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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魔幻与现实

高训奇在他租住的林区一户酿酒师家里喝了很多的葡萄酒,拿酒给他是一个与他萍水相逢的小妹子,年约十六、七岁,喝完酒后他人感到轻飘飘的,那家酿酒的人家看到他醉了就留他住下来,高训奇说:“我家离这儿十来里地,走回家不难的,你们放心就是了。

他独自一人来到嘉城郊外的一大片林地,这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芙蓉花、墙微花、牵牛花,还有夹竹桃花等许多的花儿,美丽极了。那些花儿被风托着,来来回回惬意的摇动,像手指在弹奏叮叮咚咚的琴声。一会儿那个酝酒师的漂亮的女儿来到了高训奇的面前,他高牵着高训奇的手,一男一女俩把落在地上的残花,落叶,一点点拾起来,酿酒师的女儿张开裙子,兜着。他们找到一个角落,两个人,四双手,刨着土坑,把花撒进去埋。唱起了《红楼梦》中《葬花吟》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秀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

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

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

一捧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

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

地上的各色小花儿同时展开腰肢,盈盈地盛开,像是在迎接高训奇和那个酝酒师的女儿两人一样张开了花儿们可爱的笑脸。

醒来后高训奇躺在一片大松树林的墓地里,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说:“叔叔,你也认识我妈妈吗?我妈妈是五年上吊在这片林子中去世的。”高训奇低头往那个墓碑上一看,那上方赫然写着“刘小虹”三个鲜红的大字。高训奇心想这也怪了,回到家后,他真正的梦到了刘小虹,她还说自己是他的老婆,要他每天晚上陪着她唱歌跳舞,高训奇睡眼惺松地回忆前程之旅起来。

那是高训奇还在读小学期间,他们家乡有一条美丽的小河,长年碧波荡漾,杨柳依依,一对嬉笑的身影,勾勒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突然一大片红云飘来,狂风平地而起。红云中猛然伸出一只红色闪电大手,抓向女孩。女孩被红云抓走,刹那间,天变得一片漆黑。“小虹”高训奇大叫着从梦里惊醒,兀自觉得眉心隐痛,心跳如鼓。睁开眼,漆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满室温暖的阳光,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楞,仿佛还在梦境。

“训奇,吃饭了,上班要迟到了……”门外妈妈的声音洪亮刺耳,一下子把他带回了现实。他跳下床来,麻利地穿好衣服,打开了门……迎接这每日的轮回。刷牙、吃饭、上班……餐桌上,母亲看着他的脸,哎呦一声说道:“高训奇,脸色怎么这么差,又……做恶梦了?”高训奇沉默地点点头,这个梦从小就和他如影形随,特别是**********,他一直念念不忘。母亲叹了口气,嘟囔着说:“小虹没出事,只不过就是搬家了,所以你们才没了联系,你别老是瞎想。”

高训奇没有吭声,记忆中小虹的家是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他早上找她去上学,敲了很久的门,没人应,他一使劲,门开了,小虹的家变得空空的,从此他就开始做恶梦。吃完了早餐,高训奇开车来到了公司,他的助理黄伶俐,早把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桌上,黄令俐是个风情万种,魅力四射的女人,早就对他暗许芳心。可他一直保持木然,不给予任何回应,因为在他心里只有小虹那抹挥之不去的身影。

“上午的工作安排是新人面试。”黄令俐拿着记事本提醒他,他挥挥手,懒散地起身,走进了小型会议室。面试中,高训奇随意翻动了上面几张报名着的资历,一个顶着蘑菇头的女孩进入了我的视线,照片上她不美,可她的名字叫,刘小虹。“小虹!”高训奇惊叫了一声,引来了黄令俐的侧目。“小虹。”高训奇喃喃地站起来走出门。“刘小虹!”喊了一嗓子。

没有应声,他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一个蘑菇头站在了他的面前,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说实话在她的身上找不出小虹的影子,因为她太丑了,他失望地打算扭头回去。可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小调皮的酒窝问:“经理,您叫我?”

