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带着外人来欺负你妈呢？你说你妈我生下你们九个人容易吗？我爱打牌爱喝酒也是你爸带头的啊，他去那里喝酒打牌都把我带上的，我不跟他去他就打我啊，呜呜……”
杜鹃的妈嘴角的芒果汁滴答滴答还往地上滴，人早站起来望着杜鹃声讨起她的罪行了，感觉是诉说她为人母的血泪史，即兴发挥的演技非常到位。
杜鹃头低得更低了，她可以抵御紫爵里面所有姐妹对她的鄙视，但她没有办法狠心对待生了她的人，相信这个难关不是多少人能够渡过的。
“伯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杜鹃呢？我阿嬤从我八岁就把我拉扯到我二十一岁了，她老人家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呢。”黄蝉对杜鹃的妈说。
杜鹃的妈揉着袖子的手半天都没有从她眼睛上拿下来，杜鹃似乎发现她***造作伎俩了，过来拿开她***袖子：“妈，你根本就没有哭，你那一套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我使了，你根本就不会哭对不对？”
杜鹃的妈当众被拆穿了幼稚的伎俩下不来台了，拿眼斜瞥了两眼我和黄蝉忽然钻进屋子捶打墙壁干嚎起来。
黄蝉拉着杜鹃的手轻声问：“耍赖成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杜鹃焦虑，强打起精神来说：“黄蝉，借我五千块，我先给她。”
黄蝉从钱夹里抽出来五张千元钞塞给杜鹃，杜鹃叹气对我说：“我一定会让她走的，不然辜负了姐妹们帮我的心意。”
我沉重地点头，这才算是有了解决事情的头绪。
杜鹃进去跟她妈低声谈判去了，过了一会她妈一出来就嚷嚷：“我给你说，我赖美丽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不是来要饭的，让我走我偏不走！”
“你赌钱就是对不起我，坑害我，你必须走。”杜鹃也终于撂下狠话了。
“你年轻漂亮啊，你不趁着年轻多赚点钱不是亏了我把你生的这么漂亮了吗？”杜鹃的妈很无耻地说。
我越听越感到荒唐，黄蝉悄悄把手机的录音键按下去了。
杜鹃再怎么麻木无感觉也把她妈说的混账话听进去了，她目光漂浮出狠戾。
“我年轻漂亮？你也年轻漂亮，我那两个妹妹也年轻漂亮你怎么不让她们去赚钱给你花呢？”
杜鹃的妈赖美丽缩着脖子说：“她们还正上大学呢，你让她们上班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让她们领着社会援助金高兴去上大学，我呢？我十四岁以前过着苦工一样的日子，我经常饿的吃不饱饭，我以为你是我妈，会让我日子好过些，我就饿着肚子走了一整天的山路找回家去，结果你一看见我就骂着让我回去继续当人家的童养媳。你生了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呢？赖美丽。”
杜鹃一说完这些话气的发抖，她妈还想狡辩什么说不出来话了。
换了副嘴脸， 肥胖的赖美丽还是不甘心地说：“我反正就和你过了，你也可以选择不要管其他人就照顾我孝顺我就成了啊，我可以像现在这样给你扫地看家，但你不要在人前叫我的名字啊，杜鹃。”
黄蝉捏着手机假装玩游戏，其实一直录音记录这段对话，看这一幕她瞪大了眼睛。
杜鹃目光冷漠到野兽般发寒，她胸口起伏低沉声音吼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把我赶下山之后，我就一个人在树林里住了三个晚上被歹人发现我一困就把我困了整整两年，那两年我过的狗一样的日子，你想听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说着就把身子靠近她妈，她妈把头一偏很自然的转头漠视，好像她听的而是和她不相干的事情。
杜鹃看她妈赖美丽这个无赖麻木的姿态整个人从里到外的寒到发狂了。
“我被他们像母狗一样轮流占有，我才十四岁啊，我连初潮都没有来呀！”
我怕她一个发狂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立刻上前把她抱住了：“杜鹃，不要再说了，那是过去的事情。”
她再怎么发狂也都没有对她妈怎么样，只是赖美丽这个女人我真是开了眼界了，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女人完全没有骨肉之间本能的护犊之情，她面无表情，目光还是灵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