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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生低谷:莫语是天煞孤星?(二)

月落雪原具体是什么时候落成的,知道的人不多。但大陆人都知道,月落雪原不是一开始就形成的,以前这里还只是云梦泽周围的平原,围绕着中间的莲月湖。大概在千年前,云梦泽渐渐被瘴气覆盖,这里也变成了一片雪原。

千年的雪原自然是极冷的,狂风不知自何处呼呼地刮来。幸好能够来到雪原的都是会点功夫的,如莫语,要么坐在火炉旁烤着火,要么不停运功,用内力来暖和全身。

当然,这些世家势力皆是自小便习武的,到了十几岁的年级已经能够自动运行功力了,行走在雪原上也不算多累。雪原上除了最近聚集在此的各大势力,还有其它什么生物,莫语不得而知。

醉羽凡和凌子翊商量出来的计划是,白日急速赶路,夜里累了才休息三四个时辰。因为月落雪原不像大荒原有那么多的危险,得步步为营;更不像暗黑森林到了黑夜必须扎营进帐篷,月落雪原上仅存的那点生物带来的威胁对于大陆顶尖势力之二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

因此,他们要把之前为了寻找和等候莫语的那些时间都在雪原上赶出来。

连续过了几天,莫语比以前更加沉默,终于引起醉羽凡和凌子翊的注意。这晚扎营后,凌子翊来到在帐外吹风发呆的莫语身旁:“小墨鱼,可以跟我说说在暗黑森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莫语不语。

“那夜,你走丢之后,你师父那种冷漠到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人,都着急地连夜到处找你。若不是我们拖着他,只怕他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在夜里进入暗黑森林去找你了。”凌子翊自顾自说着。“后来,你师父用信号拜托这么多年来他悄悄交好的朋友都来寻找,你可知晓,这一番作为可是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可他仍旧不管不顾地只为找到你。直到清水莲传来消息。”

莫语仍旧不语,蜷缩在角落里将自己埋得更深。凌子翊说的越多,她越觉得沮丧无望,她知道,醉羽凡可能更多的只为利用她,他找她,也只因为她这颗棋子,说不定比那些人更有用。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可以令她燃起生的希望的所在。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你师父欠了多少人的情……”凌子翊还在说着,或许,他只是想要醉羽凡做的那些事情来打动她,让她振作起来。结果却与他的初衷相反,他越说得多,莫语越是将自己缩在她的壳里。

风,无情地,漫无目的地刮着。或许,它们是有目的的,就是刮尽世间一切事物。

不知何时,雪原上开始飘着雪,一片一片,极其洁白剔透,如雪原的任何一处,即便脏了坏了都能有新的雪去将其掩埋。

正因为有了风,有了雪,月落雪原总是那么冰冷刺骨,冰住了人的心,封住了人求生的渴望。

莫语呆呆地望着那些飘落的雪花,伸手接来几片,才到手心,便化去了,只留下几滴小小的水。莫语蓦然惊觉,她也到了自行运功的境界了,便是无心,身体也自动地保暖。可掌心的温暖,暖不来飘落的这些晶莹雪花,更暖不来她那颗剔透的心。

接触到莫语迷茫的眼神,凌子翊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小墨鱼,你怎么了?”莫语朝他扯出一个笑,转头,继续看着雪景。在雪白的大地上,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迷茫而无助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凌子翊蓦地生出一片怜惜之心,将莫语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远处,醉羽凡欲言又止,左脚迈开了又缩回去,终究什么也没做,带着复杂的情愫转身离去。

次日,莫语跟随大部队向北行进。

不得不佩服凌子翊安慰开导人的才能,通过凌子翊一夜不厌其烦地开导,莫语不说能放下心结重现顽强拼搏的状态,至少不再那么悲观自弃。她,能够像之前一样,表面平静地面对一切。

风依然呼呼地刮着,仿佛有一个风口能够源源不断输送狂风似的,永远不停息。雪早已停了,从暗黑森林走出的人们,微抬着头,眯缝着眼,一边走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即便这份温暖也赶不走月落雪原的寒冷,人们还是觉得它弥足珍贵。

莫语将表情尽皆藏在了人皮面具之后,妖后的那个布袋也挂在了外袍里面,不再露出来。

尽管有许多人从不同方向来到雪原,并朝着同一个地方行去,雪原依旧显得极其安静。莫语便隐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不去破坏这份安静,其他人也只是静静地赶路,谁也不愿做那打破宁静的第一人。

如此行走了一日,夜色早已降临,但众人急着赶路,仍然没有宿营的打算。能够经历重重险境来到月落雪原,功夫都还不错,莫语虽然不出每个人的修为,却能从神情看出他们都是不凡之人,包括凌子翊的那些美姬。

月落雪原说大不大。其中央的莲月湖出现异象引来大陆各势力过来,在两三百里的雪原上聚集,自然是会相互遇到的。比如现在,醉羽凡一行人就遇到了极其不想见到的——急匆匆离开缥缈峰的醉家兄妹:醉羽昭、醉语媚、醉语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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