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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肆意妄为

姜赞带着几名护院在后院张网以待,只等封阳雨跳下,便可一举擒获。封阳雨不知后院也为他布下了罗网,他这一跳,正中了姜赞下怀。

姜家人多势众,成子阳虽然有一些武功,但与姜氏父子相比,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更何况还有护院等其他人相助?如果成子阳贸然出手相援,不仅将会与封阳雨的结果一样,还会让姜家认为他们是一伙人,有意偷抢婴儿,其下场可想而知。

识趣的成子阳只是作为看客,试想着姜家将如何对待封阳雨,然后再见机行事。

幸婴儿无事,被擒的封阳雨只受到姜祚寰的严厉盘问;而姜赞心疼孩子被抢而受到了惊吓,他让封阳雨尝到了肉体上的痛苦。可封阳雨无论姜家怎么对他,矢口不谈来此目的和同伴。没有办法,姜家只得让他长点记性了事。封阳雨被姜赞打断了右手、打伤了左腿;护院将他拖出了大院。

成子阳假装“狠狠地”“骂”了封阳雨几句:“这样的人活该如此!”“热闹”散了,成子阳也走了。姜家没有去探究成阳子是什么人,权当就是一个过路人,毕竟封阳雨的行为没有对姜家造成多大伤害,也始终没有看出成子阳与封阳雨有任何关系。

成子阳扶着封阳雨蹒跚地行走在石狮巷,俩人虽然没有相互埋怨,但心里还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俩人怏怏不乐地朝马槽口而去。

一路上,封阳雨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心想:在四兄弟中,我的轻功最好。想不到今日却落得个脱脚断手的可悲下场,滑稽可笑至极。封阳雨没有将这必然的结果自我反省,倒怪罪于姜家,还发誓一定要报此“奇耻大辱”……

车昆少和东关雄在大榆树旁的酒肆要了一坛烧酒,三斤牛肉,边饮边谈。虽然担心着成子阳和封阳雨,却不知他们经历了四人从未有过的失败。俩人好不容易挨到酉戌之时,该行动了。

在正式行动前,东关雄一反常态,竟与大哥车昆少因先去谁家争吵了起来。好色的东关雄主张先去佫家,其理由是解决“性渴”比解决“嘴馋”更重要,解决“自己的问题”比解决师父的问题更重要;抱着孚家小孩,就不方便去佫家“行事”了。

车昆少虽然心里痒痒的,但冷静想想,还是主张先去孚家,解决师父交办的事情为重。他耐心地对东关雄道:“师父的事涉及到我们今后,如果师父真有冲天本领,只要我们学会了,你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我们现在忍一忍,是为了今后不再需要忍了。退一步说,我们就是要去,也得偷到婴儿后再说。即便是今晚去不了那户人家,我们还有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已至今后,想去就去。”车昆少说得在理,同时又是老大,东关雄只得违心的依了。

孚家只通晓音律,不像姜家一样擅长于武功,行动起来也就没有姜家那么费事。

在傍晚时,车昆少已探得孚家情况,便让东关雄在外接应,由自己入院偷取婴儿。其原因是不只是车昆少对孚家已轻车熟路,更重要的是因为东关雄只喜好在“色”字上做文章,对其他事情则不好动脑子,做事让人很不放心,有可能“坏”了“好事”。

车昆少来到孚家,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容易。孚家虽然熄灯就寝了,可是,室外,护院在不停地来回巡防;室内,孚仁夫妻俩将宝贝婴儿安睡在大人中间,行窃还真有点难度。

要避开护院巡查并不太难,习惯做贼的车昆少自有一套方法:如老鼠一般,要么紧贴墙壁,要么闪身阴暗之处。车昆少来到了婴儿酣睡的房间,孚仁和君好进入了梦乡;婴儿将小手含在口中,口水从嘴角顺流到了小衣袖,现出小片湿渌,显然也在做着婴儿美梦。三人给了车昆少最好而难得的偷盗机会。

