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敢躲,愣是干站着,被许琛扔过来的水晶台座打到肩膀。
水晶台座重,许琛用了大力气,助理身形晃了晃,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许总,前几天傅家去了个中年男人,之后我们的人跟着他的车子,最后却被他甩掉了。”瞥见许琛脸上的不耐烦,助理说的越来越快,“事后我们查过,那男人,人家都叫他老郑。”
“老郑?”念着这个名字,许琛脸色变换不停。
“这个老郑以前是帮傅明徽父亲办事的人,后来受雇于乔正美。”说完这些,助理飞快看了许琛一眼,“至于他那天为什么去傅家,查不到。”
根据他们所查到的资料来看,老郑是乔正美的人,他们要是贸然把他抓回来,恐怕会出问题。
许琛眉头紧皱,脸色也阴沉沉的。
“不过,我想应该是和高美的事情有关。”说到这里,助理都不敢看许琛了,“因为高美就是那之后失踪的。”
一听高美的事情,许琛脸色又难看起来。
“医院方面呢?有没有徐默默进出医院的记录?”
既然高美不见了,那一定是事情败露了,是成功还是失败,总要有个结果。
盯着助理,许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不会到现在都没查到吧?”
被许琛说中了,助理颤了颤身体,“嗯,医院那边没有记录。”
“没有记录?”懒得跟助理置气,许琛重复着他的话,眉头微微皱着,“要么就是记录被抹了,要么就是没出事。”
攥着拳头,许琛想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高美的事情不用再查了。”大手一挥,许琛不愿意在一个不见了的棋子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眸光闪动着,许琛一声冷笑,“去准备车,我要去拜访傅明徽。”
四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傅家别墅外。
开了车门,许琛手里拎了个花篮,悠哉的往别墅里走。
佣人通知傅明徽和徐默默,许琛来了的时候,两人明显都有些意外。
徐默默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了一本国际杂志。
而傅明徽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在看辛庄早上送过来的文件。
“要是不想见他,就让人把他赶出去吧!”一听许琛的名字,徐默默脑袋都疼了。
傅明徽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来的目的,我能猜到,如果不见,反而显得我们心虚了。”
琢磨着他的话,徐默默微微皱眉,“突然跑来这里,谁知道他安了什么坏心!你还是别见了。”
傅明徽轻笑,走过去拍了拍徐默默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紧张,同时又告诉门外的佣人,去请许琛进来,他一会就出去。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好歹这里是咱们的家。”
傅明徽没告诉徐默默,他因为担心家里人的安全,趁着她住院的时候,在家里安装了警报系统,并且升级到最高级别。
徐默默还是不放心,掀开被子就要下地,“我跟你一块去见他。”
“默默。”傅明徽无奈地拉住她的手,“你需要休息。”
“他不就是想来看看我的肚子吗?我就偏不让他如愿!”轻哼了一声,徐默默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知道劝服不了她,傅明徽只好同意她跟他一块出去,但出了房间门口之后,他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挡在她面前。
客厅里,许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他带来的花篮。
傅明徽和徐默默一出现在客厅里,许琛立马就看到了他们两人,也不起身,只是朝他们点了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三人不是朋友,关系也没好到哪去,生意上更是撕破脸皮,属于相看两生厌的关系。
这样一来,连寒暄都免了。
等傅明徽和徐默默一落座,三人就直接进入主题。
“听说傅总眼睛瞎了,我过来看望一下,聊表心意。”噙着一抹恶劣的笑,许琛故意恶毒地说着。
傅明徽脸上看不出什么,倒是徐默默,在一旁立马瞪起了许琛,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劳许总费心了,操心着不景气的霍氏集团,还得担心我的身体。”淡淡一笑,傅明徽暗中轻轻拍了拍徐默默的手,安抚着她的怒意。
感觉到傅明徽对自己的担心,徐默默自知不能给他拖后腿,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怒火。
傅明徽和许琛两人互相呛声,彼此讽刺着,客厅里的气氛略显诡异。
许琛眯了眯眼,余光瞥见桌上的花篮,连忙把花篮往两人的方向推了推。
“虽然傅总眼瞎了,看不到东西,但这花徐副总能看到,就当是给徐副总的小玩意了。”
徐默默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许琛带来的花篮里,夹杂了不少菊花。
菊花那是扫墓才用的花,许琛带了不少过来,这算是什么意思!
“许代理总裁真的有意思。”徐默默故意咬重“代理”两个字,手指掐上一朵菊花,另一只手挽住了傅明徽的胳膊,“老公,看来霍氏是真的不行了,一个代理总裁,这种便宜花都拿得出手,啧啧……”
徐默默边说边摇头,摆明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傅明徽嘴角含笑,宠溺地揉了揉徐默默的头顶,“默默真是淘气。”
随着视力下降,傅明徽的听觉也随之上涨,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现在这种情况,有时候即使看不到徐默默,但凭感觉也能找到她。
“这种实话就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说了。”捏了捏她的小手,傅明徽嘴角一勾。
徐默默羞答答地低了低头,“是,老公,我错了。”
看着他们夫妻俩唱双簧,许琛脸色铁青。
他可不是专门为了看他们两人秀恩爱,才来傅家的。
“傅总,徐副总,我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们的。”轻咳了一声,许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众所周知,傅总的眼睛瞎了,徐副总挺着大肚子,傅氏集团已经没人管理了。”
徐默默微微皱眉,许琛一再说傅明徽眼瞎了,这种话像是锥子一样刺进她的心里,让她怎么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