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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杀手歪歪(2)

不,这些极端的方式统统都不会使得你们所谓的集体荣誉感得到提升,恰恰相反,暴力只会削减你们的集体荣誉感。有一种集体荣誉感很可怕,就像日本法西斯当年在中国大地上犯下的滔滔罪行,当年的日军士兵,都跟你们年龄不相上下,他们深受军国主义的影响,天皇的旨意就是自己的使命,对无辜百姓的屠戮对老弱病残的戕害,在当时的他们看来就是一种神圣的使命,可以带给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感,他们以残害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而引以为傲,这是一种多么可怕多么丧心病狂的荣誉感啊?难道你们也要同这些冷血的泯灭人性的屠夫成为一丘之貉,成就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区”?难道你们要利用暴力与血腥来换取你们所谓的集体荣誉感吗?

宋雨婷被德育处主任批评地一口难辨,眼泪竟簌簌地爬出眼眶,她的心在替自己辩解:我没有恶意,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青春的血液蛊惑着我,我竟被它牵着走向了极端。

原来,青春需要的是适当控制,而不是完全自由,青春的羽翼需要精心的梳理,才能焕发出靓丽的色彩。青春里的我们,需要耐得住性子,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随波逐流。

宋雨婷一脸凄然地从德育处走出来,她满脑一片空白,凑上来的林子锋仍是不停歇地询问她问题的进展,但宋雨婷仍是噤口不语,着实令林子锋急得抓耳挠腮,又蹦又跳。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后面两节是美术与自习课,林子锋也就跟着宋雨婷走出了校园,他们又坐在陈可可姐姐开的“甜丫丫”奶茶店内歇息,温柔善良的陈可可是这家奶茶店的店主,两人是这间不算宽敞的奶茶店中的常客,与可可姐混得极熟。

可可姐抱着点餐单,柔声问:“你们两个今天又逃课,这样可不好哦!”

林子锋嬉皮笑脸地说道:“可可姐不说,哪有人会知道咯。”

“好吧,不过你们还是回去上课的好,不然被你们班主任知道了,以为我拐骗了你们呢!”可可姐的玩笑开得只会增加宋雨婷心情的愉悦感,一到心情烦闷的时候,只要往奶茶店内一坐,端上一杯热腾腾的奶茶慢慢饮用,宋雨婷的心情便会豁然开朗,更加上可可姐那张柔美的笑脸,看着令人动情又舒心。

“下午三节不是正课,没事的。”林子锋又补充道。

可可姐看出了宋雨婷的不悦,就问:“四月天,你怎么了?”

“她挨了德育处主任的骂!”林子锋回一道抢答题样迅速地解释。

可可姐很是担心宋雨婷的状况,就挨着紧坐在宋雨婷的身边座位上,拉着她的手,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宋雨婷嘟着小嘴,讪讪地说:“我把篮球赛搞砸了。”

林子锋抢道:“不关四月天的事,都是高二八班那个死八婆,是她先挑事的,还骂我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死弃儿’。”

听完林子锋的解释,可可姐心里已猜知整个事件的经过,她莞尔一笑,说:“然后,你们就发生了口水战,口水战没过多久,又演变成了双方的撕扯?”

林子锋睁亮了双眼,竖起大拇指,说:“可可姐,你真是活孔明料事如神了,这都能算得出来!”

可可姐轻轻抚拍宋雨婷的手掌背,说:“没事,青春里的一时冲动,难免的事。过一段时间,再和和气气地跟对方解释一下,你们就又是好朋友了。”

宋雨婷反握可可姐的手腕,说:“我们都打架了,还怎么能成为朋友?”她又低下头,难为情地绞着双手,嗫嚅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嘴贱,挑起这事,害得整班都挨批,而且高一联队和高二八班球队都被取消了进入半决赛的资格。”

“放宽心,会没事的,这次进不了半决赛,还有下一次呢。”可可姐的温柔善良,像一缕清风抚慰着两颗年轻的心,她抱着点餐单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柜台走去,“今天我请你们喝一杯特制的奶茶噢。”

“真的吗?”林子锋激动地喊了句,像个未懂事的孩子,其实他的内心就是一个孩子。

“谢谢可可姐。”宋雨婷礼貌性地回了一句,继续捧着脸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如龙,

林子锋终于可以有机会跟宋雨婷共同享受惬意的休息时光,而不再忍受唐浩天在身边的碍手碍脚,他的满身心都得到了快感,就笑着将手臂攀在宋雨婷的肩膀上,像哥们一样笑说:“四月天,今天难得,我们又坐在一起了,待会咱们再去舞厅嗨一回吧?”

宋雨婷最近在自己沉默的时候,脑子中总会浮现出一个男生的身影,如此的坚实而温暖,她立时抬头看着林子锋说:“唐浩天呢?你怎么没叫上他?”

林子锋不乐意地挪开披在宋雨婷肩膀上的手臂,说:“人妖?叫上他干嘛?碍手碍脚的。况且他是个十足的乖乖生,跟我们又不是一路的,他打死都不会逃课。”

宋雨婷心头一凉,又把头耷落在桌子上。是啊,唐浩天学习成绩优异,乐于助人,而且他如今是班主任的得意学生,高一七班的副班长,再过没多久,估计就是班长了。而自己,是一个任性的女孩,学习成绩屡脱班级后腿,每次都成为老师们眼中的肇事者,一个不安分的坏学生。我与他真得不是一路人,也许他跟成绩优异的安吉丽娜的青春有交集,而我与他之间,只会相离而过。

宋雨婷胡思乱想了一通后,竟心灰意懒地说:“人妖极力劝阻我们,却被误打得鼻青脸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子锋葫芦里卖着的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沾沾自喜地说:“他呀,正在好享受着呢!”

“别瞎说”,宋雨婷掏出手机看了时间,继续说,“我们等下去一趟精神病院,看洪姐姐吧?”

林子锋爽然接受道:“好呀,正好我想跟她唠嗑唠嗑呢。”

宋雨婷微微侧脸,鄙夷地睃了林子锋一眼,“你呀你,一秒钟不说话就会死。”

林子锋也涎皮赖脸地笑道:“疯子就为这张嘴而活着。”

宋雨婷冷冷撇嘴,“死也死在这张嘴上。”

林子锋却自信满满地接过可可姐的奶茶,对宋雨婷不屑地说:“那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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