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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恶魔的品味

被组织开除,甚至遭到011部队的通缉封杀。最后惨死于恶魔之手,留下一段笑话在人间。大概就是自己这样小角色的最终结局吧?九月躺在了床上,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可以想到的最坏结果。

而受伤的恶魔少女,通过与九月第二次的ONS行为,吸收了大量的欲望之力之后,元气已经恢复了许多,惨白的面容再次变得红润,以至于连之前被捅出一个大洞的小腹,此时竟然已经连道疤痕都看不到。要说唯一没有恢复的,大概就是她身上穿的黑白格子裙身上的大量血迹了。对比现在健康活力四射的少女来说,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经过漫长作画的美术生将颜料遗留在了自己身上一样。不仅如此,就连九月树根脱臼的手指和伤痕累累的身体此时也被丹塔里完全修复的连道擦伤都看不见。

“哎。”经过整个白天的长时间睡眠,夜间醒来的九月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在别人看来羡慕不已而自己感觉糟糕透顶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呢?

“嘻嘻,你想要多久呢?”恶魔少女手指指向了九月的眉心,捂着嘴露出一副甜蜜的笑容。

九月不得不承认,尽管眼前的少女是恶魔,但这副笑容确实是相当的可爱,如果她不是恶魔的话,长期享用下去想必是一件可以延年益寿的事。但是经过之前的事件,九月算是彻底将此想法化为了泡影,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对方不是人类,但自己却总以人类的思维来思考对方。那么换句话来说,在恶魔眼里,之前那种变态式的变奏式没品狂笑,或许那才能称之为‘可爱’吧?看上去有点像是不同的人对待一件事物不同的看法一样,只是恶魔这个不同似乎与太多的人类价值观相左太大。硬要打个比方来说的话,就是猪会把人当猪看,但人只会把猪当猪看一样,存在着高次元与低次元的等位差距。而换成人类与恶魔,就是人把恶魔当人看,恶魔只会把人当人看。身为自以为是高等生物的恶魔压根就没有想过人类与他们是等阶的存在,所以才会造成这种思维理解的巨大偏差。

人类把亲朋好友的灾难与痛苦会转化为自己的痛苦与其分担,但是恶魔却会以此为乐。通过不断往伤口上撒盐的方式使其恶趣味最大化,将他人的痛苦转化为幸灾乐祸的快乐源泉。并且乐此不疲的恨不得可以无限重复这些悲痛和哀嚎,以此来满足恶魔们心中的那份对于他人苦难的变态追求。

那么,在身体和思维完全被控制的状况下,要想战胜这样的生物。首先要做的或许就是——变成这样的生物。

只有力量对等的生物才能决出胜负。猪再怎么用猪的思维模式来对抗人类都是毫无胜算的,但若是长期生活在外与人类有丰富斗争经验的野猪,就会明白把自己当做人来思考的重要性,然后来对付人类。

那么,眼下就把自己变成恶魔,然后来对付恶魔。

“LUCKY。”九月尝试着学起了恶魔的阴阳怪调,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邪恶的笑容,“我想要你永远——”话音未落,九月的右手迅速抓住了少女的脖子,“永远被我奴役!因为杀死你完全不足以平息我内心的愤怒!”

少女脸上露出有史以来面对少年第一次的惊讶表情,倒不是因为被九月掐的难受,这种程度的力道要想反制回去随便什么时候都是可以做到的。而是因为眼前这个被自己一直欺负的死去活来的人类此时居然还有如此炙热的反抗意志,这跟平时所遇到的人类差距大的略微超出了一些想象呢。

不过,毕竟他是他的孩子。

短暂的惊讶过去之后,恶魔少女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到了从容的微笑状态,“噢?那你要如何做到呢?呵呵!”

既然是他的孩子,那么你就给我展现一些值得让吾臣服于汝的特质吧,少年。

可是,少年的面部肌肉却陡然松弛了下来,并且松开了手,接着笑了起来。笑的很诡异,让丹塔里误以为是见到了罗诺威的那张脸,因为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副耍人般的笑脸。而且看上去似乎阴谋得逞。

“逗你玩的哟,哈哈!丹塔里!你这种肮脏的生物压根就不配被我奴役!哇哈哈!期待落空了吧?被我耍到了吧?连想当我的狗都做不到了吧?哈哈!”九月突然大笑起来,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这恶心的笑声和眼前的恶魔没什么两样,但看到丹塔里首次惊愕的说不出话的那张脸,一丝快意却涌上了心头。

“少得意了!”丹塔里显得有些愠怒,期待落空不说,竟然还被一个人类耍了一回,“臭小子!你不怕我现在就去杀掉红月么?杀掉你所有和你有关的亲朋好友!”

