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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孙子2

不久后,蒋楠向法院提出离婚,这时她才知道林远不仅是生理有问题,他的精神也有严重的问题。

根据法律,精神病也属于残疾的一种,不能单方面提出离婚,否则便犯了抛弃罪,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得知这个结果后,蒋楠几乎陷入了崩溃,她终于明白了有权有势的林家,为何会看上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自己,也明白了当初林远对自己礼待有加的交往,并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和爱惜。

原来灰姑娘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童话故事,真的只是存在于偶像剧中。

她开始像泼妇一样哭闹,摔东西,找所有人吵架。可是她发现这一切几乎没有什么用,林家每一个人包括下人吴妈,似乎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忍耐力,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视而不见。

就在蒋楠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开始向她靠近……

这个人就是林立的妻子,蒋楠的婆婆郑萍。她告诉蒋楠,林远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曾经交往过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女孩子,他爱那个女孩子爱地如痴如醉,全心全意地投入了所有的感情在她的身上。

后来在两人的交往中,那个女孩终于发现了林远身上的问题。

那女孩在第二天就主动像林远提出了分手,没有给林远留下任何挽留的机会,她对林远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只想找个正常的男人……

这段情伤让林远大受打击,一个酒醉的夜晚,林远驾着跑车在英国的马路上飞奔。

借着酒精的麻醉,林远的车越开越快,终于在一个急转弯的路口,跑车和对面驶过来的轿车迎面相撞了……

轿车司机当场死亡,林远虽然大难不死,头不确受伤严重。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林远恢复了意识,却从此脑部神经受到严重的创伤。

医生告诉林立夫妇,林远平常和正常人并无区别,但是不能受到刺激,一旦受到脑部神经受到外部带来压力,便可能会刺激他做出一些非常冲动的暴力举动……

蒋楠听完这些,整个人似乎已经呆滞了,她看着郑萍,嘴里喃喃念叨着:为什么是我?你们为什么要害我?……

郑萍看了蒋楠的状态,也是满脸内疚,她对蒋楠说道:其实林远不发病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好丈夫。他是爱你的,虽然他有些东西不能给你……可是,除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

看蒋楠不再说话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好好在我们这个家呆着,好好把这个秘密保守下去。这个家的一切……都会是你和林远的……

——————————————

活了二十多年,蒋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挥霍过。

她每天一下班,就开车去到市里最大的几处商场,刷着那张没有限额的信用卡,专买最贵的东西。

疯狂购物的的体验让她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周身的名牌也让她在女人们羡慕的眼神中,渐渐找回了缺失的平衡。

她带着丈夫回到老家那个小县城,林远的出现让之前那些看不起蒋楠一家的亲戚,都伸长了脖子。

蒋楠父母在与亲戚朋友的交谈中,有意无意地提起了女婿家的别墅、跑车,以及女婿那出国留洋的经历,还有亲家林立的工作。

蒋楠发现,从来就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父母,脸上居然出现了从来就没有过的高高在上感。

的确,长久以来就压抑的生活,他们确实是过够了。

而在外人面前,林远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让自己的亲戚姐妹们羡慕嫉妒着。

那一刻,蒋楠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所以,当林远朝她投过来微笑的时候,她幸福地回应了。

她本以为日子就这样了,岁月静好。

直到一个深秋的夜晚,林远在床上看书。她洗完澡,像往常一样穿着真丝的吊带睡意回到卧室,她突然看见坐在自己床上的不是丈夫林远,而是公公林立!

她吓得赶紧想开门冲出去,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一切结束之后,林远才打开门从外面进来,父子两对看了一眼,林远没有说话,林立却对儿子说:好好劝劝她……

林远过来坐在床上,看着满脸眼泪,头发蓬乱的妻子,他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却被蒋楠一手打开。

蒋楠颤抖着从床上起来,往卫生间走去。林远看着她修长白皙的大腿处,正往下流着长长的血迹。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剧烈地疼痛,身体似乎一下子不受控制了。

他猛地站起来,朝蒋楠扑过去,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从那天开始,林立就常常出入于蒋楠的房间。一开始,蒋楠还是每次都会做出反抗,后来时间长了,她似乎已经麻木。

