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人问,我是怎么把小八他们带上飞机的。毕竟坐飞机安检可是很严格的,像火蝇虫和飞蚁还好说,安检机不一定能查出来,但像小黑和小青它们,尤其是小八,别说过机场安检,就算火车站安检,也不可能过得了。
其实就算我自己,刚开始也是头疼这事,心想该怎么把小八它们一起带去京城。虽然我以前从未坐过飞机,但也听说过坐飞机检查很严格。
只是我跟阿爹说了后,阿爹却有些不以为然,说明天让我跟他走就是,不用担心这些小事。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听到阿爹叫我的声音,就赶紧出了屋,却见阿爹和焦二一同站在屋外。
焦二背着个书包,穿得整整齐齐,也是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我有些吃惊,问阿爹:“阿弟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焦二一脸笑容,抢先说道:“是啊是啊,我跟你们一起去!”
阿爹则笑了笑:“本来不想带他去的,但他一直闹,你阿爷说带他去见见世面也好。”
而后我和焦二跟着阿爹来到了寨子西北面的晒谷场,便见到晒谷场上停着一辆面包车,开车的竟然是九叔,车里还坐着二伯、五伯和八叔。
此时他们的样子和以前大不一样,都穿着新衣服,显得很精神,不像以前,看起来就是一副乡下农民的打扮。
不过我最奇怪的是,以前我从没有见过九叔开车,而一直以来东山寨就从没有人买过车。
我忽然有一种换了个世界的感觉。
随后我们上了车,九叔发动车子,开始前往长沙。
一路上焦二比我还激动,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问车子是哪来的,问九叔为什么会开车,问坐飞机是什么样的感觉。
九叔他们却都笑而不答,阿爹则说到了北京,我们就慢慢会知道答案。
车子开了近五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长沙黄花国际机场。下车前,阿爹让我把小青和小黑直接装自己上衣口袋,然后拿出个行李箱,让小八爬了进去。
随后我们就下了车,进了机场大厅,阿爹他们去取了机票,又等了一会,等到去停车的九叔回来,便去过安检。
我一直提着颗心,可是在我过安检门,和接受安检员手检时,却都很顺利,并没有引起安检员的特别注意,倒似乎他们全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还有装着小八的行李箱,也顺顺利利地过了机场扫描器。
同样的,阿爹他们包括焦二也都顺顺利利地过了安检。
过了安检后,到了候机厅,我也终于忍耐不住,问为什么安检都没检查出小八他们。我都怀疑不会是现在的安检变宽松了。
阿爹却指了指九叔,开玩笑似地说道:“这是你九叔干的好事,那些人都中了他的迷魂药了。就算你带门大炮,他们也不会管的。”
在候机厅等了一会,我们终于登上了飞机。飞机飞了两个小时多一点,便来到了首都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会,九叔又开来了一辆面包车,拉着我们往市区行去。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一个叫东四六条的地方,进了一座由南北两个四合院相通组成的大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装修和家具都显得有些老旧,但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虽然我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人,里面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和焦二都有些兴奋,问这是什么地方,焦二还猜测这四合院不会是什么宾馆。
结果阿爹却告诉我们,这四合院就是我焦家的,可不是什么宾馆。
我和焦二都很吃惊。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焦家很穷,虽然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本领,但一直呆在东山寨那种山沟沟里,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民。可现在看来,焦家恐怕也有不少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至少不是我以前所以为的那么穷。
不过随后阿爹告诉我们的事却还是出乎了我的想象。
阿爹说,在京城焦家只有一两处房产,比起其它几家并不算多。在蛊门中,京城可以说主要还是那烟家的地盘,这次蛊门大会因为由烟家主持,所以才把地点定在京城。
而焦家大部分的产业还是在江浙一带,主要是一些中药制药厂、药店,包括杭城一家很出名的中药堂,也都有焦家的股份。
所谓医蛊不分家,蛊门五大家族最主要的产业,基本都和医药有关,虽然前些年房地产业很热火,五大家族也有所涉足,但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突然从乡下穷小子变成了富二代,我很震惊,也有一种像做梦的感觉。当然我也说不上有多么惊喜,对于金钱什么的,我从小就没有太多的概念,虽然从小生活都过得比较简朴,但因为一直生活在小小的东山寨,几乎从未出过远门,所以我在物质上也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我倒是忽然想到,所谓东焦西游、南乌北烟,东焦这所谓的东,可能并不是指东山寨的东,而是东边的东。
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阿爹一大早就带着我和焦二去爬长城,回来后还去了天安门。九叔他们则去忙别的事了。
第三天,又由九叔开车,带着大家离开了市区,开车前往京城北面远郊区。车兜兜转转开了近三个小时,九叔拉着我们进了一座偌大的中式庄园。
进了庄园后,便立刻有保安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引着我们一直到停车场,然后带着我们前往庄园北面。
一路上,我发现庄园很大,里面甚至有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和假山怪石,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公园。
到了庄园北面,一幢别墅样式的楼房前,阿爹小声问了那保安几句,便让我和焦二等在外面,然后就和九叔他们走进了那幢楼。
只是他们刚跨进大门,后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哼,焦家的谱还真大啊,焦图那老不死的不来也罢了,居然还只派了这么几只小猫小狗,看样子焦家真不想给老烟家面子。”
后面走来四五个人,走前面一老头大概六十来岁,个子中等,须发花白,脸色却显露出异常的青黑,看去像中了毒似的,一双眼睛则是漆黑一片,不见眼白,看去颇有些诡异。
老头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则差不多都在三四十岁年纪,说话的是一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高个黑脸男子,男子神色阴森,左半边脸上还长着许多黄豆般大的鳞片一样的东西。男子眼神冰冷,瞳孔竟是扁长,不像正常人眼。
阿爹他们停下了脚步,阿爹看了他们一眼后,脸色如常,甚至仍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九叔则冷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游家的几个怪物来了,怪不得嘴里吐不出人话!”说着他看了看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啧啧了几声;“游孚相,你真是越长越有个性了,不过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没听说国家规定了解放后畜生不能修炼成精吗?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小心烟家的人把你抓去那个什么G处研究!”
那叫游孚相的男子脸色变得更黑了,左半边脸上那些鳞片似的东西则不断变化着颜色,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焦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啊,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可你又能怎样?”九叔转身走了出来,来到那些人前面,他干笑了几声,脸色却更加冰冷,一脸不屑地看着游孚相,“这些年我已经杀了三个姓游的怪物,你游家又能把我怎么样?”
游孚相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一脸怒色,指了指九叔,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小辈猖狂!”他前面那老头看了看九叔后,突然冷喝了一声,一双漆黑的眼睛骤然翻白,随即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的舌头,朝着九叔的眼睛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