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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切承诺都是谎言

秀清看到金芳手里绣的花,说道:“大姐真有心思,又绣得这么漂亮。”

“也就一个人无聊的时候随便绣绣罢了,都是闹着玩儿的。不过绣这个花,还真要有点耐心,像二妹三妹五妹她们,就没有耐心去绣这个。每天就在外面跑来跑去,合着她们那些洋朋友每天东游西逛,一天到晚都在外面。”

金芳所指的她们那些“洋朋友。”是那些和她们一样,个性开放、独立,穿着崇尚西洋的摩登女子。

“是谁,说我每天跑来跑去,东游西逛,不务正业的。”一个尖尖又柔美的声音传来,不见其人,却闻其声。

两人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从对面走来,烫卷的披着的黄头发,红裙子,领口是荷叶型,向外翻着的,脚踏高跟鞋,十分的摩登、时髦、个性。

“大姐说我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我这不是在家的吗?秀清妹妹,你看你一来,大姐就说我的坏话。”金玉撒娇地对秀清说道。

秀清对金玉说道:“三姐,大姐这是在夸你呢,时髦、美丽、有个性。”

金玉也不客气,就在她们旁边最后个椅子上坐了下来。金芳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

金玉说道:“我这哪里算得上是时髦美丽有个性啊!只不过是跟我外面那几个朋友闹着玩儿罢了。像秀清妹妹和大姐这样,才算是大姐闺秀,又知书达理,才真正算得上是美丽又不失个性哩!”

金芳和秀清被她这么一夸,也高兴起来。

“这个天气,还真是越来越热了,这还没过完春天啊,这夏天就已经来了。”金玉用手当扇子扇着自己,又对秀清说道:“秀清妹妹,在你们江西,不会也是这样吧!过了冬天没冬天的,到了夏天就没秋天的。”

秀清说道:“江西这个时候,也比不了能比这里凉快多少,还不是一样地天天大太阳。不过我们景德镇,河流比较多,河边又有很多柳树、樱花树什么的,柳树这个时候都已经长满了叶子,这个时候,樱花树也开了,很多人就会跑到河边去乘凉,去赏樱花。”

“所以你看你们景德镇多好啊,都说江南出美女,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江南的美女,都出在你们景德镇了。难怪四弟去了景德镇,回来就给我们带了个大美女回来。”金玉说道。

“三姐真是说笑了,你们扬州,也不缺少美女啊!你看,在我身边的,个个都是美女。”

秀清、金芳金玉三人,就这样度过了一下午,金芳留了她俩在那里吃饭,金玉因为晚上有朋友约去看电影,就走了,只留下秀清在那里吃晚饭。

秀清在金芳那里吃了晚饭后,就回自己那里去了。

顾金臣也没有回来。

有他在的时候吧,觉得讨厌他,恨他,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自己也不会主动搭理他,这他不在的时候,又觉得很空虚、无聊。屋里太热,就和香儿在外面乘凉,太晚了,也就独自进去,洗了个澡,睡觉了。

顾金臣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轻轻地推开门,怕吵醒秀清,灯也没有开。

他将自己亲手给秀清挑选的发饰放在梳妆台前,想明天它起来,去照镜子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他的继续,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了眼秀清,她已经睡着了,就去了洗手间洗了个澡,自己还是像昨晚一样打了地铺,独自一个人睡了。

顾金臣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眼睛咕噜噜地睁着看天花板,他觉得有些寂寞,有些痛苦,等人的滋味也实在太难受。秀清就算再讨厌他,从江西,一直到江苏,他们也算是相处很久了,他竟然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从来不会主动搭理他,让他一个人这样,怪难受的。

他又看看床上的秀清,还是熟睡着的,自己微闭着眼睛,睡意自己来了,也就模模糊糊地睡了。

睡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中听到“潇哥哥,你不要走,潇哥哥,你不要清儿了吗?”

顾金臣睁开眼睛,起来轻轻地走到秀清的床前,她还是熟睡的,土气如兰,她那两把小扇子似的黑睫毛微微地颤动着,雪梨般洁白的肌肤,让此时的顾金臣轻轻地低下了头,想要去亲吻她的脸。

突然又听到秀清说道:“潇哥哥,你为什么要让清儿把手镯还给你,你不是已经送给清儿了吗?”听到秀清的这些梦话,又紧紧地按着手上的镯子,此时想要亲吻她的顾金臣起来,手上青筋直冒。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炒年糕旁边的那个她,站在那里高兴地向里面看着,不一会儿就有个年轻的长得和他一样英俊的男子端着炒年糕出来,两人快乐地走了。

他心里想到:梅秀清,我顾金臣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你好,我都说了,我可以等你,等着你愿意接受我。而你,已经嫁给了我,却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顾金臣在窗前伫立了良久,一个人回地铺上睡了。

秀清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当空了,再看看地上,早已经没人了,估计早已经起来了,或者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这不小心,就睡过了头。心里又回想了一下,昨晚,她还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他并没有和她睡一起。这心里才放了心下来,又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对不起他似的。在床上沉思了半会儿,才起了床。

门外的香儿听到了她已经起了床,就敲门进了来。

秀清问道:“香儿,昨晚姑爷一晚都没有回来吗?”

