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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心动魄

中巴车上乘客针对瘦弱男子看报后痛不欲生,纷纷感到诧异。该车青年司机张宏边开车边对着后面座位上哭泣男子发问:“喂,老莫,你看报纸怎么伤心地哭起来啦?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称作老莫的男子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呜咽着告知:“昨天下午,在我们伏虎山盘山公路上发生一起恶性事故,中巴车女司机连同乘客十三人惨遭不幸!”

“真是惨不忍睹。哎,只不过,你莫本悟也用不着如此哀伤呀?你毕竟是个男子汉嘛。”

“张宏呀,你不知道,这是王丽娜开的车出惨祸呀!呜呜……。”

“啊,是丽娜?!丽娜她以身殉职啦?”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呀,呜呜……。”

司机张宏由于受到极大刺激,手握方向盘把持不住,车子不由打起S形来。

“喂喂,你这个驾驶员,怎么开的车?!”车上乘客惊慌失措。

悲痛欲绝男子莫本悟赶紧欠身伸手提醒:“张宏,你谨慎驾驶,一定要谨慎驾驶!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不迟。”

就这样,张宏眼里噙着泪水,顽强驾驶着熟能生巧中巴车持续前行。

中巴车缓缓驶入长途公交客运公司终点站,司机张宏熄火,立即跳下车,对着慢吞吞下车男子吆喝:“老莫,你快点下来,把事情前因后果给我说清楚!”

“哦,我来了,就来了。”

“哎哟,你倒是快一点嘛。我在火里,你却在水里,唉!”

眼睛红肿的莫本悟夹着公文包,来到他面前说道:“我走不快,是由于步履沉重得很呀!”

“好,我理解你心情。张宏扫视一下四周,你看,我们在哪里说比较好?”

莫本悟正在动脑筋,听到有人唤他——“老莫,你出差回来啦?今天晨报你看了吗?听说上面有触目惊心事件哟!”

召唤者是个穿公交客运公司制服女人,中等个头,留着齐耳短发,有着粗壮身材,约莫三十出头年龄。

她是公司窗口标志性售票员牛桂玲,公司总经理吴大成是她老同学。她在公司口碑很好,同事们都亲切地称呼她“桂姐”。

张宏抢先一步告诉她:“看了,老莫他在车上当场就痛哭失声。他自己憋不住眼圈发红。”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牛桂玲十分诧异,你们快点告诉我!

莫本悟面无表情,从牙缝里迸发出一句——“昨天我们伏虎山区盘山公路发生车毁人亡事故!”

“哦,这么悲惨呐!”牛桂玲四方形脸抽搐好几下。

“最悲惨的是,我们客运公司美女司机王丽娜就是遇难者之一!”张宏真恨不得捶胸顿足。

“丽娜?是丽娜她死了吗?”牛桂玲壮身子颤抖一下,合上双目,可泪水止不住从眼眶里落下来。

“不知道她家里人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哟!”本悟使劲地摇晃脑袋。

“走,我们马上到她家里去看看!”张宏提出建议。

莫本悟拉着桂玲一只手问道:“桂姐,你看呢?”

“我看?”牛桂玲睁开眼睛,一抹眼泪,反问,“我看什么?”

“我们要不要马上去丽娜家里?”

“等一等。”桂玲镇定一下情绪,摆摆手,“下班后,我们三个人立即去她家里看看,安慰她生病母亲,还有她妹妹丽婷。”

张宏又提出建议:“这样,下班后,我们三个人就到附近群峰餐厅嘬一顿,我来请客,吃完饭,立刻出发!”

“不要,我看不要了。”莫本悟连连摇手,“时间不等人,我们就在饮食店吃碗面条,随后就赶过去吧。”

牛桂玲一举手:“我同意老莫意见,吃完面条就赶过去。”

“少数服从多数,我也同意。”张宏举了一下手。

接下来,莫本悟就在司机班休息室陪张宏聊天,等着牛桂玲下班。休息室里同事们议论起中巴车惨祸,俩人一概不参与。

到点下班,身为售票班组大组长的牛桂玲匆忙交待好事务,连奔带跑赶到驾驶员休息室,亮开大嗓门:“走,我们马上出发!”

三个人在路上急行军,牛桂玲喘着粗气说:“我急着出来,安排好下一班事情,连澡都顾不上洗,呵呵。”

莫本悟不说什么,张宏来上一句:“这次将就一下,下次有机会,你去洗桑拿浴,我负责买单。”

“去你的,多嘴多舌小家伙!”桂玲扬了扬手,装出一副要打他样子。

到了处在霸王镇边缘山脚下陈旧王家,见屋子里亮着昏暗灯光,并没有什么人。牛桂玲走在前面,在半掩着门上砰砰砰敲了三下。

应声而动的是王家小闺女丽婷,她认识三位客人,平淡地对他们说:“呵,你们来啦?请进来坐。”

几个人在外屋入坐,里屋是躺在床上周母,才五十多岁年纪,却中风偏瘫。在幼儿园当老师的王丽婷主动告诉来人,姐姐不幸事情她已知道,下午当地民政局领导在客运公司总经理吴大成陪同下来过。她说,这件事暂时对老母亲保密。

交谈中,性格内向莫本悟透露,他昨天上午到邻近漓水市出差,正好在出事车上,当时遇到臭名昭著田虎等三人羞辱开车王丽娜,车上无一人挺身而出,他上去评理,被三个恶棍痛打。王丽娜被三人逼迫到附近山林草丛中,被糟踏后返回,竟然无理要求他下车,得到车上乘客响应,三个恶棍得意忘形。势单力薄的他,被几个乘客无情赶下车。

今天,莫本悟返回途中,在晨报上看到噩耗,这才悟出王丽娜当时良苦用心,因而是痛不欲生。

四人认为,此事真相不宜曝光。莫本悟当场决意,将王丽娜传奇经历写成一部书,留给社会正义人士看看。他的举措得到三人赞同。王丽婷眼含泪水从姐姐遗物中拿出姐姐亲笔写的日记簿,为老莫撰写作品提供珍贵素材。

自我感觉良好的莫本悟欲创作一部书,意外获取作品主人翁第一手资料日记簿,愈发踌躇满志。现实女人牛桂玲给予鼓励:老莫笔头子历来不错,在报刊上发表过几篇文章,我看好老莫!

阳光青年张宏提议:老莫应该虚心接受桂姐老大哥指点,这样写起来更得心应手。

老大哥牛桂发曾经是市重点中学语文老师,学识渊博,巧舌如簧,目下是旅游公司资深导游。莫本悟与他关系不深不浅。

在桂玲引领下,老莫择日登门造访老大哥。说明来意,牛导直言相告,以日记簿为蓝本,在实践中边观察边创作,使得作品日臻完善。

“呃,牛导。”莫本悟显得很虔诚,“我第一次写小说,脱稿以后,您是不是给我润色润色?”

牛桂发手指头点着下巴,紧蹙眉头思忖片刻,一拍大腿:“有了,我找那个具有文学天赋的吕先生,由他来作你指导老师!”

“我愿意拜这位吕先生为师!”莫本悟一副虔诚样子。

这部书会创作成什么样?一直看下去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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