高训奇点点头头,顺口说:“对,请进来面试。”她一愣,显然没想到第一个便是自己,有些紧张跟他走了进去,迎接到的是罗黄令俐那冰冷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关于学历和经验高训奇问了她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倒是她家的住址特别是小时候的住址问得及其清楚。

“小时候住址?”刘小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说了一个地址。高训奇有些失望,继续追问她是不是搬过家。刘小虹更加惊讶的瞪大眼说:“您……您怎么知道?”高训奇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觉得面前这位不美的女孩就是他的儿时的伙伴刘小虹。像做梦一样,学历最差刘小虹被入取了。同时她也得到了经理高训奇的强烈追求,她不知道这个帅气的上司为什么爱上了她,她太平凡,平凡的根本配不上他。她犹豫着最终还是勇敢地接受了他的追求,因为她看出了他的真心,看出了他的执着相爱是件美好的事,他们的亲密所以人都是见证。

高训奇从此也摆脱了恶梦,对小虹更是千依百顺,而小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我们不分昼夜的相对,高训奇说要跟她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要带她去北京去渡蜜月。要是没有那场不幸,他们会结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黄令俐跳楼了,她接受不了高训奇愿选择了一个平凡的蘑菇头,而不选美丽的她,她觉得她的骄傲输在了这场无声的爱情中,所以她选择了极端自裁。黄令俐死了,留下了一封信给高训奇。说她有个表妹,也叫刘小虹,小时候和他住在一个小区里,她说她死后,让他按照地址去找刘小虹,她觉得,她表妹才是他的小虹。

拿到信的时候,高训奇混乱了,当晚又开始做恶梦,梦见小虹在指责他不去找她。于是他决定按照地址去找,那地方挺偏僻,他找了许久,问了又问,才停在一间破旧的平房前面。高训奇摁几下门铃,陈旧的铁门缓慢打开,然后,一个美丽的身影迎着阳光走了出来,那模样酷似小时候的小虹。他深呼吸,再深呼吸,轻叫了声:“小虹。”

她微笑着略带调皮的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高训奇……你忘了吗?”她眨着眼睛叫道:“小训是你?真的是你?”他更确定,她才是小虹了,因为只有小虹才会这样叫自己。这一刻他的心里像是照进了阳光,暖呼呼的,热乎乎,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滴落。

对于刘小虹来说,眼前这一幕简直是场噩梦,她看见未婚夫紧紧抱住了一个女孩,一个漂亮的女孩,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她手里的一叠纸滑落到了地上,那是女孩的真正身份,黄英俊,黄令俐的表妹。她紧握着拳头,真想上去扇醒他,告诉他自己才真的是小虹,为了他才去面试的,可她最终没走过去拆散那对珠联璧合之人。因为她希望他能爱上现在的自己,可是她失望了……她不想在他的回忆中扮演着小虹,因为爱不是遥远的记忆。

本来故事就可以那样收场的,不料高训奇后来趁那黄英俊外出办事时与刘小虹偷情。高训奇信誓旦旦地说,将来来娶刘小虹为妻,刘小虹也深信了高训奇的诺言。但三年过去,事情没有一点结果,反倒是刘小虹为高训奇打了三次胎,身体也被这样子的打垮了。最后一刘小虹怀孕她怎么也不听高训奇的劝告,就是沁去堕胎,结果就生下他面前这个小女孩。

后来刘小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她一人来到了这山区,在那个酿酒师家里喝了很多酒后,头脑发昏解下高训奇送给她的丝绸围巾吊死在一棵松树上了。高训奇想自己那阵在大学实习期间是到过那家公司做个三个月的跟班经理,居然还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不知道那是魔幻不暇现实,也正如他现在扫生活一样,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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