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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平衡之城

王骑的葬礼会在三天后举行,可我和堂离知道,那只是一个形式罢了!我记得王骑临终前,脸色苍白,形如槁木。我不知道他害不害怕,遗露在他脸上的神情,我已经分辨不清了。我无法接受,也不敢面对他的死亡,更不觉得承蒙异主的荣召是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我死时会怎样,我时常这样想,当我知道那是自己最后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希望可以和他一样坦然面对,跟他一样……平静,书上有过这样的句子,当心灵得到平静,精神就能永垂不朽,不过我没有碰到过。

或许我应该默默的祈祷一翻,为了王骑的信仰,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有点意义以外,我还在乎着他的什么。让自己离悲悲伤远一点,再或者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避开那些好奇的眼光,也不去理会他们的责问,远离惶恐,甚至,远离王城,可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因为踏出去的步子,不用另一种方试,是无法收回来的。

葬礼在王城举行,那会是一场浩大而隆重的仪式,而我早就已经厌恶了,不管是哪个方面或是从哪个角度出发。我并不是第一次去银城,但也没有堂离那般熟知银城,没有参加过任何大型的仪式或者例行国式。在我眼中的银城,仍旧神秘,新奇,还有繁荣。然而现在我相信,即便我身在其中,我也记不住任何一道巷子,任何房间的装饰,记不住任何一个陌生的面孔,更记不住里面的路。

我确定我还是不记得这是去银城的路,我一直很恍惚,可能是睡眠的问题。我一直在做梦,发现自己被埋在棺材里,掀不起棺盖,我的处境两难,恐惧让我越陷越深……太迟了,什么都太迟了,弄不清楚我自己在祈求谁?谁又能够将我从那绝望中解脱出来呢?我的心已死,像树木一样慢慢凋零。我醒不过来,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或者说,我自己更接近另一个世界,幻影破灭的世界。我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杂乱的街道,那些尘埃似乎无法在人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掩盖任何东西。我拍了拍堂离的肩膀,弄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忧郁,也弄不清楚我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悲伤,这感情来自哪里呢?我失去什么了吗?或许是因为我刚刚要参加的葬礼?

我们没有走正门,这是兆征的意思,我甚至听任了他的任何要求,其实我自己也不希望从前门进城,至少那能够避免卫兵犀利的眼光,只是见不到那高大的城墙,耸立的墙楼,宽阔的街道,甚至是精美的浮雕,可是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呢?我那时还不熟悉银城,也不熟悉闹市区,兆征告诉我这里有银城的另一条要道,其中的用途包括运送粮食,倾倒垃圾,驱养牲口。

“平衡之城的意义不是她的表面!”当他向我们描述银城的时候,这句话就会经常出现。但堂离的理解似乎和他有出入,至少认知程度有一定的差异。“粮食是从霜月镇运来的,但大多数农作物却不是出自霜月镇,也不是千草平原,平原只适合放牧!”他将头抬起来看着那些被油漆染成棕褐色的木屋屋檐,瓦砾的碎痕透出了亮光!

下水道里的流水哗哗作响,乌烟笼罩在周围,地沟里散发着油腥和苦艾味,这让我无法集中精神。我专注的看着那些来往的铁轮镶皮货车,或者说特别留意,商贩和搬运工们在里面装满了货物:炮制的烟草,成袋的粮食,亚麻和棉花,刚刚屠宰的家禽,还有手工艺品,半成品,日常所需的,总之全部能够拿来兜售,要分类的话也只有两类,一种是必须品,比如药材和食盐;另一种就是奢侈品,比如要出一个金币才能买到的勺子,或者是跟本卖不出去的木雕,那东西里有好多种小孩子是不会把它当成玩具的。我们走过了好几条街道,却也不曾见过比这里要稍稍安静一些的地方,我是说我应该有问题需要思考,而安静的场所会让我易于找到答案。

