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子桑冥思索间,不远处竟是突然传来了爆炸的声音,黑色的烟雾不断从主阁里飘散而出。
原本在四周巡逻的轻甲军训练有素的直奔主阁;可还没有接近,那破败的主阁里便是出来两个人。
一身红衣的艳娥,不负之前所见的慵懒,现在的她仿佛一柄出鞘的剑,覆手而立,飞身而过,如蜻蜓点水一般,站立在了主阁之顶。
而另一个,一身脏污,虽不算是蓬头垢面,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对立的艳娥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呵呵,小子,能耐啊,竟然敢偷袭本殿!”艳娥蔑视着面前的人,仿佛是在看着一只不断蹦跶的蚂蚱。
“你敢把本将弄得如此之狼狈,就该想到有本将、干、掉你的一天!”那一身脏污之人傲然而立,杀气凛然,可声音却是极致暧昧,嘴角上扬;特别是那个';';干';';字,咬字极重,莫名的让人觉得恼火。
艳娥两指夹着古铜色的烟杆,突然嫣然一笑,虽是笑着,可那眼底的寒意却愈发冰冷:“进了我初云殿,你便是我初云殿主的东西,我讨厌喜欢垂死挣扎的玩具!”
说着,一根墨绿的针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那对峙之人袭去……
念念早已打晕了给他们带路的轻甲兵,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主阁之上的人吸引,拉着子桑冥便要朝着来时的路跑去,可还没动,却是被一股强力拉了回来。
“念念,你先走吧,待会我自会寻你,借剑一用!”子桑冥早在那人出现之时,便一直盯着他,说着一把挣脱了念念,拿着那柄浑身乌光的剑,便直直的朝着那二人而去。
就在那对峙之人避之不及,准备错开要害部位,硬生生的承受那根毒针之时,一抹乌光划过,只听叮的一声,毒针掉落;他竟就这样转危为安了。
就在他愣神之际,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君歧,近来可好?”
他这才看向来人,一身脏污的袭衣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几道狰狞的火痕蜿蜒在她脸上,早已失了容貌,可是那双清冷的双眸却是怎么样也忘不掉的!
“将军?”君歧的声音竟是有了些许的哽咽:“你竟然也有这么丑的时候!”说着,竟是跳跃性的放弃与艳娥的打斗,而是举起了剑,直直朝着子桑冥刺去,丝毫的不留情面。
子桑冥仿佛早已料到,她举剑迎他,不消片刻,两人竟是旁若无人已过百招。
君歧招招狠辣,毫不留情,而子桑冥却是步步退让,处处留情。
就在他二人对战之际,艳娥却是双手抱胸看起好戏来,而整个初云殿的轻甲军就在此刻将他们牢牢包围了。
念念并没有依言离开,而是藏身在不远处的偏殿里,此刻的轻甲军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刚好便宜了她。
她愤恨的盯着君歧,眼看着轻甲军就这么将他们包围了……
咬了咬牙,她抽出了腰带下的一柄小刀,直直朝着二人剑身的交接处刺去,兵刃相撞,两柄长剑应声而断,唯有一柄小刀莹亮如雪,错开他们,直直朝着初云殿主艳娥而去。
念念趁此机会飞身而上,拉着子桑冥的胳膊便拖到了自己身后:“再敢动手,别怪我活剐了你!”语气里那股强烈的血腥煞气就连远处的轻甲军都能感觉到。
君歧看着她,半响,却是突然换上了一副正人君子般的笑脸:“姑娘所言差矣啊,我这是在和将军切磋交流呢!”
念念气急,刚刚他不顾形式,招招狠辣,真当自己是瞎子不成。
刚要说话,却是被子桑冥拉住了胳膊,她微微摇摇头,眼睛却看向了周围的轻甲军。
念念只得愤愤的转过头,不与他计较,而是对上了初云殿主艳娥。
刚刚那柄飞刀去得刁钻,等发现之时,艳娥已失了机会,虽没有完全躲过,右臂之上却是被狠狠划开了一个口子,此刻的她也是恼羞成怒,狠狠命令道:“给我捉了他们,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