一些顽固子弟在这个隐蔽的地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不过毕竟是少数。
包间里,秦奋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看打扮倒是和张信群有些相像,同样是带着金边眼镜,标准的国字脸,在那个中年人身边的桌子上已经打开了好几瓶洋酒,只是扫了一眼上面的标志,秦奋就知道这酒可都价格不菲。
还没等秦奋问向张信群的时候,独自一人坐在包间里面的那个中年人就笑呵呵的开口了:“年轻人,这边坐吧。”
这个中年男人跟秦奋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摆什么大架子,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非常的随和,像是自己的长辈一般的呼喊着自己的晚辈。
秦奋还没有开口问道张信群带他来这里见的这人是谁,张信群就很随意的坐到了那个中年人的对面,然后转头冲后面的那几个保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守好门。
这种包间的用处就是供人谈事的,所以隔音效果根本不用担心,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守着,也不怕有心怀鬼胎的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打扰他们。
“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秦兄。”
张信群拉着秦奋坐了下来,就介绍的说道,然后把桌子上的洋酒给他的爸爸倒满,又给秦奋倒了一小杯,最后才给自己斟满。张信群不是什么嗜酒之人,不过对一些名贵的好酒还是很有兴趣品尝的。
听到张信群叫这个中年人‘爸’,秦奋才算是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怪不得第一眼看上去,那中年人跟张信群有些相像呢。
“张伯伯你好,晚辈眼拙,失礼了。”
在张信群介绍完,秦奋就弯下了腰跟他的父亲问好,既然张信群拿他当兄弟,而且从林婷口中所说的,张信群这个人的人品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对于友善的人,秦奋当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理由。
而且第一眼看到张信群父亲的时候,心里就很有好感,叫一声伯伯,他也没有什么吃亏的。
“秦奋是吧,既然你大伯都叫了,就别这么客气了,快坐下吧。”
张信群的父亲对于秦奋的称呼明显是有些意外,要知道秦奋的身份他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对于秦奋的能力更是欣赏的很,大丈夫有如此能力还能为人这么的谦和,此人以后的成就绝对不是他能够估算的了的,本来就对秦奋很有好感,现在看到秦奋谦逊礼貌的样子,不禁又高看了几分。
“行,不知道大伯找我有什么事啊?”
秦奋是个直肠子,张信群费劲心思把他给拉到这里来,见他的父亲,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还能是相互的熟悉熟悉闲唠嗑不成。
“此事不宜在明面上说,所以才让信群把你拉到这里来,确实是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张信群的父亲说着的时候,从桌子上的香烟盒里抽出来一根香烟,秦奋马上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给张信群的父亲点上。
“张伯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我秦奋能够办到的,也不会推辞。”
张信群的父亲是监察局队长,这事林婷之前已经不止跟他说过一次了,就算是为了林婷以后着想,与这个检察机关的队长多亲近亲近,也绝对没有什么坏处,所以秦奋自从进门来就一直很是端正自己的态度。
“行,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昨晚上你把铁砂组织总部一窝端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现在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别人,张信群的父亲抽了口烟开门见山的说道。
果然是这事,从张信群介绍他父亲的时候,秦奋已经大体猜到了可能跟铁砂组织有关,在平阳市扎根这么多年的组织,府院人员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以黑打黑,黑白平衡的道理秦奋还是懂的。
看了眼秦奋之后,张信群的父亲接着说道:“你以前组织的上面那几个老家伙已经和市里通过风了,这事我也没想瞒你。不过铁砂组织虽然是个杀手组织,做了不少暗地里的勾当,可是苦于府院部门没有什么确切的把柄和证据,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是无奈的任其发展。
近几年,这个杀手组织的活动范围也是越来越大,甚至已经开始有了对府院人员插手的地步,所以能够彻底的解决他们一直是府院背着民众在做不少的努力,你这么一人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也算是除了平阳市最大的隐患。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事还是做的好事,只是明着是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嘉奖,这相信你也能理解,不过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既然你现在是林婷侄女的未婚夫,对于林氏集团的发展开一些绿色通道,还是可以的。也是为了平阳市更好的发展嘛,这一切都好说。”
张信群的父亲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抽了口烟接着说道:“不过,山里没有了领头的野兽,剩下的那些小喽啰也就开始趁势起来了,这些暗地里的事情府院明面上不好做什么文章,如果真到了不好收拾的地步,我代表府院还是希望能够让你出手解决,相信这点事对秦奋侄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说了那么多,张信群的父亲总算是说到了重点。他的话,秦奋听得明明白白,现在平阳市最大的黑暗组织被秦奋一个人给打跑了,不过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一些小的势力趁机崛起壮大,这对于平阳市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肯定是会经历一段混乱的时期。
张信群的父亲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在那些小的势力没有闹出什么大事的时候,把他们想要长起来的火苗给灭了。
对于府院都会扶持一些相对较大,而且又容毅控制的势力来稳固城市的安定,只有城市的混乱少了,才能更好更快的发展。而秦奋现在就是他们选定的扶持势力,凭借着秦奋的实力,他们也相信对于打压平阳市的一些黑势力根本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是,秦奋说到底以前还是他们这一道的人,到时候不但是用起来得心应手,一切都可以按照府院的意思办事,而且秦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相对的容易控制,以秦奋的品行,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来。
按理说,这些不应该是刑侦队最该关心的事吗,为哈让张信群的父亲来跟他说这些事。也许是因为张信群的缘故,秦奋也只好这么解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张信群的父亲可不仅仅是检查局的队长身份这么简单,他还是王国直接委派的政治部成员,至于这些张信群的父亲没有明说,秦奋自然是不会知道。
“张大伯,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现在可是退出了这行,既然那几个老家伙给你们通过风了,想必你也清楚。”
秦奋仔细的想了想,组织上的那几个老家伙果然是还没打算放过自己了,想着法的让自己回去,如果真答应了张信群的父亲,这不是又回到自己原来的那行去了吗。
“呵呵,大侄子啊,这个你就放心,你没任何的义务需要必须做这些事情,现在也只是跟你商量,也不会强加在你身上任何的约束,一切都看你。”
这些话秦奋还是比较爱听的,说实话他还真怕再进了体制中去,那种约束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想想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做详细的报告,就一阵的头疼。哪像是现在这么逍遥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