洗衣妇们用精心制作的工具使劲的捶打着衣物,木桶里装着各式各样的需要清洗的东西,商贩和贫民们不停的争吵,和旅客们争吵,和各种各样的人争吵,而骑士和法师们则在茶店子里面闲着,在饭堂里和小铺子里面座着,在广场的石凳上和路边的长椅上聊着,在别人身上是找不到这种惬意生活的半点影子的。我一直思考着自己昨天,还有前几天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事情,我突然发现这事情跟他们无关了,只要葬礼没有受到阻挠和干扰,他们就提不起兴趣。这想法像流水一样贯穿了我的脑海,转瞬即逝,我又想起了严排,满脑子都是他的阴影,他是不是也对这些人提不起兴趣呢?对我,对我们的朋友筱夏,他倒底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的?

走在街上,看得见的和被挡住看不见的,除了房子,接着还是房子,木房,还有石切房,土坯房,甚至还有钢结构的塔楼。各种各样的房子,有双层的,平顶的,尖塔型的,波纹状的,还有的房子在瓦片上面上了颜色,药红的、棕褐色的、暗紫的、绿的、蓝的、橙色的,总之五颜六色的,有的在门店前,角楼上,窗台边,平顶屋上种满了花和绿草,有药用的列当,有可食用的茴藿香,有大盆的纸莎草,有多色的金盏花,有忍冬腾,有地锦棉,有附子,还有角菌,总之它们把一个本就很惬意的城区装点成了另一个世界,向着花园靠近的充满金桂花香的世界。

那些房子的墙面,有上油漆的,粉刷石灰粉的,有镶嵌大理石的和镶木的,可是城里人似乎并不时常注意这个,我也没有注意这个,只是这些错宗复杂的街景让我想起了记述在书上,我曾经遐想过的王城的的样子了。我突然想到了那些在霜月镇做过贡献的工匠们了。

‘蓝贝,元彤,还有他的朋友,亲人,以及他的助手们,这些来自深山,来自各个小镇的工匠们,他们的名字总是能够让人拿来议论一番,有的人觉得它小巧,或者秀气,不适合用作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些才华出众的大工匠的名字,比如说银城的雕刻师晓辉;可是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对于各种各样的习俗,以及迁徙的影响,不免也有一些无可挑剔的技工,即使是在名字上,在宁贝街的巷道里,只要有人提及文斗,那么称赞他技艺,称赞他为人的话语就会不禁而起,只是他懒得教授徒弟,更不会聘请第三方的帮手,所以他的努力并没有给银城带来多大的变化。

‘木工们大多数都不是住在城里的!’我曾经在某些人的随记中见到过这样的述说:‘那个时候,他们觉得在城里造房子,对于木材的搬运,太过耗工,毕竟财力和物力十分充足的人并不是太多,除了那些王室的成员们。而与之相对比,工匠们在郊外将自己的家装修得十分的华丽了。

‘没多久,一些泥瓦工匠们来到了王城,开始他们的细心创造,然而由于雨天恼人的泥泞和晴天窒人的灰尘,他们的工作没有得到多少人的认可,那些执事们也极力的反对,不过对于舒适的住在便宜而又适用的土坯房里的平民来说,争执和理解是没有的,于是,石匠们代替泥瓦工匠进驻了王城。

‘石匠们左挑右挑,然后圈上一块僻静之地,对管理员说:“多少钱?我买下来了!”于是,他们付了钱,便离开王城,进山采石去了。几个工作日之后,圈地上出现了帐篷,巨石也被运进了银城,跟着赶来的还有一批铁匠,猎人,巫婆和厨师。铁匠们在连夜赶制着石匠们即将要用到的铁具;猎人们带来了珍贵的药材,茗叶,还有兽皮,一些奇怪的兽皮;厨子其实只是某些人家中的主妇,她们不止是给工人们做饭,还售卖各种烤饼,各种糖果,没人知道那些东西来自哪里;而巫婆们则在咒骂着天气,咒骂着神灵,咒骂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久,石切房也屹立在了银城,两层的,三层的,还有四层的。王室的许多成员觉得石切房的确很坚固,于是,从库房里弄出很多钱出来,聘请那些技艺精湛的工匠们打造了教堂,王宫,修养院,图书馆,议会厅,还有尖顶哨塔,帮工全部是那些泥瓦工匠。

