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见立马乐了。
“两位爷可真是大方啊，不过，我们这的头牌今天不在。”
“不在？什么意思？”归零脸色阴冷的问。
“这个，说起来也是巧合了，我们这里的头牌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只是在我们这里借住，前天，她的家人重病，她回家去探病了，至今也没有回来。”
“你们万花楼这么本事，怎么会弄个头牌还是外面来借住的，你们就这么差劲么？”归零不悦。
“大爷这话就错了，原本我们万花楼可是有两大红牌的，一个白芷一个罂粟，一文一武，一个娇柔可人，一个英姿飒爽，那可是我们万花楼的镇楼之宝，可惜，她们居然同时被赎了身，结果，赎身的那天还闹了乌龙，搞的我这万花楼差点给砸了稀巴烂。”
“后来白芷和罂粟两位姑娘不在了，我这万花楼一时间也没有挑大梁的，无奈只能从别处调了一个过来。就是现在的这位头牌了。”
老鸨说的也是万分委屈，却让蓝筱的眸光一下子亮了。
归零瞟了一眼蓝筱的表情，也知道她对什么有兴趣了。
当下将那一锭银子丢给了老鸨：
“行了，既然头牌不在家，我们对那些的庸脂俗粉也是没兴致的，不如，你就坐下来给我们讲讲白芷和罂粟被赎身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打了起来。”
老鸨一听，别的不行这个可以有了，不就是讲故事，那可是她的老本行。
身为一个老鸨，每天客来客往的，练的不就是这张嘴。
“好了两位爷，今儿老鸨我就豁出去了。”
老鸨说着转头招了一个跑堂的吩咐了几句，随后就一屁股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这说起来了，白芷和罂粟都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这两个姑娘据说还是闺蜜呢，当初是因为什么到了我们万花楼的已经记不起来了。”
“不过她们做头牌至今，怎么也有个六七年了。”
“白芷性情温柔，就像是水，善于琴棋书画。而罂粟呢，喜欢舞剑，手底下更是有几把刷子。至少三五个大男人进不了前。”
“还别说，这两个姑娘站在一起那叫一个协调哦。”
蓝筱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罂粟会武，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武术？”
“是啊，那可是出身名门呢，不过是怎么个名门法，我就不知道了，她也不说，我们也不好问。”
“不过，那会要是有罂粟不乐意接的客人，那是说大就大，经常会把客人给打出去的。偏偏，那些被打出去的客人还都是贱皮子，挨了揍，反而更加喜欢罂粟了。”
蓝筱的眸光动了动，却没有多问，而是继续安静的听着。
“说起来也是巧合了，两个人被赎身居然也是同一天。我们这青楼里的女人，能有个好归宿不容易。所以我们万花楼就有规定，万花楼里的姑娘被赎身的这天，就是和那负责赎身的人拜天地的时候，我们万花楼就是那姑娘的娘家人。”
“其实，本意也是希望能给这里的姑娘一个好的开始。”
“可谁知道，白芷和罂粟赎身的那天就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蓝筱追问。
老鸨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原本啊，衙门里的总捕头看中的是白芷，一位外地来的员外看中的是罂粟。可赎了身入了洞房才发现，反了。”
“可那会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啊，没办法，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蓝筱愕然。
“你的意思是说，原本古铜是给白芷赎身了的，而那位员外也是给罂粟赎身了的。”
“是啊！”
蓝筱皱了皱眉头，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灵光乍现之间，似乎有什么模糊的东西就在眼前。
“后来呢？”
“哪有后来，那两人带着各自的女人走了呗。不过，罂粟那姑娘可是气得要死。跳脚的骂了好一会呢。”
蓝筱的眸光动了动，朝着归零使了一个眼色。
归零立马明白。
“老鸨，你们这边可还有与那两个头牌关系好的姑娘么？”
老鸨微愣，眼神狐疑的在归零的脸上转了转，神色也顿时难看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归零轻笑，又拿了一锭银子出来。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对不对。”
老鸨咧嘴，眼睛都要笑成了一朵花，二话不说的将桌子上的银子拿起来揣在怀里，一张脸瞬间变了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疑惑，谨慎。
“春花，夏至，来陪客了。”
老鸨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随后扭了头在蓝筱两人面前低语：
“这春花和夏至原本都是白芷和罂粟身边伺候的，她们走的时候是孤身一人，两个伺候的丫头在他们走了之后才出来接客的。有什么想要问的，你们问她就行。”
老鸨说话的功夫，从楼梯上下来了两个女子。
一个穿着一身的鲜红色，模样算是有点姿色，只可惜和白芷她们是比不了的。
另外一个穿着淡蓝色，举止之间多了一丝的粗鲁，感觉大大咧咧的。
两个女人很快到了他们的面前。
“小女春花。”说话的是红衣女子。
“小女夏至。”这个是淡蓝衣裙的女子。
归零摆手，示意老鸨可以走了。
“我们也就不废话了，这里是两锭银子，我们也不要你们陪酒，跳舞什么的，只要你们如实的回答了我们的问题，谁回答的好，回答的多，这两锭银子就归谁。”
归零说完又拿出来一把短刀放在了银子的旁边。
“如果你们的回答让我不满意，那么等待你们的不是银子，很可能就是这个！”话落，归零眸光一冷，无形的煞气释放出来，让两个姑娘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春花和夏至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勉强镇定的点了点头，哪里还有一点之前的曲意奉承之态。
归零见差不多了，朝着蓝筱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问了。
蓝筱看了看春花。
“之前这万花楼的头牌白芷可是你伺候的人。”
春花微愣，情不自禁的跟着点头。
“公子好眼力，的确是奴家，奴家当初跟着我家姑娘差不多有六年的。”
蓝筱又看向了夏至。
“奴家伺候的是罂粟姑娘。跟在我家姑娘的身边也差不多有五年多，承蒙姑娘抬爱，还教了奴家不少的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