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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忆逝水年华(2)

夜晚悄悄来临,雨灵陶醉在美景中,忘了时间的流逝。那霓虹灯,有规则地亮起来了,一片又一片漆黑的的房子,街道,大桥,路灯都照亮了整个城市。那河边树上的叶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晶莹剔透的。青色在灯光和月光的照射下,倒影在灯光闪闪的,水波嶙峋的,波浪荡漾,影子随着波浪移动,一片片叶子活在雨灵心中。

雨灵仰望着星空,这里的星空和当时妈妈一起的星空是不大一样的,现在的星空多了两颗最亮的星星依偎在一起,一起悬挂在黑色的天空上。好像在看着雨灵,担心着雨灵,雨灵向星空许愿。它们应与了雨灵的心愿。

突然,整个城市暗下来,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唯有那晦暗的天空中,星光漫步,那一颗颗钻石般,闪耀着点点滴滴的光芒。平时阴冷的星光在月光的感染下,凉飕飕的。现在的天空没有月亮,星星展现了自己的本质,没有受到月光的沾染。散发着自己最原始自然的光芒。雨灵站在高山上,没有外物的衬托。黑暗给她黑色眼睛,星光给她光明的心。星光带着雨灵的爱,随着远方,一颗颗星星的传递,把黑暗中的城市连接在一起,交相辉映。

青石上的傣,仰望着星空,那一颗颗星星,按照一定的顺序,闪烁。停在傣的头上,久久才散去了光芒,和别的星光一样。

傣知道有人在记挂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去见她。生离别,是最痛苦的离别。明明可以相见,却要躲避着这种相见。相见时,有可能却是陌路。末路。思念的距离,在生与死的上,徘徊。从远方的远方,传到远方的远方,带着我的心,我的梦,此时的山,此时的水……

灯亮了。雨灵。彻夜难眠,带着浮肿的熊猫眼,眯成一条缝隙。迷离的时间,瞻仰着浮云烦躁的世间。沉睡的身影。依稀停留在我的眼眸里,凉风也变得狂躁了。是心的湖畔荡漾起涟漪,是脑袋昏沉在沉醉,还是远方的思念凝聚成团,久聚不散。

雨灵睁开疼痛交加,冥茫的双眼,仰赖第一缕阳光。醒来地感觉就是痛,窗外的雾气朦胧,丝丝透过的阳光,闷闷的,热热的,疲劳的,颓然的。雨灵闭着眼摸索的去厕所,之后,倒头就闭上眼,用手捂着眼睛,给眼睛温暖。红肿的眼睛,黑黑的。发自内心的锥心的痛,充斥着雨灵的心,深深地伤害了雨灵。

傣也是度过了无眠之夜。人生一梦,潸然泪下,已若狂。久经人事,风吹雨打,已淡然。守在墓前,人已断肠。思前想后,错过了,人就悔,已不及。来了,就面对。时间虽短,别伤感。当一切已沧海桑田,就无法改变了。活在当下,珍惜眼前。傣突然惊醒。

傣守了一天的墓就离去了。他在此刻,在环视了孔雀村后,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举办一个残疾人励志舞蹈,来激励更多的在堕落中或正在堕落的健康人,残疾人,走出生活的困境,走出生活的悲哀。

其实,雨灵的一举一动,傣都知道。可是就算雨灵受到歧视,侮辱,傣也没有出手帮助她。只是保证雨灵的安全。

傣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城市,开始为自己的那个目标努力了。凭借之前的那些人际关系,傣开始找商家。因为要弄好那个大型的残疾人的励志会,需要很多方面的支持。如果把雨灵账户上的钱搭出来,也不够开这个励志会了,况且傣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这个艰巨而又有意义的伟大事业。可是这样没有了各界人士的支持,引不起多数人的关注,就达不到想要那个效果了。傣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再为自己的妹妹,实现一个梦想,也算是为了这个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刚开始,别人认为他是个败家子,把他老爸的公司都给败光了。都不管他,排斥他。

几个月后,雨灵听说了这件事后,就跑到她爸爸的公司去,可是那时公司已经换了主人了,雨灵寻找无果,就离开了,心中满是担忧,却无能为力。只能期待在茫茫人海中,能够遇到他,再和他说说话。

今天,一个律师,李贺心来找雨灵。他轻轻地敲着雨灵的门,睡梦中的雨灵被吵醒了,揉着朦胧的双眼,拉开了门。律师看到雨灵这样,有点吓到了,怯怯地说,我能进去说吗?雨灵傻傻的,点点头,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律师说,你是雨灵。傣委托我来这……雨灵听到傣,打断了他的话,问傣在哪里。律师没有回答。继续说他的事。

原来,律师是来宣布他爸爸的财产的。告诉雨灵,他爸爸留给她的财产。说完就匆匆走了。

雨灵竟然意外得到了一大笔财产,雨灵不知所措。雨灵有了这笔财产就可以实现自己许诺,帮助更多的人。可是她心里却怎么都是伤感。没有黑暗,破碎,崩塌,陷落,恐惧,只是时间的印记,回忆,涌上心头,下了眉梢,痛了心扉。

雨灵在有空的时间,去了律师给她的那个公司里去。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雨灵是这个公司股份最多的人。他们热情地招待了雨灵。懵懵懂懂的雨灵在这里不知道干嘛。询问着他们,他们都小心翼翼地告诉她,雨灵对于这些学得特别快,记得特牢。可能是上天对她不公平,就为她开了一个窗口,弥补她缺失的部分。

