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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暂胜一筹(1)

屋子里,众人都静默下来。

过了许久,沈氏才揉着胸口道:“你爹停妻另娶,还要那荣氏和我平起平坐,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况且我们去了,必定少不了和荣氏他们打交道,你爹再偏向那边,那岂不是天天给自己找气受?”她的眼泪簌簌往下流,伤心难抑,“留在仙芝镇,虽然清苦一些,倒也眼不见心不烦。”

“娘,你别赌气。”仙蕙劝道:“你若是从来不知道爹的消息,不知道荣氏,那还能叫眼不见心不烦。但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即便不去,你就能假装不知道吗?你在仙芝镇吃苦受穷的时候,想起他们穿金戴银的,就不心烦?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仙蕙!”邵景烨斥道:“怎么跟娘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沈氏却没怪女儿,黯然摇头,“不怪她,我这的确是自欺欺人。”

“女儿知道,娘你是一个硬气的人。”仙蕙又道:“若不然,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养活这么些人,上有老、下有小,这个家全都靠娘你在撑着。”话锋一转,“可是硬气归硬气,也得用对地方,不能用来赌气啊。”

“仙蕙……”

“哥哥你让我说完,说完了,该打该骂,我都不皱一下眉头。”仙蕙紧紧握起母亲的手,往下说道:“从前娘你常说,就算老天爷不让你好过,你都得过好了,让老天爷睁眼瞧一瞧。”声音有些哽咽,“娘,你连老天爷都不怕,难道还怕一个荣氏吗?”

“呸!”沈氏含怒啐道:“我怕她?我是……恶心你爹。”

仙蕙心疼母亲,但话还得说,“娘你想想,这十几年来没有爹的时候,咱们在仙芝镇吃苦受穷,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吗?现如今是去江都享福的,有钱花,有大房子住,穿金戴银、呼奴唤婢的,难道还不能过得更好?”说到此,语气一顿,“请容女儿,说一句遭天打雷劈的话。”

沈氏脸色微变,“你这丫头,要说什么?什么天打雷劈。”

“娘你若是真的恨爹,恶心他……”仙蕙冷冷道:“就只当他不在了。”

沈氏闻言一怔。

邵景烨和明蕙则是吃惊,想说妹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邵大奶奶是做儿媳的,不免浑身不自在,赶紧低了头。

仙蕙又道:“娘,你就不要再去管爹,不要管荣氏了。他如今赚了钱,你只当是找了一个金主,能给银子,能让你不再吃苦,让你的儿女有好日子过。”

邵景烨听不下去了,皱眉道:“仙蕙,咱们不希图荣华富贵……”

“哥哥。”仙蕙打断他,“若是旁人发了财,就算是封侯拜爵,那都与我不相干。可外面那人,不是毫不相干的人,是咱们的亲爹啊。咱们是他的亲生骨肉,凭什么不能跟着爹过好日子?非得在这儿吃苦受穷的,让别人享福。”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都目光复杂起来。

其实仙蕙还有别的要说,却不能说。

纵使自己血海深仇什么都不管,宁愿在仙芝镇吃苦,但想想三年后的瘟疫,那可是要人命的啊!即便知道提前囤上仙灵芝,可是还要别的药,在仙芝镇哪来钱,哪来好的大夫?天知道今生谁会倒霉不济,万一是家里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所以,江都必须去!

她平复了下情绪,然后道:“娘,所谓七出三不去。你的娘家已经没了,你又为祖父守了三年孝,爹现在是先贫贱、后富贵,这三不去,你可都是占齐了。”忍不住一声冷笑,“就是说到皇帝老子那儿去,爹也不能不敬着你!也没有道理不养着咱们,去养别人!”

沈氏一下下的揉着胸口,难以言语。

明蕙红着眼圈儿,委屈道:“还有……娘你还赡养祖母十几年呢。”

“对!”仙蕙斩钉截铁,“所以,娘你有资格享这个福气,且是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在气势上头就不能输了。”担心她还在赌气,又劝,“你不去江都,岂不正好称了荣氏的心?哦,咱们一房人在仙芝镇吃苦受穷的,荣氏和她的儿女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凭什么啊?她到底哪点比娘做得好了?”

是啊,凭什么让自己和儿女们受苦?反而便宜别人?沈氏闭上眼睛止住泪意,半晌过去,方才缓缓睁开,眼里一片说不尽的清冷恨意。

不如就让自己去会一会那个荣氏,去看清丈夫的嘴脸,将来就算恶心得再回来,也没有任何牵挂了。

如同女儿说的那样,只当他……死了。

吃晚饭的时候,邵元亨才从邵母的正屋里面出来。

他冷眼瞅着,沈氏虽然面色淡淡,倒也没有再面红耳赤的哭闹,几个儿女和儿媳都闷声不说话,——并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不由松了口气。

为了缓和气氛,说道:“既然仙蕙病了,那就多休息几天再走。”

——他这是在做小小让步。

沈氏冷着脸,不言语。

仙蕙打起精神,接话笑道:“多谢爹体谅女儿。”

