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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阳光正好 左柠倾心

这时,一个身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走过来了。墨色的秀发随着脚步摆动着,精致的脸庞让人惊叹。她来到了卓一凡的身边。一副甜蜜的模样勾着卓一凡的手臂。卓一凡对着她温柔的一笑。甜蜜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

苏桃这下全明白了。一凡学长原来早就有女朋友了……左柠将苏桃脸上的失落都看在眼里。苏桃一下子挣开了他的手,急匆匆的跑出了书店。

左柠也跟了出来,他在一旁的便利商店里买了柠檬味的糖果,小心翼翼的握在手里,像是握着某件珍宝。

苏桃在街道上的椅子坐了下来,她本来想大哭一场却发现怎么也哭不出来。外面耀眼的阳光有些刺眼。突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有些惊讶。

“来,吃颗糖吧。”左柠替苏桃拆开糖衣,递到她的面前。

苏桃苦笑了一下接过放到嘴里,“我都多大了,你还用糖哄我。”

左柠笑笑,这一笑,给苏桃的感觉像是照耀到了她生命了黑暗的部分,带着温暖和清风,好舒服。原来平日里的大冰山笑起来这么好看,不对,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可是,苏桃找不到其他的词语,她突然无厘头的想到,早知道就多读一点书了……

糖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有些酸涩但片刻过后在嘴里回味起来倒是有一种特殊的甜味,这个味道是苏桃以前从未品尝到的。“左柠,这个味道好好。”

左柠看着苏桃一脸甜蜜的样子,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一样。“你喜欢就好。”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希望你开心一点。”

“你不用担心啦。其实,这样也好,总比以后被拒绝来的轻松吧。而且我觉得好像没有特别难过,也许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他吧……”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桃眼里含了很久的泪珠一下就下来了。

苏桃尴尬的笑笑,她抬起的手一下停在空中,因为左柠替她擦了眼泪。那一刻,左柠在她面前,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清这个人,在阳光下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就像弯弯的皓月一样,好像透过这双眼能够看见宇宙一样。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原来,左柠是这个样子的……

左柠感觉到了苏桃的异样,看着她愣在那里,左柠的笑越发的温暖了。在左柠心里,苏桃就像是村上春树的文,是加了白糖的水,开始平淡无奇,可喝进去之后,连嘴角都有点甜。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因为我给你一颗糖,你就爱上我了吧。”

苏桃突然站起来,很严肃的说道“怎么会!你不要多想啊。”

左柠看着苏桃可爱的反应大笑起来。

“你干嘛笑的那么开心?”

苏桃听着左柠的笑声,不知怎么的好像被感染似的自己也傻笑起来……

这个时候苏桃莫名的觉得今天的阳光是她从未遇见的温暖。街边花坛里的花开了,在这个萧瑟的秋天开出了春的气息,花朵在风中摇曳点头,一阵阵的香气袭来。左柠分不清那是花香还是苏桃的甜美。

他喜欢她,就像深夜的酒,饮上十盅不止渴,相思三载甘若饴。

他喜欢她,像柠檬酸进心里,毋庸置疑。

后来,他们一起吃午饭。苏桃好像恍惚间明白了为什么张芮这样喜欢左柠了。

饭间,苏桃问过左柠昨夜的事,左柠笑着对苏桃说“我不是非要爱某人不可,而是遇上了,就无法再爱别人。”

原来左柠早就心有所属。可是苏桃天生就是一个好奇心爆棚的萌妹子,她禁不住诱惑的继续询问左柠,想知道更多关于那个女生的事情。

左柠对于苏桃也毫不吝啬,她问一句,他就搭一句。就像小时候老师问同学问题一样。

“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我。”

“我不懂……”

苏桃的表情有些失落,他们这些优等生都喜欢这样说话吗?像打哈哈一样。左柠喝了口水,笑笑,解释道……

“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南门那边。那里有很多废弃的工厂。我那个时候性子很内向,一放学我就喜欢到那里去。从那里的楼顶可以看见整个城市。我喜欢用粉笔在那里画画,而有一个女孩也喜欢这里,不过她不是为了我的画而来。而是工厂后的一颗树……”

“树?”苏桃就不懂了,放着这么大的一个帅哥不撩,去看树。

“嗯。那棵树有一个树洞,开始我还很费解她为什么总喜欢守着一颗树洞呢?后来渐渐的我却发现,原来这个小丫头是把自己不开心的事讲给树洞听了……”苏桃注意到,左柠谈及那个女孩的时候表情就像母亲说起父亲似的,脸上有一种喜悦,眉宇间像能生出一朵花儿一样。

