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金和李日和负责监视丁田的公寓。
席奔和覃税两个人跟踪龚本孝孝。
q市县警局报告说,4月10日夜里,有人看见丁田和商阳在一起,这个目击者已找到。
目击时间是晚间11点15分左右。因此,几乎可以肯定,丁田杀害商阳以后,又乘上14次列车前往s。
“可是……”赵贵金一边监视着公寓,一边思考着,“丁田乘14次列车一事越得到证实,在s车站杀害秦志一事就越与他无关。”
“贵金,丁田出来了。”李日和警察悄悄耳语说。
大概是去赴约,丁田不断地看着手表,朝车站走去。
两个警察尾随着他。
丁田去的方向是s。
他在s站从山手线下来以后,穿过车站朝中央检票口走去。
这时不到6点钟。
“丁田可能又想到q市去吧?”李日和眼睛盯着人流中时隐时现的丁田,对赵贵金说。
“不,好像不是。他空着两只手,而且他反复看的不是发车时刻表,而是列车到站时刻表。是来接人的。”赵贵金说。
“他接谁呢?”
“不知道,他又没有家属。”
下午6点玲9分。
从q市县开来的6次列车正点到达。
旅客蜂拥着从车上下来了,站台上站满了人。
站在检票口旁边的丁田,朝着人群,举起一只手。看来,他是来接这次列车的客人。
一个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小旅行箱,一出检票口,就朝丁田笑着走过来。丁田接过她的旅行箱,搂着她的肩膀,朝车站外面的一家咖啡馆走去。
“丁田原来有女人呀!”李日和耸耸肩膀说:“他已经24岁了,有个恋人也并不奇怪。”
“……”
“你怎么了?贵金。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是的,认识,我认识她。”赵贵金低声说。
“是赵贵金朋友的女儿吗?”
“不,不是,但我认识她。她叫宋季子,22岁。”
“是q市人吗?”
“从q市高中毕业以后,就来到了华夏。一个男人骗了她,她把他刺伤了。当时,酌情给她判了缓期执行。”
赵贵金没有提孙夏的事。
丁田和松下季子两个人,在咖啡馆里面找了张桌子坐下。两个人说话时,脸和脸凑得很近。
赵贵金他们站在咖啡馆外面,等他俩出来。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的同谋,情节就吻合了!”李日和小声说。
李日和说得非常有理。如果是丁田有q市杀死了商阳,而他的情人宋季子在华夏杀死了秦志,事情就合情合理了。
李日和继续说:
“那个姑娘长得很漂亮,于是贪图女色的秦志就轻而易举地喝下了带毒药的胶囊。”
他说话的口吻,简直已经把宋季子当成了同谋犯。
赵贵金没有说话。李日和又说:
“海定谋杀一案,如果考虑到有同谋,不就很容易解释了吗?那个姑娘说不定也和那6个人一起坐上了4月1日的7次列车。她引诱钱道在海定下了车,又把他带到张家川河边杀害了他。丁田却一直没离开7次列车。这样一来,他也就无须在朝阳上车了。”
“也许如此,不过……”
“你不同意吗?”
“我们委托q市县警局协助调查一下松森季子在q市的逗留时间吧!如果4月10日夜里到11日早晨她在q市,那她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华夏杀死秦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