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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似曾相识

秦嫄远在京都,生平第一次来南华市,但她对这位舍命相救、贴身相近的男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在她一丝不挂时,闯入她的卫生间,并没有强烈的排斥感。

秦嫄不仅天生丽质,而且有着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良好的高等教育、优越的择偶条件,向她求婚者有如过江之鲫,但从未有过让她动心之人。可对眼前这位飘逸潇洒、书生气中透着勃勃英气的男人,有种无上好感。二十六岁芳龄的秦嫄,当然有过许多美梦,有过心中的白马王子,在秦嫄的潜意识中,梦中的他好像就是眼前的他、紧抱着她的他。

秦嫄心想,我在北方,他在南方,千里之遥,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但为何对他不仅没有排斥之心,反而生出爱恋之情呢?她希望时间不要过得太快,让他久抱她一会儿,让她久搂他一会儿。但他已缓缓地飘然落地,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可她还在紧搂着他的脖子,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当她耳边传来柳宋思“到地面了,松手吧!”的“天籁之音”和雷鸣般掌声、欢呼声时,秦嫄才“哦!”地从丰富的想象中回到现实。

龙华望着秦嫄,秦嫄望着柳宋思,柳宋思望着龙华,人们望着三人;龙华为柳宋思、人们为柳宋思和秦嫄喝彩,而他们似乎把大家给忘了。诚然,柳宋思惊人的武功,潇洒的动作,英俊的气质能把每个人的心揪住;秦嫄漂亮的脸庞、美妙的身段、外露的素质,无不让每个人啧啧称赞。这时的秦嫄反倒脸红起来了。

“天华火灾”在消防官兵的努力下迅速扑灭了。这时,人群中传来了“嫄嫄,嫄嫄!”的叫喊声。人们寻声望处,只见一位梳着“反脑”、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学者型老先生在警察的陪同下向秦嫄走来。秦嫄拥上前去,抱着“老先生”哭了起来:“爸爸,爸爸!”

原来,这位“老先生”就是秦嫄的父亲、京都大学教授、著名音乐艺术家秦少聪。“孩子,你没受伤吧?”秦少聪抚摸着他的千金,关切地问候着。秦嫄手指柳宋思,脸带微笑地道:“爸爸,女儿多亏了这位帅哥,没有丝毫伤害!”秦少聪放心地道:“安然无恙就好!”他握着柳宋思的手感激地道:“小伙子,谢谢你了!”柳宋思很谦恭地道:“教授,您别客气,只是让你们受惊了!”“孩子,你很了不起,为中国人民长脸了!”秦少聪似乎很欣赏这位小伙子。接着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时,秦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幸亏父亲代我问了。柳宋思答非所问地道:“没什么,每个中国人都会这么做的。”旁边的龙华却回答了秦少聪的提问:“他叫柳宋思,是我们南华书馆的。”这时,周围的人为柳宋思、为南华书馆热情鼓掌。

当晚南华市电视台和第二天南华市其他新闻媒体以《南华市城好男儿,武学奇才逞英豪——南华市天华大酒店火灾事故现场侧记》为题,报道了柳宋思如何施展绝世轻功救护艺术交流团人员的。将柳宋思的轻功描写得绘声绘色,特别是将秦嫄对柳宋思的好感描写得淋漓尽致。

南华市将艺术交流团全体成员换为南华大酒店下榻。秦嫄回想起白天惊险而又惊喜的一幕,既感到害怕,又感觉甜蜜。一种熟悉的感知越来越强烈:他那深情的微笑,搂抱的手法,飘逸的轻功,就连他身上的体味,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当然,这些都潜藏在她的潜意识中。

此时的柳宋思成为了南华市的“知名人物”,南华市政府对他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他成为了南华市民心中的英雄。

以刘家骏馆长为首的南华书馆所有人视他为“活神仙”。柳宋思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于几天前同事们来看他时所说的事实,特别是他的好友龙华对他不再有丝毫怀疑了。他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仅几天时间就能改变一个人呢?

因外地艺术家们有惊无险,毫发无损,艺术交流活动如期举行,期间,有一场与南华市艺术家们同台献艺晚会。艺术交流活动为期七天,晚会定在第五天晚上的南华体育馆举行。晚会票在外地艺术家们到达的当天晚上就开始出售了。虽然有二万张票,但在几百万人的大城市里,仅举办一场这样的“中外合壁”晚会,当然是一票难求。

不少人好想能得到这一票,南华书馆的同事们自然想到了柳宋思:一来柳宋思是南华市的“新闻人物”,而且是抢救了本次艺术交流团的外地友人;二来被救的秦嫄对柳宋思有了明显好感,搞一二张票应该不是问题。的确,南华市委宣传部为了奖励这位“有功之臣”,特地为他准备了两张票;秦嫄也为他准备了一张票,正在等待他的出现。由于秦嫄与柳宋思当时没有互留电话,秦嫄要想等到柳宋思来还真不容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柳宋思是一个喜欢冷静思考的人,好静不好动;同时怕别人对他这位“新闻人物”“特别关心”,让他难以脱身。他把宣传部办公室送来的两张票转送给了刘家骏馆长和龙华兄弟。此时的柳宋思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要去证实藏书楼是不是还会出现以前的怪象。