车昆少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三人的卧榻前,然后伸手去抱婴儿。恰恰就在这时,孚仁翻了个身,将手正好搭在车昆少伸过来的手上。车昆少误以为被孚仁发现出手来抓他,便立马将拳头猛击孚仁面门。

车昆少出于本能的“反抗”,出拳不知用了多大力度,只知道尚在睡梦之中、还不知怎么回事的孚仁双眼两鼻同时放血,并渐渐气息微弱……车昆少没有理会这么多,见无动静,便迅速将婴儿抱起,溜出了孚家大院。

东关雄见车昆少双手抱着婴儿走了出来,迅捷地迎了上去,高兴地道:“大哥,真有你的,这么快就得手了!”车昆少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用命令的口气道:“快走,回马槽口再说!”车昆少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

东关雄不明就里,还在向车昆少发问:“我们不去佫家了?”车昆少见东关雄不识“时务”,厉声训斥道:“去你个头!还不快走?!”东关雄不服气地道:“是责怪我没和你一同进去,还是因为你是师父面前受宠的大哥,不把我们这些多年的兄弟放在眼睛里了?”

车昆少一听东关雄之言,心想他不知道个中情由,无端向他发火有些为过,为了不影响兄弟之情,只得向他说明缘由。然后道:“兄弟,估计已经惹祸了。”东关雄听后哈哈笑道:“大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惹’这样的祸还少吗?”

车昆少认真地道:“兄弟,我们过去‘惹’的是平民百姓的事,这次闯的却是王宫官员的祸。”东关雄还是不以为然,微笑地道:“大哥,这事是由师父引起的,闯了祸也应由师父承担。”少顷,便神秘地对车昆少道:“也正好试试师父的本领嘛!”

其实,这正是他们师父公车阳所要的结果,就是要培训他们成为见人杀人、见鬼驱鬼、见魔斩魔的狂徒煞星。

成子阳与封阳雨、车昆少与东关雄相继回到了马槽口,其结果让公车阳并不十分满意,其中暴露出一个问题:四人都不够狠。“屠婴解馋”不是他的目的,只是训练他们成为“狂徒煞星”的过程。

公车阳将四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然后恶毒地道:“从今天起,你们每人每天给我杀一个人,出了事,我担着。以一个月为期,谁杀的人多,谁就做我的大弟子。”

急着想学徒的四人不知公车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们知道,要学到本领,就得按师父说的去做。于是,车昆少等四人在殷都城开展了肆无忌惮的杀戮。

目前,四人虽然性情开始改变,但武功不足。每个人都想做“大弟子”,在尚无结果之前,车昆少还是成子阳、东关雄和封阳雨公认的老大。

车昆少认为,还是四个人统一行动为妥,别本事没学到,却先向阎王老子报到了。成子阳和封阳雨立即赞同了车昆少的意见,“搜寻婴儿”一事,让他们看到了大哥的本领,特别是手足尚未痊愈的封阳雨。

东关雄却有他的小九九。几天来,一直惦记着佫家那些撩人销魂的美少妇,他无法安睡,精神恍惚。现在师父让他们大开杀戒,何不趁此机会,去佫家好好享受一番呢?玩完了就将她们杀了,一举两得。反正那佫洛也只会做女人文章,没什么本事,说不定我还能在那里称王称霸,逍遥几天呢!想到这些,东关雄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东关雄的表情没有逃过车昆少的眼睛。车昆少知道东关雄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微笑着对东关雄道:“雄公子,你真‘雄’,那几个娘们你想一个人独吞吗?”