‘石匠们天天和石头啊,泥土啊,冷铁之内的东西打交道,于是突然灵机一动,然后叫来了那些木匠,他们觉得自己的房子要是木头建造的而不是石头,或者说,这事儿应该找别人干干,我要休息休息。

‘木匠们除了做一些日常的手工艺口之外,其实也没太多的事情做,毕竟,奢华的木制用品,很少有人能够打造得起的,而那些普通的家具,不是房主自己敲定,就是二流工匠的手中劣质品。石匠们敲定了别人的房子,垒砌起了坚固的城强,将大理石镶嵌在了教堂的墙壁上,铺平了街道之后,便专心的雕凿起了墓碑,他们不打算将这门技术教给那些泥瓦工匠们,于是,那些曾经做过巨大贡献的人们便出城放牧去了。铁匠们也开始打造独具匠心的铁制品,银器,还有铜具,一把细心打造的勺子可以卖到一个金币。当然了,只有傻子才会出这个价格买下它。

时间,我不知道书上述说的这段历史的具体时间,总之银城是在他们的日夜忙碌中诞生的,毕竟记录这些事情不会发费太大的精力,也不必要冒多大的风险,不同于我所读到的那些被禁止的书籍。然而变化总是有的,就算是很多的菱角已经被磨去,被遗忘!

突然间,我看到了我之前没有再意的东西,我没有注意我们已经走过了好几条街道了。我看到了铜盘,银碗、玉片、薰香、街角的地铺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饰品,什么胸针啊,项链啊,发夹,戒指什么的,总之这些是我在霜月镇很少见过的。当我们走过那些窄小的街道时,铁匠们抡起的锤子敲击铁器迸射的火花几乎飞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一直心不在焉,也一直在听着兆征和堂离的谈话,他们眼中的银城是我不能理解的,兆征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列出一大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教条,都和某些不为人知的历史有关。那些内容告诉我们应当注意些什么,接着要做些什么,到最后似乎才将他自己的意思道明白:“实在不行的话,就顺着自己的本意吧!”他说。然而对于银城的看法,比起堂离来,他总是显得很谨慎,他总会围绕着某个问题犹豫一阵子,即便是给我们描述某个对银城很有影响力的人。堂离一直没有发现这个。

我们从正街上来到了一个小过道上,我那时还不知道这条小道叫静谧小道,它的尽头直通教堂的后门,后门的过道还有一些别的走廊,像迷宫一样,或许可以通往市区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刚刚到达过道的尽头,刚刚来到那个阳台时,便听见了牧师的葬词。

我记得我们的确是来参加葬礼的,可我不认得那牧师,但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沙哑得让人深信他的辈份,他的成就足够担任这个角色,他吐字清晰,声音纯正。

“‘我见过你的善良,你充满着荣耀和智慧,”他站在祷告台上低垂着脑袋,眼睛无神的注视着面前毫无表情的人们:“你的慈悲、宁静,能安抚人心,给人们谅解,你述说的真理,让人充满勇气,使人得到满足......

棺材盖被打开着平行的放在边上,里面稳稳的放着王骑的骨灰盒,其实那里面一半以上都是泥土。人们将自己心爱的东西丢到棺材里了:手绢、哨子、玻璃弹珠,还有笔记,甚至有些在常人看来都很惊讶的东西。他们丢进了花朵,花束,花圈,冬季有的,或是没有的,玫瑰花,茉莉花,茶花,牛栏花,郁金香。他们哭述着,絮叨着,骨灰盒早已经被那些花儿湮灭。

我没有自己心爱的饰物,也不愿意挤进人群去留一个毫无意义的纪念,而且我们也没有赶上仪式。我没有看到卫队,没有看到大教主,国王,也没有看到城骑士,没有看到能够在葬礼上平复别人心情的人,尽是些陌生的面孔,陌生的道别。我一直在那里恍惚,有没有安慰堂离我都已经忘记了。执事和城卫兵们在维持秩序,牧师和圣骑士们在抚慰那些受伤的心灵,总之广场上除了那些伤心的人们外,余下的就是忙碌的人了。