甚至……开始渐渐享受起这种过程。

林立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长年健康的生活习惯,让他的身材没有发福,每天坚持的锻炼,让他的身体素质丝毫不逊于年轻人。

于是,蒋楠居然在林立的身上,得到了在林远那里得不到的满足……

她不再抗拒林立的到来,甚至开始对他的到来有了一丝期许。

那是一个周末的夜里,林远早早就睡着了,婆婆郑萍收拾好行李,被司机送去了机场,参加欧洲十一国旅游。

别墅里静悄悄的,蒋楠穿着新买的睡衣,步态窈窕地朝林立的书房走去。

林立正背着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的纤手拂过林立的脸颊,林立回头看见是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他顺势从蒋楠的手掌,摸上她的手臂,蒋楠一个翻身,就坐在了林立身上。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眼看着在沙发上就要开始翻云覆雨。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咣当一声,两人一抬头,就看见郑萍现在门口,呆滞地看着书房中发生的这颠覆常人伦理底线的一幕。

在她的脚下,是倒下的行李箱,原来今天航班晚点,本来航空公司安排了宾馆休息,郑萍觉得还是回家休息会比较舒服一点,于是就没有跟家里人说一声,直接就回家了。

突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郑萍一时间肯定是接受不了,于是她慌不择路地朝楼下冲去。

半果相搂的两个人,也被突然闯进来的郑萍吓得不知所措。林立一把将身上的蒋楠推到地上,蒋楠抚着自己摔得生疼地大腿,眼看着林立衣衫不整地就朝老婆追了出去。

她在冰冷的地上静静地停留了有大概十分钟,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特别复杂,看不出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接着,她听到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还有一些哭声也夹杂在里面。

原来,郑萍冲出去的时候,在小区里奔跑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辆越野车,她被远远地撞在了地上,头破血流……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郑萍的命保住了,但是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立现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妻子在里面靠着呼吸机维持着生命体征。

蒋楠走过来,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些什么。突然间,林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蒋楠头昏脑胀,她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吴妈看出了问题,赶紧让蒋楠去做了检查,得到的结果是:蒋楠怀孕了……

清晨的阳光很暖,睡得迷迷糊糊的蒋楠渐渐恢复了些意识。阳光照在她浮肿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阳台门已经打开了,她慢慢摸进房间,床上是空的。

她洗干净脸,梳好头,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上看不到一点儿血色,于是她打开床头柜,找出一直浅红的润唇口,对着镜子涂抹起来。

润唇膏浅粉的颜色,让她的面部看起来稍微红润了些,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她把润唇膏放回抽屉的时候,瞥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样东西……

蒋楠慢慢走下楼梯,看到吴妈已经做好了早餐。林家的三个男人,林立、林远、林峰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

看见蒋楠出来了,林远笑着对她说道:今天是周末,看到你睡得那么香,所以没有叫醒你,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暖暖的笑意,让人感觉很舒服,也很自然,就想平常夫妻之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小恩爱一样。这样的林远,完全看不到昨天晚上那个恶魔的影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如果是第一次,蒋楠肯定会以为昨晚遭受的一切是一场幻觉。只是现在,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林立跟林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峰峰在喝粥,林立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坐在桌子前看报纸。

她微笑着走到餐桌前,对大家说道:我睡不着了,肚子也饿了,就下来吃点儿早餐。

蒋楠坐下后,林远很自然地为妻子舀了一碗稀饭,蒋楠说了声谢谢后夹着一只油饼,就吃了起来。

林峰看着妈妈浮肿的眼睛,突然问了一声:妈妈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孩子单纯的一句话,让原本很和睦的场景,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林立的脸在报纸后面,看不到任何神情。

林远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妈妈的眼睛没有问题啊?

不是!林峰好像并不同意他的看法:妈妈的眼睛明明就又红又肿!

见两人要开始争辩,蒋楠赶忙说道:峰峰,妈妈真的没事儿,你看错了。

可是……林峰好像还要说什么。

这时林立突然发话了:好了峰峰,快点儿吃饭,吃完饭,我们出去玩,你上周不是说想去反斗乐园吗?今天正好全家人都有空,我们都去!