接下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邵元亨沉默,沈氏也沉默,邵母夹在中间亦是无言,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孝敬自己十几年的好儿媳,说啥都不合适啊。而仙蕙、明蕙和邵景烨,也都不想多开口,至于做媳妇的邵大奶奶,搂着女儿喂饭,一直连头都没敢抬。

一家人默默无声的吃完了饭,各自回房。

仙蕙躺在床上睡不着,叹息道:“今天晚上,娘只怕是要熬到天亮了。”

“是啊。”明蕙眼神一暗,“娘的心里苦不堪言,偏偏还要和爹同塌而眠,叫她如何安睡?娘又不好翻来覆去的折腾,没得起来再和爹吵嘴,只能直挺挺的躺到天亮,不知道多难受呢。”

仙蕙一阵无声的静默。

明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亦是发呆。

仙蕙不喜欢这种压抑气氛,转而道:“早点睡,明儿还要打起精神赶路呢。”

“明天?”明蕙惊讶道:“爹不是说了,可以停几天再走吗?”微微蹙眉,“去了江都,母亲和咱们都得心烦,还不如在仙芝镇多呆几天呢。”

“罢了,爹的心早就呆不住了。”仙蕙心下另有打算,拍拍姐姐的手,“快睡,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别问了。”

倒惹得明蕙笑了起来,“哎哎哎……我才是姐姐,你是妹妹,瞧你这老气横秋的样儿,还要反倒照顾我了不成?小丫头,心思还挺大的。”

仙蕙替她掖了掖被子,目光疼惜,“姐姐,睡罢。”

姐姐,前世你为了我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所以……今生换我来照顾你,护着你,再也不要让你受一丝委屈。

次日天明,沈氏眼睑下面一圈淡淡青色。

仙蕙瞅着心疼,对嫂嫂道:“煮个鸡蛋,给娘滚一滚眼圈儿。”又出门找哥哥,“眼下无事,最快也得吃了午饭才动身。辛苦哥哥去街上走一趟,买点上等的胭脂水粉,还有眉黛,再挑几朵戴得出去的绢花。”

“做什么用?”邵景烨不明问道。

仙蕙拉他到旁边说话,压低声音,“哥哥你想,那荣氏比娘年轻,又是整天过好日子养得娇,会打扮,不定怎么光鲜亮丽呢。我不是要让娘跟她比美,但是到时候府里还有下人,大家瞧着,总不能让娘被比下去差太远吧?”

邵景烨挑眉,“我们娘哪里比别人差了?”

“我知道娘不比别人差。”仙蕙叹了口气,“可俗话说,马靠鞍装,人靠衣装。”想起前世母亲被嘲讽就恼火,“江都邵府的人都过着富贵日子,上上下下一双势利眼,岂能不狗眼看人低?咱们穿着寒素,肯定不够人看的,就算配上金银首饰也不搭,反倒遭人笑话儿。”

邵景烨没有做声,眉宇间,隐隐透出强压下的怒气。

仙蕙又道:“刚巧昨儿我缠着爹买了几匹好料子,等下就跟母亲她们说说,咱们动手一人做两套新衣服,到了江都,再用胭脂水粉打扮一下。不说多鲜亮,好歹……得体体面面的啊。”

“你别说了。”邵景烨目光微凝,“我明白。”掂了掂荷包,“昨儿爹给的银子还剩下不少,我这就去买,胭脂水粉、绢花、眉黛,全都给你们都买最好的。”

“哎,哥你慢点儿。”仙蕙挥挥手,然后去了堂屋找父亲,进门先福了福,然后喊了一声,“爹,女儿给你请安了。”

邵元亨对二女儿的印象还不错,点了点头,“来了。”

仙蕙怯怯道:“爹,我来给你认个错儿。”

“认错?”

仙蕙不觉得昨天假晕的事,能瞒过父亲,他要是真的那么蠢,就不能做成江都第一富商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过来利用一下,“昨儿……”低着头,一脸胆怯不安的模样,“我、我……是假装晕倒的。”

“哦?”邵元亨放下拨了半天没喝的茶盏,饶有兴趣,“假装的?”

“女儿有错。”仙蕙先认了错,然后才道:“可是女儿也是一片好心。”拿了在厨房沾葱汁的帕子,擦了擦眼,顿时泪盈于睫,“当时女儿见娘气得厉害,心里就想,这人在气头上,难免会说些不过脑子的气话。万一……娘说得难听,岂不伤了爹和娘的夫妻情分?岂不辜负爹来接我们的一番好意?”

