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凰，你之前被人欺负过吗？”衣绿羽依靠着凤凰木问在上面慵懒趴着的羽凰。
“人？当然了，不是人被别的也欺负过呀！”羽凰说。
“那你欺负过别人吗？”衣绿羽问。
“这个倒没有，要是被别人欺负，我都已经招呼不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欺负别人呀！再说了，我早已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又怎么会将这种痛苦再次释放到别人身上了？那么这不就是证明我和那些恶心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吗？”羽凰说，“诶？怎么了？难道有人欺负你了？不会吧，我们绿羽这么通透的精灵……”
“呼……”衣绿羽又幽幽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羽凰本来还开玩笑，应该轻松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好像真的是挺严重？
“那个人是不是太脆弱了？”
“什么，人？”
“对，有一个凡人杀了曾经在背后造他谣言的同学。”
“那些谣言对他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不能学习？不能生活？”
“我不知道！”
“杀人其实没有那么简单，人性本善，杀生之心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产生的，如果这个人就这样把他的同学杀掉了，我觉得不值得呀，按道理说，像他的同学那种对自己的言语根本就不负责任的人交往又怎么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呢！未来看着自己的同学过得一团糟，这其实就是对当时他们对自己不负责任，说话最好的惩罚了，我觉得命运已经在惩罚她的同学了，或者说她同学就是因为天生这样的命运，所以才会说出那么叫人恶心的话，他又杀了人这个挺多此一举的呀！”羽凰说。
“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老同学在年轻的时候就对他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他们将来长大了，也不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但是这种人他自己心里并不清楚，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活的很糟糕，他是觉得不负责任就不负责任被你说这是不负责就不负责任呀！那我觉得我活的挺好的，我觉得我对自己这就算负责任了。”
“垃圾呀，这就是凡间的垃圾，我觉得那个凶手当时就是在一个垃圾堆上学吧！垃圾迟早是不会被这个世界所接受，不会被这个世界欢迎的，或许垃圾存在的意义就是生态箱需要一些垃圾，需要去臭味儿，这样才会让人觉得挺新鲜呢，不觉得这世界单调无聊，这个凶手怎么当起了清道夫？”羽凰说。
“对！听你这么一说，或许那个凶手不用下地狱了，因为那个凶手就是清道夫呀！”
“什么？什么？我只是打了个比方。”
“对！羽凰你说的对！小惩大诫，对，就是小惩大诫，这个凶手杀的这几个人，看似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并且真的是平庸之辈，甚至有的是垃圾，对！或许凶手杀人这件事情，别人看来，还能给世人提个醒——不以恶小而为之！”衣绿羽高兴地想着。
“可是世人会这么觉得吗？杀人……才是最大的罪恶吧！而且那几个垃圾，根本不会对世界产生什么大的坏影响啊。”
“可是它像瘟疫！正因为它不温不火，就像风寒，不会要人命，但是确实给人造成了病痛，也不会被判刑，也不会被视为真的有害，所以很多人就借此来发挥自己的邪恶，最后——你说一个人经常风寒会不会死？”
“会呀，但也可能麻木了，或是抵抗力更顽强了。”
“说不定他也会变成风寒啊，麻木和顽强的最后又是怎么样咱们不说，风寒这个病严重了会变成高烧，那时候就是真要别人命了，不以恶小而为之。我现在找到救他的方法了，哈哈！”
第一次看到衣绿羽这样笑，羽凰已经觉得自己开始不认识这个小仙女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凡人的事情这么上心，羽凰惊呆了。
然后就看到衣绿羽一溜烟儿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这天到了和柳凡云约定好去见地藏王菩萨的日子，柳凡云看到衣绿羽的神经明显有些兴奋，便好奇地问她，而她也正准备开口对自己说话，所以柳凡云就赶紧请她先讲。
“凡云，所有逝去的人一定是要先去你们第一殿的吧！”
“这个不一定，就像意外死亡的那些就会直接进枉死城。”
“嗯，我知道，那你能否帮我留意下一个人？”
“可以呀，叫什么名字？”
“她叫恬意，是个姑娘，乙亥年十月二十出生，若她来报道，你可否提前通知我一声？”
“可以，我记住了，但是，你为何对这个人如此上心？”
衣绿羽微笑了，她说：“如果我知道她心中所想，我便可了解整个大千世界。”
“这么神奇呀？”
“不知道呢！但是我感觉，她可以。”
“好啊，我会帮你留意的，到时候这个人也来报道，我就想办法先来通知你。”
“谢谢你！”
“不客气，帮朋友嘛。”
看到衣绿羽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柳凡云心中也是一方晴朗。
他们又来到了那个僻静的角落，这次三生石旁真的盘坐着一位老僧。
一般菩萨为头戴宝冠、身披天衣、璎珞装饰的天人相。地藏菩萨则为光头，身披袈裟的出家僧人之相。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等。
衣绿羽一看到地藏王菩萨手中的莲花，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走过去寒暄了几句之后，衣绿羽也道出了自己是天界和花仙子的身份，菩萨好像能看透他们背后所发生的一切，那悲悯的神情，慈祥低垂的双目，衣绿羽觉得自己好像站的位置非常低似的。
本来衣绿羽就想上来直接和菩萨讨论罪恶的源头是什么？但是菩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她展开话题讨论，要么就是问一下你们也关注佛法啊，佛法很好呀，关注是好事呀！要么就是问他们平时有没有做一些什么和佛法有关系的事情，自己送的经书他们有没有读啊，然后就是推荐经书啊，这样之类的，根本就不想找话题的讨论。
这时候，衣绿羽忍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开了天庭，或者说只要不是在天庭上衣绿羽表现出的总是真实的自己，她说：“菩萨，在下就是想问一句，您认为最后的源头是什么？”
“是欲~望。”地藏王拖着长音回答。
“那么欲~望因何而起？”
“万物灵长生了就有。”
“我听说人生来只有两个欲~望，一个是xing欲，一个就是控制欲，xing欲也是控制欲的一个分支，人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动物，似乎有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伤害和杀害了很多其他人，个人就成为了罪人，还有的人就专门杀这种罪人，所以这个人，就又成了好人。欲~望，好坏，对错，为什么要有界定？因为大多数人想保护自己的利益。”
“仙子很明白，不知道还要问什么？”
“在人间有一种罪恶，好像都不用称之为罪恶，因为他们死了之后，地府也不会因为那个，而判定他们要下地狱，可是那种罪恶，依然让其他无辜的人受到了伤害，一旦受伤害的人站起来，为了保护自己而反击，这个人就会下地狱，我觉得非常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