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琳指了指灯笼,有点小激动地道:“那么说,我是这些画的原型罗?”茂公微笑地点点头,道:“没错,就是因为你的生动活泼才会有这七幅仙女起舞图。”
“哇,钟一琳,了不起啊。”元卓彬这时也赞道。他是真心觉得画里的仙女真如钟一琳入画般生动。
“一琳姐,画得真得很像你啊。”陈燕妮也高兴地拉着钟一琳的手道。“嗯。”旁边的马庆健也点头赞同。
钟一琳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赞到飘飘然,再细细地看着转动下的灯笼,画上的仙女有如自己般在翩翩起舞,这一刻她真的陶醉了。
茂公见大家都被这盏灯笼吸引得赞叹不已,得意地笑道:“各位,这盏灯笼有个名堂,叫‘鬼马七仙灯’。大家觉得如何?”
“鬼马七仙灯?!果然是好名字,太贴切啦。”元卓彬首先拍手叫好道。
众人想起刚才钟一琳在台上的俏皮表现,纷纷点头赞道:“好名字”,“太像啦!”马庆健也笑道:“鬼马七仙灯果然很符合钟一琳的风格。”
陈燕妮更是羡慕不已道:“一琳姐,竟有人专门为你画一个灯笼,而且还起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名字。你太利害!”
“呵呵,没有啦!虽然鬼马七仙灯好像有点另类,但既然大家都说好,那我就收啦。”钟一琳笑嘻嘻地准备拿起那盏鬼马七仙灯。
茂公忙走过来,再次拦着钟一琳道:“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钟一琳道:“哦?什么事?”
茂公有点为难道:“其实是这样的,下星期我就约了一群老朋友在城郊的一处别院作诗赏画,那天我们每个人都会亲自带上一幅作品互相鉴赏。我之前还一直头痛今年应该写画什么,恰巧今天遇上小姐让我灵感大发而创作这盏鬼马七仙灯。”
钟一琳嘟了嘟嘴道:“先生,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要没收这盏灯吧?”
茂公摆摆手,解释道:“不是,小姐你别误会,这盏灯是属于你,我一定会送给你。只是不时现在,而是希望让它参加完下周的聚会再送还给你。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呢?”
钟一琳听完了原委,笑道:“哦,原来是这样,灯笼是先生创作的,理应让你的朋友们先鉴赏鉴赏,怎么说也是我的光荣啊。”
茂公见钟一琳这么爽快就答应,心里极是高兴,转念一想,道:“小姐,见咱俩这以有缘,要不下周你带上你的情人哥哥一起过来玩玩。”
“情人哥哥?你指的是?”钟一琳一头雾水问道。“嘿嘿,别装啦,就你刚才的队友啊,我看你跟他心意这么相通,很般配啦。”茂公指了指马庆健笑道。
“吓?他,他还不是啦。”钟一琳脸绯红了一片,忙回道。
茂公一副看透眼眉的表情道:“还不是,也就是快是啦。更好,你俩借下周的机会多培养培养感情,也算是我的一番功德啦。”
钟一琳见茂公盛情难却,而且多个机会跟马庆健相处也是件好事,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跟茂公搭拉了一番,就叫上元卓彬他们准备离开了。元卓彬看着钟一琳两手空空地想走,疑惑地问道:“钟一琳,你的‘鬼马七仙灯’不要啦?”
钟一琳撇了撇嘴道:“先生刚跟我说要借用一星期,下周再送还给我。”
元卓彬问道:“借用一星期,他要干嘛?”钟一琳顿了顿,有点闪烁地道:“他,他说‘鬼马七仙灯’是他的灵感之作,他想让身边的人好好鉴赏鉴赏之后再送还给我。”
聚会的事,她不准备告诉元卓彬和陈燕妮,这次她要单独跟马庆健出去。唉,燕妮对不起啦,这次不能带上你去溜达了。
元卓彬和其他两人也就了然地点点头,四人一起离开了。
***
把钟一琳和陈燕妮都送回府后,元卓彬和马庆健找了一家酒吧坐下继续聊天。
除去了刚才的热闹,现在只有他俩人,元卓彬喝了一口酒,先开口道:“庆健,你平时不是最讨厌游园会这种热闹的地方吗?怎么今年会主动出来逛啊?”
