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军得出个结论：许默擅长痴人说梦！
一个罪犯胆敢妄想享受国家高层领导人的待遇？张向军在电话里不禁笑出了声，“小伙子，你很能想。”
许默听出他不乐意，呵呵冷笑了声，“这么说，张副长是不想要方孝扬那条命咯？”
“你现在没有资格威胁我，我只要一句话，你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而且要立马蹲进监狱里！”张向军并不是第一次被一个罪犯威胁，应对的很从容。
“不错，张副长果然是张副长，那请你转头看了一眼方孝扬，这个刚救下整座京昌城的男人，他可就要在你的无情下丧命咯。”许默并不着急。
“你什么意思？不吃解药方孝扬会死？”张向军的神色有一丝动容了。
方孝扬不但是整座京昌城的英雄，也是他眼中最中用的警察，断然是不想方孝扬就这么丧命的。
“他不但会死，你准备派出去造梦岛的所有人都会死，因为你们的天高地厚。”许默说完便直接掐断了电话。
张向军深吸了一口气，许默最后那句话不简单，其中包含的意思，仿佛是他还知道一些关于造梦岛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刚好对他们是有帮助的。
现在，似乎笼络许默才是更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张向军又不太想真的押下整个安全局去包括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罪犯。
“张副长，许默他话里有话，你先别急着否定他，我再连线一遍试试！”方启明看到方孝扬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微弱了，拨信号的手都在发抖。
再一次连线上，许默很明确地表示，如果张向军能够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把还没有告诉方孝扬的秘密说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张向军快要被许默逼疯了，一方面真的很想知道关于造梦岛的方方面面，另一方面，也实在讨厌许默这个人，恨不得现在就把许默给弄死。
“张副长，您年纪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啊，我刚刚都说了，答应我的要求，我才告诉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和方孝扬同归于尽好了，反正都要死，与其日后死在米亚手里，还不如现在拉个方孝扬做垫背的一起死。”许默态度仍旧强硬。
“张副长。”方启明看着方孝扬的状态，都快给张向军跪下了，“你就答应许默吧，您想想，造梦岛是全人类的敌人，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大家谁都预料不到，照他们这种食盐计划的形势发展下去，接下来可能随时发动第二个食盐计划，不赶紧把他们的情报获取过来及时摧毁，损失的就不只是一张护身文书了，是一座一座城市啊，你难道真的想看到那样的人间惨剧吗？”
“别说了。”张向军黑了一张脸把方启明叫停。
他已经被说动了。严格来说，其实是自己想通了，方启明说的对，造梦岛的任何情报都值得交换，更何况现在还挂着方孝扬的一条人命，不能耽误。
“好，我答应你，现在就让秘书给你签护身文书盖章，你赶紧告诉我，方孝扬的解药在哪里！”张向军冲着许默吼。
第一次对罪犯拖鞋，张向军觉得丢脸，特别是在这么多专家国家人才面前，但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好，想通了就好，我也很乐意跟张副长的这次合作，解药嘛……就在你们安全局机房啊。”
“机房！”方启明听了一秒都没有耽误，连忙跑去安全局的机房。
七分钟之后，方启明气喘吁吁地带着一个透明玻璃罐子过来，里面装着三颗药丸。
许默在电话里道：“这次之所以才隔四个小时就毒发了一次，是因为解药要三颗一起吃的，只吃一颗的话，不但达不到解毒的作用，而且会跟他体内的毒素产生化学反应，你们看这一次毒发，方孝扬是不是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
方启明喘着气听完许默的话，咬着牙把三颗药丸一次性全给方孝扬灌了下去，看到方孝扬的神经抽搐症状渐渐减缓最终停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之前在四九研究所吃的解药，不但没有解毒，反而加强了毒药的反应，所以才会这么快又毒发，方启明顾不了那么多，重重踢了一把方孝扬躺着的椅子，也顾不得这是否是张副长的椅子了，只把他当成了许默来踢。
方启明现在恨不得把张向军给许默起草的护身文书给撕个粉碎，那种以折磨别人为乐趣的人就该下地狱，根本不配得到正规军队的保护！