邵元亨听得一怔,继而叹道:“哎,还是仙蕙你懂事啊。”二女儿如此细致贴心的向着他,心中甚是受用,“来来来,坐下说话。”

仙蕙在旁边坐下,“谢谢爹。”

邵元亨道:“你看看,连你小小年纪都明白的道理,你娘咋就不明白呢?只知道又吵又闹的,她要是能像你想得这么通透,那就好了。”

仙蕙忍了心头火气,“爹,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有些直,不拐弯儿,想来还得多劝劝才行。”语气一转,“可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娘有这么一股子冲劲儿,只怕也养不大我们几个,更不用说孝顺祖母了。”

父亲千不好万不好,却有一条好处,——事母极孝。

呵呵,虽说这十几年,估摸他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娘,但是找到祖母以后,对祖母的孝顺和尊敬还是足足的。平时大小有个什么事儿,只要搬出祖母来,都好办得多。毕竟孝道,是衡量世人美德的一个标准,父亲最好脸面了。

母亲就算脾气再硬、再傲,但对祖母十几年的孝顺不掺假,他是不能否认的。

“我知道,你娘这些年很不容易。”果不其然,邵元亨的神色缓和几分,“若是没有她,你祖母不可能平安活到现在。这份恩情,我心里一直都记着,也想过要好好弥补她的,可她……”摇摇头,“还是那副孤傲脾气。”

孤傲?仙蕙心下讥讽,当年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嫌孤傲?说到底,不过是他现在另有娇妻陪伴,就嫌元配不够年轻美貌,不懂温柔小意儿罢了。

但面上却一副赞同的神色,“爹你说得对,娘的脾气是有些孤傲,我得空就多劝劝她。回头呀,我就跟娘说,爹是来接咱们去享福的,好好儿的,娘你怎么能跟福气过去呢?我说多了,她慢慢就会明白过来的。”

邵元亨连连点头,“对,对对!你就拿这话劝她、问她。”语气里带出抱怨,“都一大把年纪了,又吵又闹,还不如你懂事,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仙蕙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就先要被恶心坏了。

她忍了忍气,佯作怯怕,“爹,那我装病的事儿,你……不怪我了吧?”

邵元亨笑着摆摆手,“不怪你,你是好心嘛。”看向明眸皓齿、肌肤光丽的女儿,只觉又乖巧,又懂事,而且还会讨人欢心,夸道:“你呀,倒是跟彤云有几分相像。哦……你还不知道,彤云就是你在江都的妹妹。”

邵彤云?妹妹?仙蕙呼吸一窒。

不!自己当然知道她是谁,太知道她了。

邵元亨笑道:“彤云也是一个嘴甜会说话的,讨人喜欢。”

“是吗?”仙蕙强压了心中的那些怨恨,眉眼盈盈的笑,“听说,三妹妹和我一般大小年纪,爹又说我们性子相像,想必我们两个肯定合得来。”假意叹了口气,“不像姐姐总是闷闷的,不爱说话。”

男人都希望坐拥齐人之福。

邵元亨虽然对沈氏已经没啥兴趣,但是对两房儿女,还是希望他们相处融洽的,子孙满堂、人丁兴旺,是一件让人羡慕的好事儿啊。

因而听了二女儿的话,颔首道:“是的,你们两个同一年生的。”说到这个,不免有点尴尬,咳了咳,“那个……彤云性子伶俐讨喜,爱说话,又好相处,回头你见她就知道了。”

“好。”仙蕙抿嘴一笑,“等到了江都,我就去找三妹妹玩儿。”

邵元亨点点头,然后道:“既然你没事儿了,那还是今儿下午动身罢。”

仙蕙知道他一刻都不想在仙芝镇逗留,昨儿说可以停几天再走,是为了跟这一房的人缓和关系,才勉强退让的。眼下既然自己挑明了没事,他当然巴不得马上就走,因而起身,“那我先回去再收拾一下,不打扰爹了。”

出了门,站在风里狠狠吸了一口冷气,才慢慢平复情绪。

父亲刚才的话倒也不夸张,邵彤云的确很是伶俐,讨喜,会说话,谁见了都说她好相处。不然的话,自己前世又怎么会轻易被她骗了?她和荣氏一样,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不到图穷匕首见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藏了歹意!

仙蕙抬眸,望向江都方向。

邵彤云……我们很快就要再见面了。

到了下午,邵家一行人就开始动身启程。

原本从仙芝镇去江都要七、八天路程,因为邵母上了年纪,不敢走快,所以路上又耽搁了几天,花了整整十天时间才抵达江都。

街面上楼馆林立,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一片热闹繁华景象。

邵家的马车队伍在街上缓缓行走,拐了几拐,约摸走了两刻钟功夫,停在一座青瓦白墙、红漆金环的大宅院门口。门口立着几个小厮,一个飞快进去通报,另几个手脚利索的拆了门槛,马车继续往里走。

明蕙有点紧张,低声道:“真大……院子里都能行马车。”

仙蕙替她扶正了鬓角的绢花,安抚道:“那不挺好?往后你住一处,我住一处,娘和哥嫂各一处,祖母还有一处,往后咱们就能到处串门儿了。”

这话让明蕙的脸色缓和了些,对啊,邵府再大,有一半都是自己的亲人呢。

马车先过了影壁,再过内门,一直行驶到垂花门前才停下。

一个婆子拿来条凳,放在最前面的马车跟前,“请老太太下车,换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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