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马怀馨看着他浑身彪悍的肥肉,全被未干的血渍沾着,手上那把大刀,那血渍更是惨不忍睹,一张圆圆的大饼脸,一脸的凶神恶煞,这下真把司马怀馨吓到了,忙不迭的往夏侯长夷身体里蹿。
夏侯长夷嘴角轻启,带了淡淡的笑意,嗔怪着轻声说着,“刚刚是谁说不怕的!”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死命的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带了乞求的语气说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你看他手里的那把刀,该不会是来了解我们的吧!”
“司马怀馨?”夏侯长夷故意带了挑衅的语气问着,“你就那么怕死!”
“才不是,我只是怕会死的很难看而已!”司马怀馨虽然害怕,语气中依然带着几分倔强,这女人,不管什么时候,为何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夏侯长夷?”莫大不等他们两个在那儿磨叽完,大步挥刀朝二人跑去,一把揪起夏侯长夷的手臂,抬手就要向司马怀馨砍去,面对血淋漓袭来的长刀,司马怀馨屏息凝气,一颗心唔得提到了嗓子眼,要死了吗?说时迟那时快,夏侯长夷一个反扣一把将莫大推到在地,另一只手轻巧的勾住司马怀馨的腰身,紧紧地抱了一个满怀。
司马怀馨瞬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中,一双眼眸之中全是满满的感激,声音颤抖着轻声唤着,“夏侯长夷?”
夏侯长夷一脸的邪笑,笑意中还带了几分逶迤,“好可惜,没有让你死的很难看!”
“你!”司马怀馨唔得被激起,似乎又来了精神,挣脱开的他的环抱,一脸倔强的嗔着,“放开我!”
“呼哧——”
刚离开半步,只听身后又是猛力的一斧砍来,司马怀馨未及回神,一把被身前夏侯长夷扔到身后,一张邪魅的俊容中袭上满满的责备,冷声喊着,“蠢女人,你不想活了?”
说着,上前两步和莫大对打几招,可惜只有蛮力的抗衡,身体的内力因元气没有恢复的缘故,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夏侯长夷边打边冲身后的司马怀馨喊着,“还站在那儿干嘛,走啊,快走啊,我撑不了多久的!”
司马怀馨呆呆的站在身后,一脸的担忧和拒绝,“不,我不走!”夏侯长夷明明是在救自己,可自己怎么会瞥了他一个逃生呢?
“蠢女人!”夏侯长夷太脱离开莫大的猛攻,一手捂着胸口喊着,“他不会杀我的,你快走!”
是啊,莫大好像没有要伤害夏侯长夷的意思,每一招都没有伤他要害的意思,看来他是想挟持夏侯长夷离开,顺手把自己这个同伙了解掉。
“可是……”司马怀馨一脸的伤楚和不甘。
“咳咳咳……”夏侯长夷大口喘着气息咳着,一脸的苦色,“再不走你真的会死的很难看!”
司马怀馨不敢再迟疑,三步两回头的踉踉跄跄的逃窜出小木屋,没命的往前跑着。
走到一片清幽的树林子里,只觉四周沙沙的脚步声作响。
司马怀馨慌忙定住了脚步,环视前后左右。
“别动!”未及回神,只觉身后一把锋利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身边也无故的多出一个身形矫健的精壮男子出来,这轻功着实厉害,竟然毫无声息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恐怕若是多走一步,小命真的一下玩完!
“英雄饶命,小的只是路过……”司马怀馨一脸求饶的哭求着,“求英雄放过小的吧!”
“闭嘴!”只听执剑之人冷声喝着,听不出丝毫的感情。“主上,这人该如何让处置?”
“小兄弟,山上可有一个长得很是俊美的男子,约莫二十岁出头,身高七尺有余……”
身后一个冷魅且带了磁音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司马怀馨忍不住想转身去看。无奈刀架在脖颈之上,稍一转目,就被身前的那侍卫一双冷峻的双眸喝止回去,司马怀馨一个激灵,慌忙回转过头去,脑海里瞬间乍现夏侯长夷一张俊逸的轮廓,难道这人问道是夏侯长夷?他们是什么人?
“快说!”执剑之人冷声喝令着,语气中带了满满的催促。
司马怀馨一脸的惊慌,一时之间难以辨认这是敌是友,双手捂着脸颊支支吾吾的说着,“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杀!”身后中年男子冷声喝着,提步冷冷的走向前去。
不会吧,司马怀馨一颗心害怕到极点,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口,自己怎么会这样倒霉?
眼前金光一闪,长空一把剑身一扬,眼见着自己就要成了这剑下亡魂,生命弥留之际,司马怀馨竟然忍不住失声喊着,“夏-侯-长-夷!”
