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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宫中身死

“是。”

也不知道张阿蒙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条青色的小虫子,在她的手心中蠕动,看着颇为可怖。

“你这个毒妇!不要过来!大胆,你就不怕朕砍了你脑袋吗!”

在周宣帝叫骂间,张阿蒙眼睛都不眨,直接就将那条小虫子从他嘴里灌了进去,又怕周宣帝吞不下去,伸手就在周宣帝背上一拍。

周宣帝眼睁睁的瞧着那小虫子从自己的食道慢慢滑下去,那粘稠的触感让他的面色顿时死灰。

“呕!”

推开张阿蒙,周宣帝扶在床榻边拼命扣着喉咙。

张阿蒙嗤笑一声:“不过一个小虫子,怕成这样。”

她性子向来如此,可不在乎眼前这人是皇帝还是什么。

太后瞥了周宣帝一眼,目光微微落下几分,看了看自己保养精致的指甲:“那蛊虫什么时候能有成效?”

她这句话说的很是平淡,似乎对周宣帝咽下那蛊虫并没有觉得有一丝愧疚。

“你这个毒妇!”

这句话刚刚骂出来,周宣帝就觉得自己心下有一阵说不清的恶心感慢慢涌上,周宣帝伏在床榻边,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要吐了出来。

“成效么,现在就可以有了。”

张阿蒙唇角一勾,从怀中拿出一物来,她背对着太后,所以太后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不过她并不关心,只要得到她想要的就是了。

太后朝张阿蒙微微示意:“现在就问问皇上,兵权在什么地方。”

大周朝的兵权并不是什么玉牌,却是一封诏书,那诏书是百年前由周高祖亲自写下,一代一代交给继任皇上。

而顾元懿现在所掌握到的兵权就是周宣帝亲自下诏的,顾元懿不愿意将兵权交出来,就只能将那百年前周高祖亲自写下的诏书拿在手上,有了那个诏书,顾元懿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太后眸底有异光闪过,她看向张阿蒙。

周宣帝的面上终于闪过一丝慌乱神色,他靠在床榻边扣在喉咙呕吐着,目光却不住的往一处瞥去。

“不,不行……那诏书就是朕死也不会交给你们!”

周宣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力气,他勉力扶着床榻站了起来,他晃晃悠悠走了几步,似乎想拿挂在一旁的佩剑。

张阿蒙抢先一步拿住那佩剑,瞧了瞧,神色蔑视。

“剑上镶了那么多金银珠宝,怕是个花架子。”

她也不理会周宣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直接将那剑梢拿开,一道寒光将她的眼睛刺的一疼,她下意识偏开眼,过了一会能适应之后方才瞧着那道剑,不由啧了一声。

那把剑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模样,看那剑锋,怕是厉的很。

“将剑还给朕!”

没有看见阴影部分的男子,周宣帝心下沉了沉,又看张阿蒙拿着自己的剑玩弄,他登上这个位子以来从来就没遭受过如此污辱,心下更是气极,伸手要去夺,却被张阿蒙闪过,扶着桌角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张阿蒙瞧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一抿,眸色中带来几分讽刺。

“皇上,不要动气,这对你身体里的蛊虫不好。”

眼前这个坐着最尊贵位子上的男子,在张阿蒙的眼前就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对于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善待的?

张阿蒙有些不屑。

周宣帝狠狠瞪着她,若是眼刀可以杀人,想必张阿蒙早就身首异处了。

“阿蒙姑娘。”

太后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张阿蒙收敛了眸中神色,目光顿时幽暗起来,她直勾勾的盯着周宣帝。

周宣帝只觉得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蛊人心神的意味,明明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不去看,却控制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唇开张起合。

“皇上,阿蒙问你,兵权在什么地方?”

“兵权在……”

周宣帝的面色顿时恍惚起来,他站起身来,似乎向往什么地方去,口中一直念叨着兵权二字。

眼看着周宣帝晃晃悠悠的要走出屋子,张阿蒙神色一凛,又重复了一遍:“兵权在什么地方?”

“兵权在,在……”

周宣帝慢慢抬起眼,他眼前一片恍惚,忽然,他似乎瞧见什么,大叫一声,直直朝张阿蒙扑了过来。

张阿蒙下意识一躲,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她看见周宣帝倒在一边,下意识踢了他一脚。

“皇上,皇上?”

