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藤蔓上下了巫术,可以承受很强的攻击。”说话的人是铭麟,他也没想到这小小的人界竟与上古巫神有关,只是残存的巫神之力不多,却足以让人类以巫术而用。
妖芙凌斜瞟了一眼右边的男人,“想不到你懂得倒很多。”
“哼~”铭麟不屑的哼出声,在他眼里人类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妖芙凌余光看着对方,这个男人不屑一切,却总是跟着她,到底有何目的?在人界,她认识的人可不多。
“姑娘,请!”生硬的声音响起。
妖芙凌从思绪中抽离,望着脚下竹制的抬椅,竹椅简单却精致,竹椅两边正站着两位身穿灰色长袍的健壮男子。
她笑了笑,“我想走上去。”
“是。”昇翼微低着头,僵硬的回道,一双眸子毫无神采。
妖芙凌抬头,一眼便将诺大的伽弥城收入眼底,翠绿的树丛、藤蔓,五光十色的花儿,还有一层一层独具特色的小屋……美,真的很美,妖芙凌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口气,清新的空气瞬间赶走了心中一切的阴霾。
三人顺着长长的阶梯拾级而上,不时的就能看见戴着草帽的百姓挥着汗水劳作着,花草间传来孩子们一阵阵的欢笑嬉闹声……
妖芙凌东张西望着,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笑容,呵呵,这个地方,她喜欢……
铭麟一直敛着眉,看似不经心,其神识却将方圆百里尽收眼底。
这一走便是半个时辰。
“姑娘,请便,告辞。”昇翼指了指面前的宫殿,话刚说完,人一闪,便隐没在周边的灌丛中,不见踪影。
清灵宫,妖芙凌抬头望着殿门的金色牌匾,大气中又透着一股清灵,再抬头,清蓝的天空镶嵌着形状各异的白云,给人一种近在咫尺般的感觉。
殿门处并没有守卫,就连暗处也没半个人影。而殿内,也别有一番韵味。
妖芙凌脸上的笑也越来越灿烂,想不到轻远那闷骚家伙,还真有才。
整个殿内到处都是各色奇异的植物,诡异黑的百年灵芝,喜庆红的大红妆,神秘紫的异圣果,圣雪百的千年雪莲……应有尽有,这些都是制作灵丹妙药的灵材,怪不得那家伙把易容丹当糖吃!更惊奇的是整个殿顶竟都是透明的,仿佛不存在般,透着自然的浓厚气息。至于那散乱的五光十色妖艳的花儿,妖芙凌已自动过滤掉。
铭麟仍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注意。
“喂,跟屁虫,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妖芙凌深吸着甜美的空气,转眼盯着身后一身黑衣的男人。
铭麟竟没有生气,“切,这路写着你的名字?我为何不能走?”
妖芙凌翻了翻白眼,“本姑娘要上厕所,要洗澡。”她刻意放大了声音,生怕对方听不到般。
铭麟一听,脸有些僵硬,“哼,好男不跟女斗!”说完,刷的一下便消失了。
妖芙凌瞪大了双眸,这才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不是障眼法,更没有隐藏,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强,恐怕,就算是她之前的修为,也很难打败对方。
‘小灵,小灵。’妖芙凌有些焦急,意识海之中仍没有任何回应。
另一边,伽轻远守在自己父皇的病榻前,焦急不已。
“皇兄,所有太医、巫医都看过了,巫术也用过,都没有用。”伽叽语跪在床边,杏眸中泛着泪光。
伽轻远一脸的悲怆,“国师,真的没有办法了?”
“办法是有,就是……”静立床榻旁的男子一脸的平静,草绿色的长发长及腰间。
“国师,请讲。”伽轻远起身,双手紧紧握拳,盯着面前神秘的国师。
国师静看着面前的人,缓缓说道,“要耗费太子的半数修为。”
“好。”想也没想,伽轻远直接答应下来,不过是半数修为,就能救自己最亲的人,值得!
“不要。”倒是一旁的伽叽语反应有些激烈,她一个起身,“皇兄,你是伽弥国的支柱,不能倒,要救也是我救。”她说着,眼神凌厉的看向国师,“国师,之前我问你能不能救,你说不能,如今皇兄问,你又说能,如此,居心何在?”
“最近才想到。”国师昂着头,淡淡的回道,一个转身,朝殿外走去,“想好了,来找本国师。”
“你!”伽叽语气得直跳脚,如今这伽弥国到底是谁当道?!
“语儿!?”伽轻远颇有些无力的叫道,话语中还透着些许的心疼,他昏迷的日子还真苦了这丫头。
伽叽语气愤的看向自己的皇兄,她一直崇拜的皇兄,如今怎么就如此窝囊,任凭那国师叫板,“皇兄,反正你不能做,你要留下来与国师对抗,守护伽弥国。”伽叽语一字一句的说道,字字铿锵,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现在的她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般,理智而又聪明。
“好了,皇兄明白了。”伽轻远宠溺的摸了摸对方的头,以往那个一直追着他跑的丫头真的长大了,如此,他真的放心了。
伽叽语见对方同意,这才放心,“皇兄,连夜赶路,你一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恩,那皇兄明日再来。”
…………
东边的太阳逐渐淹没在地平线之下,火红的夕阳映衬了半边天。
天逐渐黑下来。
然清灵殿内,墙壁上散乱的藤蔓发着通绿的光,光芒照亮殿内的一切。
伽轻远回来之时,整座殿空空如也,寂静无声,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昇翼,昇翼。”他失控的大叫了一声。
昇翼从不远处的灌丛中迅速冒出来,“殿下。”
“姑娘呢?”
“属下不知。”昇翼半跪着,语气仍然未变,像是感觉不到自己主子的生气。
“还不去找!”伽轻远吼道,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慌乱。
“是。”
正在亭阁中修炼的妖芙凌感觉到殿内的喧嚣,立马恢复意识,睁开眼,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而不远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灯光,口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