“杀呀,我一直很奇怪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为何情愿拿我做人质也不去杀掉他们。再说了,我这副样子不迟早都是被你杀掉被你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小角色么?与其如此,你就杀吧,你觉得有趣就杀吧。父母,朋友,同学什么的要杀就去杀个够,你那么喜欢看戏,大不了我陪你一起看得了。没准我会比你看得更加殆尽,反正动手的又不是我。杀掉他们的也不是我,我只是个毫无改变局面的看客,和你一起看着这些待宰的羔羊被杀掉的看客。你想看我之前那不断抹泪愤怒的表情?哇哈哈哈!多么可笑多么无用功,就算我哭的天翻地覆也丝毫改变不了现实一分一毫。但是我明白你,丹塔里。你这个没人性的恶魔最想要的是什么!哈哈!可惜那些你想要得到的乐趣你将永远也不会在我身上得到!丹塔里!”九月食指笔直指向了恶魔少女的额头,犹如一道闪着银光的利剑。

欲征服变态,必先变成变态。虽然九月脑子里的一切都无法逃过对方的捕捉,但是这不要紧,只要站在恶魔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话,就会明白恶魔这种生物实际上对于恶趣味的需求远远大于正常向的娱乐需求许多的。把杀人当做习惯,并且喜好观察被杀者亲朋好友喜怒哀乐的特点让它们与正常人类处理事件的手段就会形成很大的区别。一旦这种乐趣丧失,他们将会觉得毫无乐趣,从而陷入迷茫。

恶魔少女突然陷入了沉默。人类少年的突然变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没错,欣赏人类这种与众不同的情绪反应对于恶魔来说就像人类在歌剧院欣赏一场别具一格的歌剧一样有趣。但是,眼前这个人类少年却要将这份乐趣不计一切损失的夺去,就如同之前表面上在保护自己实际上是在保护红月一样坚决且疯狂,为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无趣’。

不过,这个少年似乎还是低估了恶魔们的欣赏高度呢。

“呵呵,有趣的反应。”半响过后恶魔少女却拍起了巴掌,“作为一个人类,在室友被杀,朋友受到生命威胁,自身肉体和意志几乎被完全控制的情况下,可以挣扎到如此地步,怎么能没有趣呢九月?哈哈!唧!嘻嘻嘻!九月!哀家越来越欣赏你了!既然你现在变得如此冷血无情,那么我们不妨来看看世界各地都发生了什么吧?看你是真的变成恶魔了还仅仅只是虚张声势呢?哀家真的很想看看你那死撑到要吐血的那张脸呢!哇哈哈哈!唧!嘻嘻!”

熟悉的变奏式没品疯笑声再次传入少年的耳朵里。虽然恶魔超出天际一般的疯狂品味还是有些令他出乎意料,但这次少年没有变的慌乱,既然对手是恶魔中的佼佼者,那么接下来为了找回失去的乐趣,她定然会疯狂反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展示全世界给自己看看?这种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情能够让自己最后变得那么狼狈么?

开什么玩笑。

另外,自己为何一定要跟着恶魔的节奏走呢?

“放马过来吧!”九月嘴巴上这么说,但人却跑出了门外,走进了浴室,冲起了澡。

“哟!臭小子!声东击西,完全领会到了恶魔精神的精髓呢!”然而,被摆一道的恶魔少女脸上却流露出略显兴奋期待的神情,似乎这种出乎意料的举动,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乐趣一般,快速跟着九月的步伐走进了浴室。

“……”这种压根不知廉耻的行径让从没有和女生一起洗过澡的九月顿时脸红的像猴子屁股。虽然眼前的女生是恶魔无误,但是这该死的人类感官却完全无法做出理智发出的反抗指令,任由恶魔那看似娇小的身躯将其紧紧抱住,并且用那不知是嘲笑还是满足的脸蛋看着几近木楞的九月,纤细的手指已经堵住了那张颤抖的无比厉害且正欲说点什么缓解紧张的嘴。

“哈哈!真是有趣的反应!哈哈!九月!真是有趣的反应!哀家太中意你这副模样了!哈哈”

在不断落下的水滴里,恶魔少女再次大声笑了起来。

即便九月闭上了眼睛,尽量减少那种因身体接触而产生的丧失理智的愚蠢冲动,也无法一时间屏蔽掉脑海里出现的那张小人得志的脸颊。这一刻,九月充分体会到了野猪即便是以人类的方式思考来对付人类,但若遇到有经验的人类猎人,依然是难逃一死的宿命悲剧。仅仅只是因为野猪是猪,而猎人是人。野猪的上限是把自己当成人,那么人的上限呢?那就是超人了。换成眼前的恶魔来说,自己把自己当成恶魔,自己的上限是恶魔,恶魔呢?恶魔的上限是魔神,是撒旦,是地狱七君王!

没错,完全没有可比性,再怎么努力,人类仅仅只是人类而已。是人类就会存在上限,而不是那些YY小说中可以超越神一般存在的人类。九月深知自己已经尽力来对抗眼前的恶魔了,但下场最终成为野猪对抗有经验的猎人之间的结果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野猪杀死猎人的故事并不是不存在的。哪怕一万件一千万件之中只有那么一件,它也是存在的。

“LUCKY。”九月轻轻说道,“你相信奇迹么?”

“哟,真是固执的家伙,还不肯放弃呢。”恶魔少女露出已经阴谋得逞式的微笑,整个娇躯紧紧贴住了九月整个身体,并将其按在了墙壁上,“那你倒是创造一个给哀家看看呀。”

“嗯。走着瞧。”九月睁开了眼睛,开始正式起了身体的渴望,狠狠的将少女反着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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