与东关雄有着同样爱好的车昆少,听东关雄说起佫家的娘们就直流口水,只可惜偷姜家婴儿的那晚,只得先保命,不然,早就进入了佫家。他将东关雄的话,一直记在心里;现在揭穿了东关雄想“吃独食”的心理。

四人有着这方面的共同爱好,他们平时能“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可在这件事上,却没有人愿意共享,心地狭窄的东关雄尤其如此。成子阳和封阳雨不知俩人在说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猜测出了一些端倪,但又不能确定。

成子阳便将语意往这方面靠:“老弟,为何要单独行动呢?有什么好处我们四兄弟共同分享嘛。”封阳雨因行动还不太方便,没有说什么了,他知道只得沾其他三人的光了;同时,因年龄偏小,“入伙”时间较晚,也不想去争什么大弟子的位置。

东关雄经车昆少和成子阳这么一说,知道他们不会让他单一行动了,索性来了个大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大哥说的没错,寻找婴儿的那天晚上,我的确发现南街一大户人家的娘们个个蛇腰水灵,风流多姿,简直是仙女下凡;特别是她们那娇滴滴的声音,让人无法还魂……要不是任务在身,我东关雄起码要呆上十天半月才会回来……几天来,她们的倩影一个个在我的眼前浮现。”东关雄眉飞色舞的越说越起劲。

东关雄绘声绘色的描述,让车昆少等人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尽情地展开丰富的联想,品味那无穷的乐趣,仿佛进入了“仙境”。特别是只有二十多岁的封阳雨,听来更有飘飘欲仙之感,恨不得马上飞到佫家,巫山云雨一番。四人似乎“饥渴”到了极至,如果到了现场,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情形。

突然,车昆少大声说道:“等什么?还不快走?”他们从意想之中回到现实。四双眼睛瞅着其他三人,都是一副德形:脸颊绯红、两眼现出血丝、呼吸有些急促……他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时辰还是未、申交替之间,三人的欲火胜过了理智,迫不及待地要东关雄带路。东关雄“亲临”过现场,更有“烧身”之感,就是三人不催,也一样会要他们跟在身后,赶赴佫家。

东关雄的脚步已经够快的了,但车昆少和成子阳还是嫌他走得太慢,一个劲地催促;就连腿伤未愈的封阳雨也忘记了疼痛,紧跟在三人的屁股后面,生怕掉队、冷了豆腐。

佫洛的父母因不争气的儿子气得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没有了管束的佫洛,更加放荡不羁,造成了恶性循环。此时的佫家,由于佫洛还在王宫执守,只有三个护院和十二个俏娘们。

三个护院虽然稍有一些功夫和力气,却万万不是车昆少他们的对手,自然阻拦不了四人,只得任其闯入;佫洛的俏娘们一个个龟缩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势。

车昆少、成子阳、封阳雨见到这些“佫夫人”后,一个个口水直流,心里在想,难怪东关雄不愿意说出来,如此俏娘们只要让我轮流享用一番,就是死了也值得。如果被东关雄这小子“独吞”了,我岂不冤枉死了?不知这家主人是谁,恐怕纣王也比不过他的艳福了。

车昆少想知道这家主人是谁,可是东关雄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打听过。在车昆少想来,此家主人能拥有这么多美妙绝伦的女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只怕到时候“羊肉没吃到,惹来一身腥”。

其他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大白天也好,主人是谁也罢,只顾自己逍遥。大哥就是大哥,总比别人考虑的多,车昆少要做到有备无患。

于是,车昆少提来一位佫夫人,对她进行了盘问。这位夫人慑于车昆少的恶行,便一五一十地将主人佫洛和盘告诉了车昆少。

车昆少在了解佫洛后,便知可以肆意妄为了。他恨自己为何时至今日才知有此“神仙般享受”之地;感叹佫洛这小子,本事不大,艳福不浅。想我车昆少与他相比,真是枉活了几十年。

车昆少作恶过多,现在仍然活得好好的,他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所以,对在王宫供职于祝的佫洛,无任何敬畏之心。

车昆少在想:这次师父给予了充裕的时间,我们可以任性下去,先快活个十天半月再说。

佫洛这小子只知道装神弄鬼,相信他对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不为难他,已是看得起他了;如果不识相,就结果了他吃饭的家伙,这正好是师父所要求的。

车昆少还在勾勒着如何在这里享受他们的神仙生活之时,佫洛回来了……

不知车昆少他们将如何对待佫洛?佫洛和他的夫人们会不会有生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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