真的吗?一听这话,峰峰高兴地跳了起来。

林立幸福地摸着“孙子”的小脸,一脸慈爱。

林远看着父亲和“儿子”其乐融融,脸上也充满地笑容。只不过,那笑容里——充满了一丝硬做出来的僵硬和——假。

我今天去不了……蒋楠平淡地说道。

蒋楠的话,让三个男人都有些吃惊。林立脸上很是不快:你本来就难得陪儿子,今天你们都在,难道一家人出去玩玩都不行吗?

蒋楠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稀饭:单位的事儿,不好耽搁。

接着,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峰峰,今天跟爷爷爸爸好好玩儿一天,回来跟我讲一讲怎么玩儿的。妈妈答应你,等你放暑假的时候,好好陪陪你。

她的眼睛瞟了一眼林远:以后——我们玩儿的机会多得是。

林立目送着蒋楠的大红跑车离开,他转过身来,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陈副局啊?我是林立……最近你们地税很忙吗?……哦……没有……我就是问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

周明吻着蒋楠,深深地,一刻都不愿意停下。

柔情过后,他看着蒋楠肿胀的双眼,又摸着她手臂上的淤青,心疼极了。

他又打你了?

在得到了肯定地答案后,周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帮你收拾他!

听了这话,蒋楠赶紧坐起来,严肃地对周明说道:你千万别乱来!

周明撩了撩蒋楠的头发:你不用怕,我只是教训一下他,这口气恶气不帮你出了,我受不了。

蒋楠看着周明那张明显还有些稚气地脸,心里略微感受到不安,她双手捧着周明的脸:林家绝对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周明有些痛苦: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们这样欺负啊……

蒋楠把头靠在周明的肩上: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用不了多久了,你相信我?

真的?

对!蒋楠顿了一顿,她抬头看着周明,眼神中有一些不确定,她说道:周明,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还有,你会对峰峰好吗?

周明被她问得愣了一下,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周明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对我,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吗?

我要你发誓!蒋楠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看到蒋楠是这种态度,周明也认真起来,他站起来,一只手拉着蒋楠,一只手竖起三个指头做发誓状:

我发誓!永远不会背叛蒋楠,对林峰也会视如己出!若为此誓,不得好死!

好了!蒋楠一把将周明拉起来,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坚定:周明,我在豪宇广场有一层写字楼!

豪宇广场是在金融中心的一栋高档甲级写字楼,里面的房租最低的也要150块钱一个平米。

蒋楠冷笑着:林家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以为我把钱都花了,其实我是做给他们看的。我才没那么傻?周明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为自己打算,这写字楼的名字是我父亲的,就算他们把我净身赶出去,这租金也够我们舒舒服服生活一辈子了!

要是我们不喜欢这个地方,也可以把它卖了,带上钱,我们带着峰峰出国,找个喜欢的地方定居,快快乐乐地生活一辈子!

周明被蒋楠的话,激励地热血沸腾。两人放肆地缠绵着,憧憬着即将到来地美好未来,整个出租屋里春光无限。

痴缠了一整天,蒋楠终于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出租屋。周明把蒋楠送到地下停车场,两人又深情地吻别了一会儿,片刻后,蒋楠才上了跑车。

周明对着离去地跑车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就转身想回电梯口。谁知道刚一转身,头就被人敲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见五六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手持棍棒就朝他围了上来……

蒋楠回到家的时候,吴妈照例又做了一桌子的菜,林家人有个规矩,从来不吃剩菜,就算这道菜再贵,这顿吃不了,也绝对不会留到下一顿。

林峰见妈妈回来了,高高兴兴地拿着新买的玩具飞机,给妈妈看。

蒋楠看了一眼林立,他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自从怀上了林峰,林立便再也没有逾越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两人翁媳的身份相处,彬彬有礼。

后来孩子生了下来,林峰自然而然地以林立“孙子”的身份存在于世人面前。

林峰的满月酒摆了足足有一百桌。宴席上,都有人都真心或者不真心地,对这个看似幸福满满的家庭投来祝福,林立破例大喝了白酒,他漫天通红,对着所有人说道:

我林立终于有后了……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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