雨灵不知道怎么坐电梯,服务员带着雨灵去了二楼参观。热心的为雨灵引路。雨灵看来看去,不知道要买什么。只是逛,累了,就在休息室里休息。

傣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公司经营的是那些残疾人需要的一些物品,和那些有关音乐的乐曲,还有其他的一些训练的用具。旁边还有一个喝茶,弹琴的地方,雨灵就在这里休息。发现这里的那些桌椅和孔雀村有异曲同工之妙。雨灵先是疑惑,尽情地享受这里的美好了。

最重要的是,傣在这里,建了一个特别大的舞厅,只提供给那些学习舞蹈的人。雨灵走到了这个舞厅,里面有很多乐器和服装。大多数是少数民族的乐器和独特的服装。雨灵入迷了,不知觉地走了过去,摸着那些乐器,和服装。那个工作人员,打扰了雨灵,说这本来是不能随便进的。只有我们经理允许了,才可以进来,才可以动的。雨灵听了很奇怪。为什么。她说不知道。雨灵也没问就走了出去。直接下楼了。

雨灵流露出不舍,和公司的那些人说,我们应该还会见面。下次来,我会再来的,这里让我很舒服。他们都很疑惑。

雀舞之灵与其说是一个公司,还不如说是一个家。一个只有雨灵懂得的家。在这里,不管你是来这里干嘛的,你会得到最好的招待,最好的服务。烦躁的人来到了这里,听一曲恬静的歌曲。这里的那些人演奏,唱歌的都是残疾人。雨灵这次来没有听到,也没看到,因为这里每周都会放假一天,这是他们自由的空间。

雀舞之灵,是这家公司的名字。在这个城市里一角,它不是很有名,却是残疾人的天地。本来这个公司,规模很小,而且经营不善。可是这里很幽静,周围都是平静的居民区,还有就是这里靠近一座石庙。很适合发展自然式经营模式。傣就利用这里的先天的地理环境条件,把本来快破产的小公司,改造成现在这种规模了。既可以给残疾人希望,又能给匆忙上香的人一个休憩的小院。最重要的是这是他心中的另一个家。

一样的天,一样的地,却在不一样的情境里,有了不同的待遇。打开枷锁的人,依然是你。雨灵在雀舞之灵里得到了全所未有的尊重,这是雨灵来到这个陌生而又虚无的城市里,现在找到的唯一净土。雨灵很庆幸自己能够找到一个避开世间的那些琐碎的事,享受心灵的那份操守和恬淡。

人生就是在奇妙中完成的。雨灵时常来这里,感受这里的安详,宁静,静谧的这里,成了雨灵每天必到的一个地方如天堂一样,洁白,宁静,光明遍布,没有瑕疵。

傣的生命却在一天天的离去。傣苍白的脸上铺满了青灰色的血丝,时常咳嗽。傣还在奔波,在那些老板商家,天天去和那些人去说服他们。不是陪酒,就是拼酒,在嬉戏中谈判,在他们中找到人性的弱点,在从这些弱点着手,找到突破口,签下了一份份的合同。

傣还在努力训练很多的舞者。这些舞者都是傣在那些贫民窟里寻找出来有才华的人,还有一些傣从农村里找来的,为了找到那种当初的感觉,自然,有着梨花在雨中洁白的感觉的。傣从淳朴的各个少数民族里,找来很多村里独特的孩子和青年少男少女。傣还从孔雀村里借来了村里存了几百年的那些乐器,和邀请那些弹唱的表演者。

在傣都做好了这些准备后,就开始了舞台的设计搭建了。整个舞台以孔雀村的原型为支架,融入现在的那些舞台的元素,整体感觉上有了那种质朴中带着高贵,且现代气息浓厚。舞台最初的设计的在城市里的那条河里,在这河里的背景是整座城市里唯一的绿土,就是那座高山。在在河上搭建起了舞台,在那桥上搭起支架……

可是这个设计需要很多的工程,还有人力物力。最重要的是傣的时间来不及了。他脆弱的生命已经在命运中徘徊了。不知道哪天会突然会离去。最终傣就将舞台搭建在雀舞之灵里面。那天雨灵看到的只是原型,还没有完工。

今天,雨灵来到了雀舞之灵,看到这里贴着在维修中,暂停营业。雨灵搞不懂昨天还可以,今天怎么了。雨灵失望地离开了,落寞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安慰的地方,却这么快地失去了。拥有的时候已经开始意味着失去。如果我不曾拥有,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拥有时,它填满了那段岁月的空虚。如果没有,那段记忆就是空白的。飘飞的五颜六色的树叶,预示着秋天的来临了。枫叶沙沙地掉落在水泥路上,雨灵沙沙地走在路上,嗒拉嗒拉。天上,绵绵的雨,纷纷地飘在发丝上,雨灵撑起了油纸伞,走在雨巷里,像那丁香般一样的姑娘,在巷头,忽的到巷尾,又不见了。

雨灵回到家里,在屋里回忆逝水年华。

傣在雀舞之灵里,拿着图纸,温暖地指挥着他们搭建舞台的那些细节。在傣的指挥下,他们不敢落下一处。没注意的,傣也在不断寻找那些完美中瑕疵,一一亲自补上,直到满意,还要看好几遍。一连几天没日没月地辛勤搭建着,舞台差不多完工了。傣站在观众席上,整体去感觉,去寻找心中的那份完美。可是终觉得缺了什么,一直琢磨不到,一直在纠结,迷茫。弥漫在心间的,郁结在遥远的地方。傣努力的回忆着孔雀村里的一切,想找寻,发掘,想突破。

傣看着他们,散坐在舞台,观众席,地板。那疲惫的眼神里,透着不可磨灭的精力。期待着这场演出的震撼人心。他们的眼神里掩藏着他们的疑惑不解。他们无暇交谈,睁着眼睛里,课、可身体却是疲惫不堪。傣不忍心,叫他们回去休息,等休息够了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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