张向军默默拍了拍方启明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冷静。
方启明这才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过在听到许默接下来的话之后，呼吸再次有了起伏。
“好了，护身文书已经盖章生效，你现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还没说出来的造梦岛的情报告诉我了。”张向军道。
许默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情报，其实就连造梦岛内部人，也没有几个知道的，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说。”
“这段时间，你们只听说过造梦岛一组组长米亚，二组梁子豪，三组小雯，四组刘孟洋，但你们不知道造梦岛的首领到底是谁。”
许默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是的，他们这段时间通过乔茴得到的亲身经历情报以及方孝扬工作当中给的报告，大概知道了刚刚许默说的这些人物，并且对这四个人都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们的领域以及能耐。
但对于造梦岛的首领，完全一无所知。
从一开始，造梦岛的首领就是个迷，就连在造梦岛待过一段时间的乔茴，也没能给他们任何关于这位首领的情报。
他们曾一度怀疑，这位首领到底存不存在？造梦岛首领也成了他们最感兴趣的一角，现在许默突然提起，所有的人都屏息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你快说。”张向军等不及许默的沉默。
许默哈哈笑了一声，“那就告诉你们，其实造梦岛的首领，就是米亚。”
“你胡说什么？”张向军愣了一下，不相信，“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位首领的信息，但是乔茴曾经通过其他的信息源判断过，造梦岛的首领是个男人，而米亚是个女人，我警告你许先生，不要用这些无畏的假情报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合作。”
许默那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告诉你们了。”
“副长！”方启明突然喊了一声，他想起了之前在米亚带走的那个地下车库里，通过车库的监控录像看到过米亚的脸和身形，当时他才惊讶，这个米亚怎么长得比她的保镖还高，但当时她的脸又的确是个女人的脸，所以并没有怀疑。
现在把许默的情报以及之前丁薇说过的“简易换脸术”结合起来，方启明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米亚男扮女装！
方启明把这个可能以及之前的发现告诉张向军，张向军也愣了一会儿，盯着方启明的电话，“快把之前的那个录像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张向军说完看了看身后的医疗专家，“我记得你跟整形医院的一个医生是朋友，过来看一下男扮女装的可能性。”
几位看过录像之后，专家指着录像画面里的米亚道：“单从身形来说，确实像个男人的体型，但是女人当中也并不是没有这个体型的，而且她的脸，至少在我看来是非常自然的，不像是做了“简易换脸术”的，你看她旁边的那两个人就换脸了，脸明显不自然。”
“你的意思是，米亚没有换脸，她本来就长着一张这样的脸？”张向军问。
医疗专家解释道：“你们也许还不了解那种简单易容术，那种是通过制造一块不透风不透气的面皮来改变一个人的面部形状从而达到易容的效果，那种面皮是不能一直带着的，不然脸部皮肤常年得不到透气会产生溃烂。”
“但就乔茴给的情报来看，她见过米亚很多次，每次都长这个样，所以这张脸就是米亚原本的脸可能性比较大。”医疗专家得出结论。
“可是，为什么许默说米亚就是首领呢，乔茴说过首领是个男人啊，难道乔茴得到的信息是假的？”张向军有疑问。
“专家，有没有可能，男生女相？”方启明看到方孝扬已经好转了好多，也有心情跟着他们讨论米亚的种种可能了。
米亚很有可能长着一张女人的脸，但其实是个男人。
“可是这也太女相了，录像画面中的米亚的脸在女人当中也能算惊艳的，一个男人能长出这么漂亮的一张女相脸？”张向军阅人无数，认为不太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米亚，整容了。”医疗专家道。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造梦岛的疯子果然个个都难以捉摸，变态的让他们根本就理不清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造梦岛首领，竟然会去进行变性式的整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