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惊天大事件
英辉私自调动梅花内卫的事情，胡歌还是上报了，当然这是英辉默许的，毕竟梅花内卫乃是人皇亲军，而胡歌又是人皇放在自己身边的卧底，若是不经常吐露一些消息回去，恐怕会被怀疑，不过胡歌是个聪明人，他跟在英辉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英辉是个什么样的人，英辉若不是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随便寻个理由就能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完全不留一点痕迹，两个人都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合作的很融洽。
还没等梅花内卫传来消息，梁玉那边倒是有了最新的进展，梁玉派出快马，将一则有关于石川的消息，上报军部。
神力侯马上进宫面见人皇，而后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英辉作为特别邀请，也列席了会议。
会议只持续了短短十五分钟，神力侯主持下，迅速达成了三项决议，第一、石川叛变的消息必须隐藏，所有参会人员不得外泄，第二，马上组成调查组，对第二远征军尤其是几位重要的军官进行秘密查访，第三，希望宪兵方面对石家进行秘密监视，考虑到石家的名声地位，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不得大张旗鼓调查。
石川叛变的消息，是梁玉从陆续释放的帝国军战俘那里得知的，她感觉到此时非比寻常，马上汇报军部，并且将知情的战俘火速送往军部，以供问话。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方大人和英大人上门找你了，可能会有三少爷的消息。”
石秀宁还未起床，昨晚她一直在做噩梦，梦见石川满身是血，好像要对她说什么话，可是忽然出现一个恐怖的怪物，将石川不停地往后拉，两个人越来越远，最后石川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听到丫鬟的话，秀宁打着赤脚跑了出去，后面的小丫鬟不停地喊：“小姐，小姐，鞋，穿上鞋子。”
方劲和英辉看到面色苍白、挂着两个熊猫眼的石秀宁，不禁有些好笑，这个丫头竟然穿着睡衣跑出来了，换做是平常，绝不可能。
石秀宁拉住方劲的手，急切道：“方大哥，是不是有石川的消息了。”
望着眼前少女期盼的眼神，方剂神色一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则未经证实的消息，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若是告诉她，未免太残忍了，方劲回头望了望英辉，发现英辉同样难以启齿。
两个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全部落在秀宁的眼中，她本就蕙质兰心，这种掩饰岂能瞒过她，她脚步踉跄，后退两步，六神无主道：“梦是真的，梦是真的，哥哥，你真的……”
英辉上前扶住秀宁，让她坐在椅子上，随手接过丫鬟手里的衣服，轻轻地披在秀宁的身上，“秀宁，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川可能还活着。”
秀宁的眼神中射出异样的色彩，整个人跳起来，脸上充满了惊喜，“英辉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哥哥没死，哥哥没死，小桃，你听到了吗？哥哥没死。”
小桃一边替小姐穿好衣服，一边同样欣喜道：“三少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败给罪族那些傻帽，小姐，你这下放心啦吧。”
英辉示意几个丫鬟先下去，然后轻轻地替秀宁整理乱糟糟的头发，“秀宁，你先别高兴，现在的事情有些复杂，小川虽然可能还活着，但是……但是现在有消息称……称他可能已经叛国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刚刚才兴高采烈的秀宁，仿佛被一道霹雳击中，整个人好像喝醉酒，耳边不停地出现嗡嗡声，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就在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哥哥，绝不会投敌。”
安顿好秀宁后，两个人离开石府，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方劲道：“我们是不是有些残忍，这件事情并没有证实，若是事有转机，岂不是害的秀宁白白担心了吗？”
英辉摇着头：“我不这么认为，现在整个事情的经过已经渐渐明朗，连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得不相信，眼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小川很可能真的是投敌，但是我绝不相信他是为了狗屁权力，狗屁金钱投靠罪族，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权力对他来说如过往云烟，他若是贪图权势，恐怕早就在你我之上，要知道他可是石帅的义子，想要什么地位没有啊，他虽然爱钱，却从来不贪钱，所以他没有动机。”