连唤数声都没有动静,张阿蒙面色一变,忙蹲下将周宣帝翻了起来,她的瞳孔顿时剧烈收缩起来。

太后猛然上前几步,看清景象,颤声道:“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周宣帝忽然扑过来,张阿蒙手上还拿着周宣帝的佩剑,这一躲闪,周宣帝竟然就直直冲上了张阿蒙手上的剑只,穿胸就是这么一剑,顿时一命呜呼,连叫唤都叫不出来。

周宣帝就这么瞪着眼睛倒在血泊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太后眸中落下泪来,她弯下身子将周宣帝的眼脸慢慢阖上,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扑在周宣帝身上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张阿蒙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只是见太后哭的这般伤心,一时皱了眉辩解道:“这,这可不是我害的,谁知道他怎么就扑过来,还好端端扑在了剑上。”

说到这里,张阿蒙不由也多了几分底气,她冷冷道:“死了也不让人安心,那兵权还没有说清楚是在什么地方!”

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眼看着临脚一门了没想到周宣帝竟然就这样死了!

这死的也太轻易了。

张阿蒙心下暗自腹诽着,又见外头有不少人都闻了声音赶来,不由道:“太后,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太后哭的难以自制,听了张阿蒙所言,肿着一双眼睛缓了缓声道:“听着阿蒙姑娘,待会人来,就说是有人行刺,知不知道?”

张阿蒙颌首:“阿蒙明白。”

她话音刚落,却看太后竟然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就是一划,鲜血滴答滴答从她胳膊上落下,太后却像是毫无察觉一番,她的眼睛虽然仍是通红,面色却是一片冷静肃然。

张阿蒙被吓了一跳,缓了缓才道:“太后娘娘,您这是……”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太后微微阖了阖眼,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近,她似无力般靠在了张阿蒙身上:“阿蒙姑娘,剩下的就靠你了。”

张阿蒙还没回过神来,屋门忽然被人撞开了去,瞧见屋内景象,宫人们顿时乱了锅,叫道:“皇上!太后!”

“刚才屋里遭了刺客,太后和皇上受了伤,还不快去请御医过来看看!”

“是是!”

宫人们忙是答应着。

张阿蒙瞧了瞧窗外不远处的房檐,眸色微落了几分,隐下眼底的忧色。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黑衣人穿过街道,进入了顾府,早有人等候多时。

“将军。”

是梁鸿鹄。

“梁先生,元懿正想去找你。”顾元懿瞧见四处无人,低声道:“皇上已经去了。”

“去了?”

这着实有些出乎梁鸿鹄的意料。

顾元懿将宫中的事简单的和梁鸿鹄说了一说,梁鸿鹄顿时皱了眉头:“皇上此时去了,说好也不好,但也不算是极坏的事。”

心下转过一圈,梁鸿鹄道:“将军,大秦的人可有派人去看着?”

“大秦的人在牢里,元懿并没有特意让人去盯着。”似想起什么,顾元懿道:“梁先生是怀疑太后会借着皇上暴毙一事借题发挥?”

梁鸿鹄有些沉重的点头:“皇上忽然暴毙,总要有个借口。”

此时朝堂如此动荡,太后已是一心要辅佐大皇子玄祯登基,若说平常倒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事,只是周宣帝忽然暴毙,怕有心人会借题发挥,太后想要先发制人,必须先将朝堂上一切和她对着干的人先行除去。

而这首当其冲的便是顾氏一族。

“秦人将军一定要瞧好,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有性命之忧。”

“元懿明白。”

送走了一脸忧心的梁鸿鹄,顾元懿顿了下,往另一处屋子走去。

屋里还亮着一盏灯,见顾元懿来了,顾渊搁下手中的笔。

“皇上怎样了。”

他说的十分轻描淡写,根本看不出一点在朝堂上为了周宣帝和太后据理力争的模样。

顾元懿凝视了顾渊一会,微垂了头,手指紧紧握拳。

“皇上已经去了。”

顾渊微微颌首,唇角泛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辛苦元懿了。”

见他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顾元懿忍不住道:“父亲,您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为何却让孩儿对皇上下手?”

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早在顾元懿进宫前,顾渊就特意对他交代了几句。

“太后此时慌忙,怕就是今日就要去找皇上要那兵权了,届时,元懿你作观上壁不要打草惊蛇。”

顿了下,顾渊补充道:“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帮太后一把,让皇上去了罢。”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却包含着对周宣帝的杀机,哪怕顾元懿确实对那位子有过几番贪心,一时之间却也不得不对自家父亲的心思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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