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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墓主段舒

我一听到段舒的名字,只觉得耳熟,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这段舒不就是与盗跖齐名的,北派窃门开山祖师吗。因为此人是孟尝君田文的宾客,多次救主人于危难之中,鸡鸣狗盗的故事就是来自此人。

我环顾这座大型墓穴,心中不禁好奇起来。难道这千年难遇的飞仙宝穴,这规模宏大的先秦古墓,就是属于这个人的?没想到,南北窃门的老祖宗,虽然时隔百年,但在身后事上,还都是竭尽奢华之能事,也不知道二人这样做,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之处。

方处和林局见我们要回去,十分不解,我忙着将其中的原有大致说了一遍。林局连连点头说,窃门的事情我们也是略有耳闻,但详情止于你们的报告,其余的知之甚少。不过现在听来,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玄机。

我心想也是这样。如此规模宏大,气势雄浑的大型墓穴,只属于一个偷鸡摸狗的泛泛之辈,实在令人不解。到底是谁不惜如此浩瀚的人力物力,甚至大开杀戒,也要造就这座墓穴?难道段舒和盗跖一样,也有一位“曾乙侯”甘心为他建墓?

众人心中都是好奇,再者如今局势稳定,都同意回去仔细看看。于是,我们就按原路返回,停留在庙门口的石碑前。我们当中只有文雀读的懂上边的文字,我们在一旁焦急等待,只等他心中想通,才能问话。

过了一会,林局连连摇头说不对,我们便问他什么不对。

林局说,你们在报告中所叙述的,段舒为孟尝君门客。孟尝君是齐国贵族,后来任齐相近十年。齐国的领土范围,大致是如今的山东和河北一代,可这里是燕国领土,段舒怎么会埋在这里?

我们都答不上来,这时文雀已经将石碑上的铭文读了个通,于是说道:“这果然是段舒的墓穴,而且还是个合葬墓。”

一听是合葬墓,我们心里更是好奇,便连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文雀说,这座墓叫做“驸马陵”。是燕国的国君武成王,下令为公主娴姬以及驸马段舒所造,举全国之力,历时六年而成。

一听段舒居然是燕国的驸马,我们都是大吃一惊。本来以为和盗跖南北齐名的段舒,拥有如此奢华的墓穴,一定有着一番奇遇,没想到居然是这等攀龙附凤的情况。这个段舒究竟有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堂堂一国之君为自己建造陵墓。

文雀说,根据碑文中记载,段舒本是齐国某村野庶民之子,出生时天有异象,电闪雷鸣,下生之后,家人发现其左目“重瞳”,就是左眼有两个瞳孔。相书有云,重瞳可王,非富即贵。意思就是双瞳的人,是天生福祥,小则富贵祥和,大则称王称帝。

双瞳儿八岁之时,被家人送往当地的封侯舞阳君段恶家中读书。段恶妻妾成群,但年过半百膝下无子,见双瞳儿天资聪颖,生性乖巧,又有大富大贵之相,便收作义子,赐姓名段舒,对其溺爱更甚亲父。

但好景不长,段舒弱冠,舞阳侯段恶崩,段舒为众妻妾所不容,唯恐他窃家夺爵。其时有段恶长女,嫁与大夫孔芳为妻。孔芳献计,使人暗藏舞阳侯印玺与段舒床下,诬陷段舒心怀不正,欲窃玺夺位,段舒百口莫辩,被下于狱中。

段舒有一个好朋友,叫做段非,是舞阳侯段恶的侄子,两人关系密切。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想去替段舒解围,但是却被舞阳侯众妻妾制止。舞阳侯之妻对他说:“若没有段舒,爵位本来就是你的,杀了他,就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段非彻夜思索踌躇不定,孔芳建议说:“公子乃贤士君子,常以高风亮节思量别人。可是别人也会像你一样吗,谁也不知道段舒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公子和段舒虽然是君子之交,可他毕竟是个外人,君子之交不如血亲之重。”

段非觉得孔芳说得有道理,便同意了诛杀段舒的计划。孔芳让段非带着毒酒到监狱里探望段舒,趁机致其于死地,段非从之。好友聚首诉说往昔之事,心中不免感慨万千,段非则动了恻隐之心,藏毒酒与身后,只将段舒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然后派人将段舒秘密抬出,绑在木筏上,抛入舞阳河中,留了他一条性命。

众人除去段舒,都是心中大畅。段非袭呈爵位,取孔芳妹为夫人,孔芳加官太傅。孔芳得权之后,内联众妇人,架空段非,获得实权。段非至此猛然领悟,中了孔芳鹬蚌相争的圈套,懊悔不已,郁郁而终。有告密者,将私放段舒之事告发,孔芳软禁段非,派人沿着河道追杀段舒。

段舒顺流飘荡,被楚国船家救起,见他昏迷不醒,便顺流而行一百里,正值暴雨如注,船家便寻了一座道观避雨。道观中有老道一人,自成南华老人,见段舒天生异象,便留下亲自煎汤照料。