方劲沉默不语，英辉虽然说得有道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恐怕他还没有猜到，这个原因会驱使他做出这么危险的决定。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哦，没有，我在想，左右也没事，西北军梁玉送来的战俘，现在已经改快到军部了，我也想去审审，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小川会做出这种决定，我不亲自审问，怎么都不会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军部那些人，尤其是神力侯，小川可是大闹过他的府邸，难保不会趁机……”
方劲没有说下去，不过已经足够让英辉明白，英辉面沉似水，这一点他还真没有考虑到，不过现在也不晚，他身为帝国总宪，军官出现这样的问题，他自然有权加入调查，那么特聘方劲作为顾问，一起调查石川投敌一事，合情合理。
“交给我吧，我们一起审问，哼，若是有人趁机陷害小川，我会让他明白我的厉害。”天气再冷，也冷不过英辉的话锋。
“姓名，职务，哪支部队。”
“金汤军第三中队第五小队长，周晔。”
“你是金汤军的？金汤军不是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口吗？”
“我不是活口吗？若是不信可以翻看军册，就知道我又没有说谎。”
“说说你怎么活下来的。”
原来这个周晔是被人打晕，并没有死，当时被战友的尸体压住，才逃过一劫，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金汤军全都战死了，呼喊了半天也没见有战友答应，于是只能四处躲藏，希望能够找到帝国军，只可惜还没找到帝国军，先被洪武的叛军找到了，周晔这小子有一把好手艺，能做几道菜，也就被留在洪武的平西军中，分配到伙夫营，后来被集中关押在战俘营，直到签订和谈协议后，才被放过来。
“好，经过调查，证明你所说的没错，下面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你见过石川将军？”
“见过。”
“在哪里见过？”
“我们关押在战俘营的时候，有一天一个女精灵带领石川将军过来训话，说是让我们投靠罪族，就划在他石川的麾下，待遇绝不会比帝国军低。”
“你答应了？”
“呸，老子能答应吗？老子……我兄弟三人都在金汤军当差，可是他们都……我恨死罪族了，想让我给他们当狗，我呸，老子当时就吐了他一脸。”
“那他没有难为你？”
“没有，我估计他自己给罪族当狗，心里一定很虚，在我的正义言辞下，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还真够勇敢，不过你的过去可不怎么光彩，你们兄弟三人加入金汤军不假，但是金汤军远赴西北的时候，你三人便做了逃兵，当时本来是要处置你们，考虑帝国正是用人之际，便让你们戴罪立功，可有这件事？”
“你……你是谁……你怎么……”
英辉冷冷道：“再有一句废话，我就宰了你。”
神力侯的声音响起，“总宪大人，你不能威胁证人，虽然石川是你的兄弟，但是现在他可是有叛国的嫌疑，你在这里，恐怕有失公允吧。”
英辉负手而立，傲然道：“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军法处历来就是监督帝国军队的军纪，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岂能坐视不理，我现在怀疑周晔乃是不诚实的人，他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周晔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帝国总宪，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毒蛇盯着咧五，好可怕，“大人，大人，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带下去，”神力侯大手一挥，真是晦气，这小子竟然是个逃兵，逃兵的话若是当成了证据，到时候被英辉咬住，肯定难堪，最可恶的就是这两兄弟，方劲现在风头正劲，绝对不能惹，平日里很温和的一个人，鬼知道石川这次出事，会让他做出什么事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圣盔城就没有人不知道了。
“下一个。”
“姓名”
……
一上午的问话结束了，方劲和英辉的心情跌倒了谷底，所有被问道的俘虏，他们都异口同声说石川在战俘营曾经招揽过他们，而且那位女精灵特别介绍了石川的身份，包括家庭背景都说的非常详细，所以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对于这种卖国贼，战俘们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女精灵毫无疑问就是雨师红尘，这个女精灵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帝国知道，石川变节了，现在恐怕已经是事实了。
“两位，本侯认为这件事情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石川确实投敌了，不知二位还有何不同的见解？”
英辉见神力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怒气顿起，正要上前理论，方劲拦住了他，方劲转而对神力侯道：“侯爷，难道你就没有疑问吗？石川他与我忍饥挨饿，苦守冰霜城，多少次连我都要放弃了，是他一直鼓励我，让我坚持下来，若是没有他，我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试问他有何理由，在已经获救的情况下，投敌呢？他若是想要投敌，又岂会等到这个时候，这一切难道不说明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