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刘丙天邪邪一笑，整个人都说不出来的轻松，“我现在可以清醒的回答你任何问题了。”
如果只听刘丙天的这声音，一定会以为他完全战胜了心里的心魔。但如果你看到了他红得发紫的眸子，你只就觉得跟你说话的不是刘丙天，而另外一个名字一样的魔鬼。
李轩轩不敢再去看那双妖异的眸子，比起这个清醒的刘丙天，她更喜欢之前那个被幻觉左右情绪不稳定的刘丙天。
李轩轩闭着眼睛，将脑袋枕到刘丙天肩上，“你现在为什么突然清醒了？”
“轩轩你还记得不记得，很多时候你都特别清醒，而我却不清醒？”
李轩轩闻言俏脸一红，显然她知道某人说的是什么时候、什么事。
“那又怎么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清醒了？”
“不是，我发现我特别喜欢你的清醒。”
刘丙天长长呼了口气，“现在我下半身正在遭受各种酷刑，很不清醒，而轩轩你却又要我脑子保持清醒，我感觉那种感觉，就像轩轩你当时给我的感觉，很美。”
“你喜欢就好了。”
李轩轩忽然幸福地用脸蹭了下刘丙天在出汗的脸，那汗居然是凉的。
“你真愿意嫁给我？”
刘丙天想闭上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闭不上，而周四的山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淡红的虚幻世界。
“嗯。”
李轩轩的回答简单而坚定，“我忘不了你，无论你怎么气我，怎么不理我，我都忘不了你。我很多时候笑不出来，但只要看到了你，我就会觉得很安心。”
“如果我想娶好多老婆，轩轩你会不会反对？”
“反对！”
李轩轩的拒绝也同样坚定。
“为什么？”
“我是你第一个女人，要娶你也只能娶我一个。”
李轩轩把手握住了刘丙天发凉的手，“丙天你会处理好的，对不对？”
“就是处理不好，所以我才说我是个混蛋。”
刘丙天脸上的邪笑越来越浓，“这件事等我清醒之后再讨论好吗？”
“你不是说现在很清醒，可以回答我任何问题吗？我怕出去之后，再也找不到机会这样跟你说话了。”
“轩轩，你不要逼我了。我现在感觉跟你说话的不是我本人。”
刘丙天的话让李轩轩吓得坐地上坐了起来，“不是你本人，那现在这个谁，丙天你不要吓我。”
“现在跟你说话的应该最近才成长起来的心魔。”
刘丙天邪邪笑着，“不信轩轩你看我的眼睛，肯定不是正常样子了，对不对？”
不用刘丙天提醒，李轩轩刚才坐起来的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刘丙天的眸子，那是一双深紫色的眼睛，中间的眸子已经缩成一个黑豆。越看越让人心寒，越看越像一个苏醒过来的恶魔。
“怎么样，没骗你吧？”
李轩轩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她甚至已经不知道此时躺山坡上的刘丙天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刘丙天。
“那你怎么还能清醒的说话呢？”
“因为……”
刘丙天耸耸肩，“我不知道你们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们真的把我搞成人格分裂了。”
“丙天你不要吓我，快变回以前那你来，求你。”
“被你们这个台机器瞎搞一通，现在心魔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赶走？”
刘丙天伸摸了摸李轩轩的膝盖。
“丙天你最有办法了，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把你的心魔杀死。”
李轩轩急得想哭，两次测试都把刘丙天搞乱了，现在好了，连人格分裂都出来了。
“要杀死心魔的方法其他很简单。”
“那是什么办法？你说来，我帮你。”
刘丙天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往我脑袋上开一枪，一了百了。”
“你说什么傻话？那样你不一样死了吗？”
李轩轩看着刘丙天恶魔一样紫色的鬼眸子，眼圈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
“心魔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它死了，我也就死了，这道理很简单。”
刘丙天突然伸手拉了拉李轩轩的手，温柔道：“别哭，去把虎哥叫过来，如果两个老爷子也在的话，也一起过来，我的心魔想见他们，跟他们说说话，但是下面的幻觉不要停，挺好玩的。”
李轩轩见刘丙天说得这么认真，用手背抹了下眼泪，站了起来，四周虚拟出来的环境立时消失，变成了正常的白色钢板密室。
李轩轩打开门，就发现霸虎已经站到了门口，后面还跟着一个文佳心理砖家。
刘丙天躺的钢板床缓缓升了起来，霸虎跟文佳一边一右站到了刘丙天旁边，那感觉就像是在看望一个什么病晚期的病人。
看着刘丙天非常人的眸子，霸虎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文佳更是吓了一跳，无论她怎么暗示自己眼前是个正常人，心里还是觉得眼前躺着的就是个魔鬼，虽然她并没有见过魔鬼像什么样子。
刘丙天偏过头看着文佳小眼镜，笑得很灿烂，回答也很亲切。
“滚！”
文佳吓了一跳，但就是愣在那里不动弹。
于是刘丙天用紫黑的眸子双轻轻看住了另一边的霸虎，笑着说道：“虎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想杀人，真的。”
霸虎刚犹豫了一下，床上的刘丙天突然右手一伸，就抓着文佳的脖子给提了过来，“虎哥你不信？”
霸虎没有制止，也没有说话，而是撇了下头。
意外的是刘丙天居然松了手，然后文佳心理砖家就逃命似的跳了出去。
“你小子行啊，第一次出来就要杀人？要不要来一根？”
刘丙天枕住自己的左手，右手接过霸虎递过来的大中华，叼在嘴里，用小指的火苗给点上，“我本来就是刘丙天用来杀人的，他不杀人，我根本出不来。”
“小子，既然是你第一次出来，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题你。”
心魔将右手伸到床外，弹了弹烟灰，“虎哥你问。”
“你为什么给别人点烟的时候用的是拇指，给自己点烟的时候却只用小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