“嗯,今年是有点特别。”马庆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慢条丝理地回道。
元卓彬试着问道:“特别?你是指人还是指景呢?”马庆健默默地看了他两秒,淡淡地道:“你觉得呢?”
“庆健,你别兜圈啦,你该不会是为了钟一琳才出来的吧?”元卓彬略显紧张地问道。
马庆健反问道:“哦?真为了钟一琳又有何不可呢?”元卓彬脸色沉了沉,错愕地问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钟一琳吧?”
马庆健还是一动不动地注视地着他,道:“怎么?你觉得不合适?”
“呃,也不是合不合适啦,只是觉得钟一琳好像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你不是喜欢那种文静温柔的女人吗?”元卓彬有点心虚地回道。
马庆健低笑道:“但我也发现像钟一琳这种活泼好动的女子也甚是吸引啊。”
元卓彬正色道:“吓?庆健,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别看钟一琳平时大癫大费的样子,其实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果你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以后对她来说会很受伤的。”
看着元卓彬略显激动的神情,马庆健眯了眯双眸,道:“卓彬,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紧张一个女子的感受,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被马庆健戳中要害,元卓彬马上缓了缓语气,道:“钟一琳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会不想她受到伤害。”
“哦,真的只是朋友吗?”马庆健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质疑。
从小到大,元卓彬从来没有跟马庆健在女人这个问题上起过任何的争执,今天他的这个反应,让两人都有些错愕。
元卓彬抿了抿嘴唇,对于马庆健的提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喜欢钟一琳,所以他不想口是生非地说不喜欢来欺骗自己最好的兄弟,但同时他也不想因为喜欢钟一琳而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
马庆健见他脸有难色地不出声,道:“卓彬,钟一琳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你又怎么知道你跟以前一样只是三天的新鲜感呢?”
元卓彬握了握拳回道:“我,我不确定。”只是看到她时就想跟她斗斗嘴,看不到她就会很想念,这样的感觉从来没遇到过。
马庆健继续静静地留意着他,突然道:“如果我喜欢她,你怎么看?”
“轰”的一声,元卓彬有如雷击般全身震了震。他不是没想过马庆健会喜欢钟一琳,但当他亲口告诉自己这个事实时却有如五雷轰顶,震撼的程度足可让此时的他脑袋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晃过神来,幽幽地低声道:“庆健如果真的喜欢钟一琳,我会马上对她死心,绝对不留一丝非分之想。”
看着元卓彬白煞着一张脸,马庆健也有点诧异,自己简单的一句话竟让这个打混情场多年的兄弟措手不及到这种程度,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认真地对待过一个女人。
马庆健有点无奈地暗笑了笑,道:“卓彬,你还是你,一直没变。”元卓彬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摸不着边,疑惑地眨眨眼,“没变什么啊?”
马庆健道:“呵呵,还记得小时候那只小松鼠的事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他俩还是五六岁的孩子。有次,他们俩人一起偷跑到后山上玩耍,在半山捉到一只小松鼠,两人跟小松鼠玩了一个下午后商量谁带回家养。元卓彬看到马庆健一直捉着小松鼠玩不肯松手,就骗说自己家里不方便养小动物,叫马庆健带回家。结果,小松鼠被马庆健高兴地带回家后没几天就死了。
后来有一次马庆健找元卓彬玩,无意中听到他的家人说起,原来元卓彬得知他带回家的小松鼠死了后偷偷地哭了一夜,那时候马庆健才知道原来元卓彬不是家里不方便养小动物,而是有意把小松鼠让给自己的。
元卓彬摸了摸脑袋,道:“小松鼠,什么小松鼠啊?我早忘了。”其实他没忘记,那只小松鼠是他主动让给马庆健的,在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马庆健开心。
别看元卓彬生性风流,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在乎。但自小看着家族里各叔伯钩心斗角的把戏长大,元卓彬心里就更重视马庆健这个从小一起玩大的结拜兄弟。
马庆健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那次是主动把小松鼠让给我的。”
元卓彬不好意思地笑道:“什么主动让给你啊?哦,我记得啦,那是因为小时候我爸不让我养小动物,所以才让你带回家的啊。”
看着他忸怩的表情,马庆健毫不含糊道:“别不承认了,我知道你后来因为小松鼠的死哭了整整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