晚餐后,柳宋思来到了书馆藏书楼。虽然有几天没来上班,但他的办公桌一切如旧,未完成的论文《历史的演变规律》草稿和所搜集的资料没有人动过,他为有如此可信赖的同事而高兴。柳宋思倒了杯茶,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在梦境中所经历的一切,使他对这篇未完稿的论文又有了新的感性认识,应该阐述哪些观点,加入哪些内容有了新的想法,柳宋思的思绪又回到了学术研究之中。

一个有着远大志向和事业心的人,虽然他的思想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但也容易把心静下来,做他想做的事。柳宋思就是这样的人,他已把思想集中到了眼前的论文上。

他在梦境中的短暂经历,似乎对秦始皇结束奴隶社会,进入封建社会有了深刻的感性认识,不像以前那样纯理性认识了。柳宋思如往常一样,又进入了研究状态……

这时,商周库、宋史库传来了以前同样的声音,只有秦史库的声音发生了些许变化,那金戈铁声渐渐远去,多了些江湖打斗声;似乎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他:“林木风该回来了,你二千年前的先身在等你魂魄归来,去完成你没完成的事业。”

是啊,白幻魅影、太上老君、智禅大师、先机真人等等,这些人所说的话如犹在耳,怎能忘记呢?特别是林家的血海深仇还未雪耻,怎能贪图现在的安逸呢?我要赶回秦朝,去完成那没有完成的事业,不能留下遗憾!

此时的柳宋思对书馆发生的怪异现象有了答案:是那个时代在召唤我回去,继续完成我没来得及完成的事。很可能梦中几位爷爷说我有“四世人生”就是商周、秦、宋和现在。如果这样去解释,就什么都想通了,什么都顺理成章了,当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柳宋思转念一想:世界上这么多人,难道就只有我一人有欠前生旧帐吗?其实,每个人都有前世今生,只是每个人的感应有强弱之别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人也和他一样,要回到前世去,并走入他的“圈子”。这是后话。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南华书馆的艺术交流晚会结束了。秦嫄苦等的“心中人”始终没有出现,在她的手中还为他捏着那张晚会票。她精彩的表演少了他的观看,虽有满堂的喝彩也感到索然无味。她嗔怪他的失礼、无情,但转念一想,别人只为救你,他是尽大义,哪知道你对他有意呢?这样一想,她有些施怀了;但更多的还是失意,因为她多么希望能见到他。演出结束时,文化部、省和南华市的党政主要领导接见了艺术交流团全体成员,个个洋溢着喜悦的心情。只有秦嫄心不在焉,她无精打采地与交流团成员回到了南华大酒店。这一夜,她失眠了,第一次因“男朋友”而失眠。

演出结束后,龙华心想,今夜柳宋思一定是去了藏书楼,不然,他怎么会将票给我呢?虽然他好静,但还不至于失去这样好的欣赏国际高雅艺术的机会,更何况还有一位好感于他的年轻漂亮的女艺术家上台表演呢!龙华向南华书馆而来。果然,藏书楼的灯是亮着的,一定是柳宋思在。

龙华来到了藏书楼,柳宋思坐在那里傻傻的、呆呆的,不知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对龙华的到来似乎并不在意。“嗨!想什么呢?”龙华发问道。“哦,散了?”柳宋思答非所问。“什么散了?酒席散了,还是骨架散了?”龙华本是来说谢谢的,看到他要理不理的样子,也就没好气地回答他。但转念一想,老朋友了,何必斤斤计较呢?

龙华对眼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柳宋思,充满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他忍不住问道:“老兄,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他不叫柳宋思为夫子,而改称老兄了,因为眼前的这位兄长已经少了夫子的儒气,更多的是英雄的豪气。

柳宋思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龙华道:“梦?太神奇了吧?我也经常做梦,怎么就没有你这样好运呢?”“有些事情目前还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你就权当是奇迹吧!”柳宋思是真的无法解释,只能如此敷衍这位老朋友了。他接着道:“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满脑子是问号,但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有些事情我还想告诉你,但又怕你更加不相信。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龙华急切道:“我信,什么事?”柳宋思道:“我的前身在召唤我,那个朝代还有许多我没有完成的事,我必须回去处理。”

龙华又疑惑了:“是真的吗?那你怎么回到那个朝代?”“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先机真人会有办法。这次回来,就是他要我回来证实我的疑惑。”柳宋回答道。龙华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柳宋思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只要我完成了所要做的事,一定会回到现实的。”他接着用相求的口吻道:“有可能仍然通过梦境而入,在此期间,求老弟守住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有时间的话,帮我守护好我的肉体,唯恐有人误撞进来,我怕会在梦中伤人。”龙华不假思索地答道:“放心吧,你说的我一定做到。”柳宋思感激地道:“好兄弟!俩人相拥在一起。

不一会,龙华微笑地逗乐柳宋思:“你知不知道今晚有两个人丢了同样的东西?柳宋思不解地道:“两个人丢同样的东西?”龙华调侃地道:“不知道吧?”柳宋思摇了摇头。龙华诡秘地道:“艺术交流团的秦嫄丢了一颗心,看看你的心还在不在?”柳宋思一下子意识到了,微笑地在龙华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道:“丢你个头!”

龙华的话,勾起了柳宋思对秦嫄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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