半月之后,段舒逐渐恢复,拜谢老人救命之恩,老人见段舒天生异象,愿收他为徒。段舒自知走投无路,有人收留便欣然应允。老人教会段舒诸多高超手段,更兼偷鸡摸狗的勾当。段舒讶然,相问之下,方知南华老人为窃门嫡派传人。

三年之后,南华老人寿终正寝,临终告诫段舒勿要将窃门手段断送,此时天下大乱,正可以广收门徒,开宗立派。段舒洒泪治丧事完毕,便想起昔日被害之事,自觉文物双全,正好回去报仇。

等他归乡,正是邹忌与田忌争政之时。田忌正中邹忌反间之计,害怕被杀,被迫逃往楚国避难。与中途经过舞阳侯封地,孔芳为讨好相国邹忌,故意拖住田忌形成,并修书一封向邹忌告密。

但邹忌的目的并非治田忌与死地,并没有派人来追杀。倒是事情败露,让田忌了解了孔芳的意图,因此结怨。很快,齐宣王继位,田忌被从楚国召回,途径舞阳之时,想起孔芳昔日恶行,便以僭越之罪处死孔芳,一干家眷全部充公。

段舒得知此事,心下默然,大仇未报但仇家已死,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此时正好孟尝君广招门客,称天下有才之士尽可来投,段舒自视甚高,便投入孟尝君麾下,作了一名食客。也正是如此,他才见识到天下才俊极多,和他们比起来,简直云泥立判,所以常怀去心。

此时,秦昭王听闻孟尝君贤能,便要求齐王将孟尝君派到秦国当人质,齐王再三推辞,但终究还是妥协了。段舒本想趁着机会走掉,但是感激孟尝君的华服美食,知道入秦必然凶多吉少,便暂且跟随保护。

孟尝君到了秦国之后,秦昭王果然任用他为相国,处理军国大事。此时有人对秦昭王说:“孟尝君是齐国贵族,又是齐国国君的本家,他做事肯定向着齐国,然后在考虑我们。”秦昭王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便罢戳了孟尝君,将他软禁起来,准备杀掉。

孟尝君此时意识到危急的严重性,于是便四处想办法,终于找到了秦昭王的爱妾那里。爱妾答应帮忙,但是有一个条件,她一生挚爱狐裘,听闻孟尝君来秦国之初,曾经送给秦昭王一见白色狐裘当作见面礼,如果她能得到这件狐裘,就愿意帮忙。

孟尝君回去后和众宾客商议,大家都是焦急不已。白色狐裘已经送给了秦昭王,此时应该放在国库之中,那里还能在得到呢?总不能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何况就算是去要了,秦昭王也不一定给。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之时。段舒挺身而出,对孟尝君说,小人在主公麾下多年了,一直吃好喝好,但未见寸功,心中愧疚。此时正好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他承诺,当夜便可从国库中盗回白色狐裘。

众宾客听完之后,都觉得段舒吹牛,本来偷盗之事就是下三滥的勾当,让人鄙夷。再说秦王宫殿内守卫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是一个面熟的齐国门客呢?

看中人不屑,段舒也不说话。让人抬来自己的箱子,从中拿出一张狗皮,套在身上,说:“我装成一条狗,便能溜进宫里,凭我的开锁技巧,大事可成”。众宾客都觉得滑稽,不禁大笑起来,嘲笑段舒手段实在低级,况且段舒身材高大,就算趴在地上也容易让人辨出,觉瞒不过经验丰富的守卫。

听众人嘲笑,段舒也不气不恼。他慢慢趴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四肢和头颅很快缩回到身体里去,堂堂七尺男儿眨眼间便如同孩童一般大小,在狗皮内找好位置,再看时,俨然就是一条土狗。

段舒摆动四肢,在地上行走,不时学得一声狗叫,俨然与真狗别无二致。众宾客都暗自称奇,但碍于面子依旧嘲笑这是不入流的手段,奇淫巧技,也不是正人君子能行之事。段舒说道:“我这缩骨功和口技虽不入流,但今夜必成大事。”

孟尝君听完喜出望外,也顾不得众宾客不屑,对段舒拜了三拜,说:“先生怀抱大才,是我有眼无珠,未能及时发现。先生如果能拿回狐裘,便是我田文的再生父母。”

当夜,段舒施展手段,果然顺利潜入秦国国库,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出了白色狐裘交给孟尝君。孟尝君连夜将狐裘送到秦昭王爱妾手中,爱妾依约定而为,在秦昭王耳边大吹枕边风,从而放走了孟尝君。

离开了咸阳之后,孟尝君与众宾客连奔三十余里,不敢少做停歇。直到了函谷关,又见身后无追兵,众人才稍做休息。孟尝君找到段舒,当即下拜道:“若不是先生,田文死矣!”

也就在这时,秦昭王突然觉得放走孟尝君是纵虎归山,于是派人沿途追拿。孟尝君的宾客中也有人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此时正是凌晨,函谷关关门未开,众人出不去,又陷入了绝境。

此时,段舒又站出来说道:“诸位莫慌,我自由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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