苏桃听完沉默了,片刻后,她抬起头,若有所思的说“这样的傻事我以前也做过,如果你能介绍她和我认识,说不定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左柠笑着点头,真是个傻丫头,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她却不知道……

苏桃心里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左柠现在和他女朋友感情一定好极了。可怜的张芮,真替你伤心,为此我回去一定会为你和左柠的爱情默哀三分钟的。

“苏桃。我等一下还得回去兼职。”

“这样啊,那我等一下去外面坐公交车回去就好了。”

“我送你吧。”

“嗯。好。”

左柠送苏桃上了车,临走的时候苏桃从车窗那里向左柠招手“左柠,别忘了,今晚的聚会!”

左柠向苏桃告别“我记得。”

苏桃看着左柠越来越小的人影,叹了口气,短短的几个小时,经历太多了。她的小心脏还真心有些受不了呢。

“后面那个丫头怎么回事呢!不要把头伸出车窗!”开车的师傅从镜子里注意到了苏桃的行为开始大声警告苏桃。

苏桃还没反应过来,幸好一旁的一位先生提醒。苏桃坐回位置,一脸通红,唉,好尴尬啊……没办法,她很少坐公交车。她本来想打车回去的,可是刚刚结账的时候,她看见左柠从包里摸出一大把零钱,这些钱有很多都是皱皱的。而且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左柠听到消费金额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她不是不想打车,公交车上的嘈杂和闷热让这个有些娇气的苏桃受不了。可是,她不愿在左柠面前显摆什么,哪怕只是花费好几倍的价格打一次车……

苏桃知道,她的家世在这个名叫“绿城”的学校不算什么,因为绿城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学校里也会有左柠这样的人物,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走在这里。突然间,她的心里对左柠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她想,左柠可真厉害!

苏桃回去之后又磨蹭了好一阵子,等到一切都收拾就绪的时候天都黑了。苏桃急匆匆的赶到包间里,人都到齐了。看起来今晚大家都有特意打扮。

张芮穿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简单的剪裁高端的设计,很衬她有些高冷的气质。林萧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平日里本就像个小仙女的她,今日可算是把自己的颜值都展现出来了,林萧简直就是拥有女神的一切标配嘛!

“林萧,你今晚真漂亮!”苏桃一下子就冲过去抱住林萧。

“诶,桃子你这样说大家可不乐意了,那么我们都丑就林萧漂亮吗?”张芮拿着个话筒大喊道。包间里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除了坐在角落里的左柠。

“哪有,我的小姑奶奶,你们都美就我丑,行了吧!”这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咱们不要拿桃子开涮了。对了,我们请我们的左柠来给大家唱首歌吧!好不好!”方诺为了替苏桃脱身,提议大家一起让左柠唱歌。幸运的是,这好像正中大家下怀,尤其是张芮。她立刻跑到左柠面前,把手里的话筒塞到左柠怀里。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唱一首吧。”

左柠去点歌,这是许志安的歌《烂泥》。在左柠的歌声中,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左柠唱这首歌的深情模样都惊讶到了在座的所有人,原来万年大冰山深情的时候这么迷人……包房里的灯光不知道被谁调暗了许多,气氛一下子就来了,在那束明亮的灯光下左柠唱到“愿可做你脚下那堆烂泥,来守护你……”

苏桃莫名的有一种感动,她握着酒杯的手越发的紧,这首歌就像她的情怀。可是,一凡学长早就心有所属,自己还像一个傻子一样,还侥幸的期待他们还有下文。苏桃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旁的林萧注意到了苏桃的异样,可是她并未言语,只是皱了皱眉。

一曲终了,大家在张芮的呼吁下都拿起酒杯涌向左柠,左柠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就像他不记得坐在那里的苏桃一个人咽下多少闷酒一样。他的视线从不曾离开她,从一开始到现在。

大家都玩得很热闹,就连平日里有些内向的林萧在张芮的带领下玩嗨了。苏桃跟张芮说了声就出去了。她有些醉了,可是包间里的厕所一直有人,后来苏桃想后半场一直没有看到方诺,也许是他吧。

苏桃晕晕乎乎的从包间里面出来,迎面撞上了一个女人,苏桃没看清楚她的脸,但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有衣着打扮,让苏桃猜测出了她的身份。尤其是,她说扶苏桃去休息一下的时候,她对这里太熟悉了,苏桃有点怕,她想挣脱却没有力气。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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