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离和月无眠眼神同时变了一下,瞬间就将带着杀气的眼神投向了花无恒。
这个人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还有一些价值,没想到他却这么不知好歹,居然敢当着他们家殿下的面说这些话。
阴天却是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阴御天,风镜邪和赫连允珩以及其他的一些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或者是已经猜测到了她的身份,却没有说透。
而第一个敢在她的面前用“长公主殿下”来称呼她的,花无痕还是第一人。
“嘶……”阴天将手指一动,刀片立马就划破了花无痕的脖子,一下子血液便溅了出来。
花思伊吓得大叫,却不敢再说什么话,生怕会刺激到阴天。
阴天食指和中指间携着一小片极薄的刀片,此刻拿了出来,幻离立马点了花无痕的穴道不让他动弹。
“阴天,长公主殿下,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将太子殿下藏到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难道不是为了利用他的身份来达到你的目的吗?”花无痕有些邪恶的笑了起来,看向阴天的时候从原本的恐惧变成了嘲讽,“你还真是和你的父母一样冷血!”
话落,“啪”的一声响起,花无痕的脸上便多了数个红痕,而幻离已经收了自己的手,厉声道,“放肆!”
当着他们小姐的面说这些,还真是不将他们这些个暗卫们放在眼里。
“呵呵。怎么,要杀人灭口吗?”花无痕一改之前的优雅恭顺,此刻的他,倒是和那个嚣张跋扈的花无迹没有什么两样。
刚说完,幻离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结果花无痕的另一边脸上又留下了几个掌印。
听到花无痕那邪恶肆意的笑声,幻离还想要继续出手,却看到阴天抬起了手,得到了阴天的示意,他这才放下了手。
“花无痕,还是让我来猜猜你们的用意吧!”阴天瞥了一眼花家兄妹,淡淡的道,“隐世家族沉寂这么久,却不像是世人眼中所见的那般无意权势,不仅参与各国朝政,更是为了争夺第一而大打出手,对不对?”
花无痕眼神一凝,有种被窥探到了内心的惶恐的神色在脸上出现。
阴天却继续道,“你们花家想要所谓的隐世第一家族的名声和地位,便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而作为另一大家族的即墨家族,因为之前消失的家主出现重新回到了鼎盛时期,所以你们为了和他们相抗衡便将爪牙伸到了西洲来,我说的对不对?”
她看了眼花无痕和花思伊,那两人瞬间就移开了视线,那种心虚的表情太过明显,以至于他们都有些羞愧。
而阴天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一个局外人居然比他们这些隐世家族的人还要清楚,倒是让他们意外了。
“你们也不用怀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你们来了西洲这么多天,浮生楼怎么可能没有你们的行踪。如果我作为浮生楼的楼主连这点消息都没有办法知道,那么我的浮生楼未免也太逊色了,以后还怎么在天下立足!”
阴天淡淡的说完,花无痕和花思伊才感到一阵后怕,他们只当是浮生楼的势力很大可以利用一下,倒是忘了浮生楼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而一手创建了浮生楼的楼主阴天,不仅有着高贵神秘的身份和血统,更是有着旁人无法观望的势力和实力,那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办法得到的。
“呵呵……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现在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刮随你!”花无痕脖子一仰,冷声回了一句,似乎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阴天会不会真的杀人。
阴天毫不在意他的挑衅和激将,对于和花无痕一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倒也不觉得有多奇葩。
而幻离却不会忍受别人对阴天不敬,直接出手又是几个巴掌,瞬间打的花无痕整个人都懵了,等到幻离停下来的时候他便两眼无神的盯着阴天他们。
“阴天,让你的人停手,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花思伊一边担心的看着花无痕,一边又小心翼翼的盯着阴天,而幻离却在停了手之后又拿出了匕首,按照他们以往的规矩,在花无痕的侧脸上划了数道细小的痕迹。
花思伊两眼惊悚的看着幻离的动作,那个人笑的那么阴险,却在花无痕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特殊的图案,而阴天自始至终都毫不在意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所谓的血腥和残忍,在她的眼里似乎都不存在。
而幻离现在做的一切,似乎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幻离,你太慢了!”阴天厌恶的屏蔽掉了花思伊的视线,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的话还敢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月无眠一手扣住了花思伊的脖子,将她的眼睛用布蒙了起来,免得影响阴天的心情。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花思伊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当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惊悚涌入了她的心里。
一想到幻离对花无痕做的事情她就害怕, 阴天那么狠毒,该不会也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吧?
“安分点,我们小姐不会杀太过窝囊之人!”月无眠脸上的阴柔都收了起来,他们一起公事的云华和冷纱,以及羽陌和华絮她们,见到了这种场景只会觉得更加地激动,纷纷想要尝试而已。
可眼前的这个女子,隐世家族的小姐,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相比之下,曲家的家主就显得强大了很多,除却她是一个十分让人讨厌的女人。
“小姐,我做完了!”幻离刻完了之后细心的将匕首擦干净了,然后又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小瓶子药水,用纱布沾了一点点药水之后便将纱布贴到了花无痕的脸上。
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花无痕脸上的血迹就迅速地消失不见了,随即留下来的是更加清晰的印痕,那是被冠上了慕氏奴隶的名分,不论他走到哪里,不论他是否改头换面,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面的东西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