我忘了到这里之后的时间是怎么过的了,心痛的时候,便努力的遏制起来,虽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王骑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可是从堂离的角度上来讲,从这个和我年纪相差无已,共同付难,又在一起畅聊心事的同辈人来说,我的伤心,也不免有些浅淡。送葬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景像仿佛都已经被定格在了这里。他们絮叨,或者低语,他们东张西望仿佛在找寻着什么,也不显得拘束,没有规定的礼仪,吭长的葬词让人们显得很疲惫。堂离嘴上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也没有再意,我什么都没再意,不管是天气,景物,或是现状,唯一另我注意的是,广场上开始有目光注意到了我们,或者说注意到了游侠兆征。他们昂起头来注视着这个有着木质扶手的阳台,却并没有吆喝着打招呼。卫兵们将王骑的棺材盖子盖上,还有另一个的也被盖上了。

他们没有火化莫塞的尸体,而死人的尸体是神圣的,所以,他的棺材里面禁止丢入任何东西。兆征告诉我,那是黑水镇魔法教会的会长!我突然发现,那个站在旁边强忍着哽咽的巫师,正是他的亲人,他的哥哥。也正是这个消息,让我突然记得严排之前就已经告诉过我的东西了:他是禁锢之池的守护者,如同我们的经历,他也和亡灵打过照面,然而现在,他正在伤心的细数着什么,细数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回忆。

“你不去和你叔叔道个别吗?”游侠对堂离说。他的声音比之前变得沉重多了。

“我......”堂离突然哽咽起来,无论他如何掩饰,即使不让自己掉出眼泪,他的悲伤和痛苦也能够明显的看出来。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兆征,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他离开的方试有些特别,”我不知道兆征想要对堂离述说什么,表达什么,“但人们都只了解他的一面,可必竟他有责任,况且他也选择了接受这个真相,你如果觉得委屈的话,就接下他卸下的担子!”

我转过头去看着兆征,表情和堂离一样惊讶,一时间我对游侠的话感到困惑,转而却变成了兴奋。我似乎懂得了他说的话的意思,就像他并没有撇下我独自走掉一样。他的话让堂离不安起来,身子的颤抖也变得更加的明显了。

“我只是......”堂离用另一种变得坚定的口气说:“我只是一直在迷茫的边缘徘徊,我的叔叔总是有办法让我远离那个绝望的境地,他的离去,让我变得不安,却并没有让我掉进深渊......”

兆征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也知道,有的事情,不是非要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对于堂离的态度,或许让他觉得欣慰,而他的伤心,也一样让人心碎,就像那位禁锢之池的守护者失去了自己的弟弟一样心碎。

他们遇到了生命中的生离死别,痛苦的哭泣着,却又强忍着,找不到哭诉的对像,悲伤无处倾泻,他们颤抖着却又坚强的屹立着,毫不屈服,努力的抗争着,却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运,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那可怕的死亡,可怕的邪恶,让人厌恶的命运,它来自哪里?从哪里诞生出来的?又怎么会潜伏在这个世上?潜伏在我们身边?那么的明显,那么的理所当然,却又被我们忽略,我们的双眼到底在注视着什么?痛苦又是否能够观望?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理解战争的,也不知道它对什么有利,即使是站在最后的那一方:它不会让万物滋长,也不会孕育众生,他只会摧毁文明,没有人在乎这样的结果,可是最让人害怕的是对原因的莫不关心,这是谁造成的?谁在愤然众生?剥夺我们的生命之火?嘲笑我们对人间的依恋?牧师和占星者眼中的神明?如果他们真的存在的话,他们世界里那黑暗的一面我们要如何面对?那邪恶力量,那不安和恐惧,我的那一份,也从他们的世界里走出来,已经在我身边徘徊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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