“刺啦!”
“住手!”
中年男子一声冷喝,执剑之人千钧一发之际,停了手里的动作,还好,一切来得及,那把削薄的剑身,刚好停在自己的脸颊之间,好险!
“长夷在哪儿?”中年男子转身,一双凤目带了企及和担忧,那脸袋如果不是下巴几缕稀薄的胡须的映衬,根本看不出现在的年龄,还有一双历经沧桑的淡然的双眸,给人一种淡淡的忧思和迷离,这张脸和某人好像?
他不是说他没有家人的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司马怀馨努力平复下一颗就要跳出来的心,带了几分挑衅的神色看着眼前表情复杂的中年男子。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自己绝不能出卖夏侯长夷。
“你认识他?”中年男子一脸的询问和疑惑,看着眼前一张花白的小脸,说话又如此的不着调子,更是弄不清他的身份,长夷的新侍从,或是宫里的贴身公公?
司马怀馨神色微紧,全身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这是个什么人,干嘛老盯着自己看,难不曾他也对自己这倾城倾国之貌动了心?
“认识,熟得很!”司马怀馨故作一脸的轻松,其实面对这怪异的表情心里怕的很。
“告诉朕,他在哪儿?”男人似乎没了耐心,语气中全是冷冷的喝令。
“那……”司马怀馨带了讨价还价的语调问着,“你们是什么人?”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用了一个朕,朕不是只有皇上才能用吗?那么他是谁,夏侯长夷又是什么身份?
“能救他的人!”中年男子怔怔的说着,语气中显然带了不耐烦。
“你们是来救他的?”司马怀馨一脸难以置信的反声问着,她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夏侯长夷岂不是可以逃离掉那个莫大的纠缠。
司马怀馨不敢再多想下去,说不定现在回去,还能跟上莫大的步子。
带了欣喜的语气说着,快步朝山寨的方向跑去,“跟我来!”
一干众人在司马怀馨的带领之下,紧锣密鼓的朝山寨后面的小木屋跑去。
“莫大?”一干众人刚刚靠近,便听到屋内传来夏侯长夷冰冷的责令声,“本公子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拿着本公子给你的五十万两黄金快滚,别让本公子再见到你!”
“夏侯长夷?”莫大冷声闷吼着,似乎被什么重物压着胸口般喘着笨重的气息,“你这个吃人不眨眼的狡猾狐狸,你骗的本大王好苦……”
“住口!”夏侯长夷冷声喝着,“是你自己丧心病狂,是你疑心太重,涣散了手里的兄弟们人心,能有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和本公子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可是在此之前,是你亲口答应事成之后,会给本大王两百万辆黄金……”莫大语气之中带了满满的挑衅,似有借此要挟的意思。
“莫大,看了本公子是留不得你了!”
“你……”莫大一脸的恐惧,眼神之中带了满满的憎恨,“你要杀人灭口!”
“莫大,这可怪不得本公子,要怪就怪你这人太遭人厌,留着你,恐怕日后会招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啊……”莫大凄惨一声嚎叫,音色中充满痛苦和挣扎,“夏侯长夷……总有一天幽王会知道,你今天对他所做的一切……我做鬼也不会……”
“那你就去做鬼!”夏侯长夷愤愤的说着,一张绝美的凤目之中被一脸戾气所掩盖,冰冷的两只指腹一捏,莫大一双虾米大小的双眼泛着吓人的死人白……
就在此时,木门嘎吱一声全部打开,一干众人齐齐的立在木门之外。
夏侯长夷侧目,一双柔媚的凤目眼光微闪,恰看到正中央矗立着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欣慰,眼眸之中,泛着惊喜和赞许的光。
回神之间,却不经意看到一张最为熟悉不过的花白小脸,那一抹清瘦纤弱的身躯,另夏侯长夷险些倾倒下去,强忍着胸口的重伤,一张白皙的俊脸变得惨白,司马怀馨?
“长夷?”中年男子带了磁性的男低音轻声响起,语气中带了满满的宠溺和赞许,“做的很好!”
“怀馨?”夏侯长夷没去理会那中年男子的表扬,此刻自己像无端地被打入万丈深渊,看司马怀馨一双睁得溜圆的双眸,语气中全是恐慌和害怕,“你听我解释?”
“夏侯长夷,你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混蛋……”司马怀馨一字一句的愤愤的骂着,每一句都骂进了夏侯长夷的痛楚,继而泪水决堤,倾盆而下,伤心的难以自持,转身,大步朝人群之外逃离。
“怀馨……”夏侯长夷捂着胸口,努力的压制住胸口的一股气息,脸色沉得吓人,紧步不离的跟了过去,顺手扯住她的衣袖喊着,“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