“姑爷回来得很晚,他可能看你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单纯的香儿说道,她并不知道小姐和姑爷现在的情况。将手里的衣服给了秀清,也不会去多想小姐和姑爷的事情,只知道姑爷对小姐很好。

秀清锤着肩膀:“是啊,昨晚实在太困了,一上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现在。”

秀清洗了脸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突然看到一个极其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漂亮的蝴蝶样式发饰,心里突然一痛。摸着手挽上的镯子,想到了潇哥哥,就把那个发饰放抽屉里去了。

秀清问道:“香儿,今早看到姑爷了吗?”

“姑爷不是一早就起来了,我看到他急匆匆地开门就走了,应该是有事情,就出去了吧!”

这一天的秀清,从早到晚,都没有见到顾金臣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个人默默地度过了十分枯燥的一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顾金臣,做了别人的新娘,却不做别人的妻子。到了这里,她的心里,还是忘不了景德镇的那个男子,那个疼她爱她,爱叫她“小馋猫”愿意给她买炒年糕的那个潇哥哥。

秀清吃过晚饭后,就和香儿在花园旁边的石凳上坐着乘凉,香儿给金丽打了声招呼,知道秀清有金丽陪着,就进了自己房间去。金丽说道:“秀清姐,四哥还没有回来吗?”

“他,还没回来。五妹,你来了,快来这里坐。”秀清指着旁边的座位说道。

“秀清姐,你说当你遇到一个人,他对你很好,你也不讨厌他,有时一天见不到他,就会想他、思念他。你说这是不是对待恋人的感觉啊!”金丽问的问题,是一个少女情窦初开、春心萌芽的表现。

“五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秀清笑着说道。

金丽红着脸反驳道:“秀清姐,我哪里交男朋友了,就算是想交,我也没有时间啊,你看我每天那么多功课,哪有时间去想那些啊!秀清姐,你快告诉我,你对我四哥,以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就有这样的感觉。”

“等你交了男朋友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有自己去体会过了,才知道啊!鬼精灵,不好好学习,竟想着这些与学习无关的。”

“不是这样啊,秀清姐,我给我同学说,我四哥从江西娶了个漂亮的嫂子回来,她们都知道我四哥生性浪漫,一直倡导恋爱自由,想必你和他,一定有很多浪漫的事情。她们就是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这样。”金丽实在是太可爱,摇着秀清的肩膀不依不饶地说道:“秀清姐,你快说嘛,是不是这样。”

秀清扭不过她,连说了三个是。

她们一直聊着,金丽看天色也不早了,想到四哥也快回来了,就知趣地说道:“秀清姐,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四哥快回来了哟!”她边走的时候,给她使了个很暧昧的表情走了。

金丽走了之后,秀清也觉得一个人坐着太无聊了,顾金臣也没有回来,也就进了屋,拿着睡裙就去了洗手间。

顾金臣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推开了门进来。屋里还开着灯,看了一眼床上,秀清也没在床上,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闭着眼睛,想到昨天晚上秀清说梦话的情景,都已经做了他的新娘,却没有做他的妻子,还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从江西到江苏,真的多天来,他一直想倾尽所有心思地讨好她,只希望能够博得她的一个微笑,这样,就足够了。可是她从来就没有用正眼看过他,一直都回避着他,就连亲都不能亲她一下,一想到这么天来秀清对他的冷淡,此时他的心,就像是有蛊虫在吞噬着他的心一般,撕心裂肺、疼痛难忍……

顾金臣看了床上没有人,客厅里也不见她的身影,又听到浴室里有哗哗地流水的声音。

而秀清,正在浴室里享受着温水沐浴的感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她雪梨般嫩白的肌肤,一想到自己白天自己热了一天,到了晚上凉了的时候,再洗个澡去睡觉,那是多么地让人神清气爽啊!

突然只听到浴室的门啪地一声响了,顾金臣猛地推了门进去,一把抱住正在洗澡的秀清,火热又滚烫的吻,向及雨一般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使劲儿地挣扎着,心里又害怕极了,大喊着“顾金臣,你不是男人。”

“你叫啊,你使劲叫啊,现在你终于愿意见我的名字了。你说我顾金臣不是男人,那好啊,今晚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顾金臣的吻,还是不停地落在的身体的各个地方。他猛地脱去他身上的衣服,秀清也在不断地挣扎着,他却紧紧地捏着她的双手,死死地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墙上,啃食着她少女般柔嫩洁白的肌肤,她的脸上、胸前,脖子上,都落满了他的狂热的吻。

秀清回应他的,是泪水,是“顾金臣,你不是男人。”顾金臣一把将全身湿漉漉的她抱了起来,直接就将她抱去了床上,秀清面对她的,此时已经是无声的泪水,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顾金臣将她抱到了床上,也不管她怎么样,直接就扑倒在她的身上,又是它火热滚烫如及雨般的吻,一个个地落在了秀清的身上……

而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挣扎过,她的身体,就这样给了这个男人,这个曾经毁了她的幸福又对她一片痴情的男人。

今夜,她让她尝到了一个男人的霸道,尝到了一个男人给女人的痛苦,今夜的痛,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痛,也许此生都不会忘记,都会刻骨铭心。他今晚,真正地成为了一个男人,而她,今晚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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