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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国学子远赴西洋

1935年七月,在军校已学习了近两年的陈然,经学校老师与德国教官的评估,各方面都取得了优异成绩。那时的******政府与德国关系正处于蜜月,在当时的中国军队和军校里都有德国的军事顾问。陈然的出色表现特别令德国军事顾问赞赏,后任的顾问团团长法根豪森极为看重陈然,认为凭他的体魄和智慧,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令世界瞩目的战地指挥官,将来必定是将军人选。他立刻向陆大的教育总长杨杰建议:应该尽快派遣陈然去德国留学,他会写信给军界朋友,推荐陈然去柏林军校最好的特种兵科深造。他也是蒋总统军事顾问,在他极力说服下,教育总长杨杰终于破格允准陈然提前毕业,与一大批派遣生赴德国留学。

那一年中国政府一下子派出了二百多名军校生赴德留学,当时******南要剿灭“中央红军”,北要应付日本觊觎华北,急需军事人才。

陈然去往的柏林军事学院“特种兵科”是一门新兴的学科,德国最早设立,许多国家甚至都没有听说。它选拔学生极为苛刻,在同去的派遣生中只有十名学生入选。

那是出发前的一个晚上,学校为留学生举行隆重的欢送晚会。军校大礼堂洋溢一片欢乐的气氛,军乐队演奏高亢的乐曲。主席台上坐满了国民政府政界军界的精英,以及德国领事,军事顾问团成员,顾问团团长法根豪森。

台下前面齐刷刷坐满了二百多名即将赴德留学的军官生,他们个个挺胸抬头,崭新的黄色军装笔挺鲜亮。其中竟有******的二公子,去德国装甲兵学校学习的蒋纬国。陈然坐蒋纬国后面,与他早就熟识。他们都很兴奋,用眼神相互问候。

大会开始,军政部长何应钦作热情洋溢的贺词。接着军校校长兼教育总长杨杰讲话,他特别提到留学军官生中优秀的学员,首先提到的就是陈然。当被提名的这些人走上主席台向全场嘉宾敬礼致谢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些大家名暖热烈兴奋,学西方女性,向他们大声喝彩。更有甚者按耐不住,抛出一连串飞吻。

大会随后是文艺表演,唱歌、舞蹈、演文明戏。最后举行盛大舞会。

陈然与董君茹相拥跳舞,可是不得安宁,陈然一次次被其他女嘉宾邀请。

又一曲音乐终了,陈然挽起董君茹走向礼堂外面。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青藤树荫下,选一只长椅坐下。董君茹难以承受陈然远离,面容哀戚。陈然紧紧拥住她,告诉她不要难受,很快他就会回来的。董君茹忍不住哽咽出声:“陈然,我离不开你,两年时间这么长我受不了,我会变疯的。”陈然努力抑制痛苦,搂住她再三劝慰:“君茹,你必须坚强,相信我,我会天天给你写信,我一定会回来的。”董君茹伏在他怀里哭泣,泪水沾湿他胸襟。耳鬓厮磨,陈然止不住怜惜,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发疯一般亲吻。董君茹双唇炽热柔嫩,柔声央求:“陈然,我爱你,我们俩永世不分离,一定要相爱到白头。”陈然捧起董君茹面颊,又是一阵亲吻,她那炽热甜腻的红唇,让他永世难忘。

两天以后,南京城下关码头,客轮一声汽笛长鸣,载着中国年轻的军官,驶向了长江尽头,驶向了欧洲。

陈然站在甲板上凭栏远眺,滔滔长江一泻千里。两岸景色如画,江山壮美。令英雄折腰,忍不住赞叹。可是再看江上破败小船,褴褛船工摇橹。外邦巨轮映衬,渺小衰弱。岸上低矮茅屋,一片凄然。 祖国多难,令英雄豪气勃发。仰天长啸,壮士扼腕。真乃:“此番远赴异国乡,吾将发奋努力。假以时日,必取他国之长,壮我中华强盛!”

三个月以后,德国柏林郊外,四周被参天大树环绕的德国陆军军事学院内,和陈然一起学习的十名中国学员已经经受过超强度训练。他们体魄已经变得格外强壮格外敏捷。

这天学校训练场上来了几个高级教官,为首的是上校鲁道夫·施内特,他们是来对中国学员进行综合体能考核的。这些教官都被希特勒标榜的雅利安优良人种谬论宠坏了,个个高鼻深眼,金黄头发,言谈举止一副傲慢像。他们来考核中国学员并不保很大希望,以为能有一半人员通过考核就已经不错了。

考核进行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大部分学员都通过了,这让施内特感到惊讶。最后第二个轮到了陈然,他要表演的是攀高和滑降。只见他快步走到一栋建筑物前,扬手一扔,一柄系着缆绳,精巧的锚爪已经飞上了建筑物顶端。接着噌噌噌,人们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陈然两手交替抓绳,已经翻上了四层楼顶。再接着,借助滑降手套,他腾身一跃,唰地一下,由绳上已经降到了地面。整个过程迅速而准确。德国教官们惊呆了,其中两个看了看手表,仅用了二十八秒。他们惊呼起来:“这不可能,这个记录军校从来没有人创造过!”

接着进行负重奔跑,按规定必须负荷四十公斤,陈然却要了六十公斤。只见他背负六十公斤背包,手提冲锋枪,蹬蹬蹬,如飞一般冲刺,一眨眼功夫,一千米路程跑完了。德国教官们再看手表,也是军校从来没有人达到过的成绩。他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军校中不知有多少德国军官生比陈然强壮多少倍,可是从来就没有达到过这种成绩。随来的军官禁不住失色,内心惊叹:“怎么可能?这个中国小伙子看起来单薄,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想象的神力?我的上帝!看来只有我们日耳曼人的祖先,传说中的勇士.大卫·彼得曼才能和他相比了。”

那天临走的时候,教官们都对陈然印象深刻,上校施内特对陈然上下打量,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施内特出身普鲁士军官世家,一向傲慢,这时却由衷的赞扬:“小伙子,你已经创造了我们军校最好的成绩,我祝贺你。”说完又吩咐带队教官:“你以后一定要对这个小伙子进行重点培养,他是我们军校的荣誉,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

陈然事迹后来在军校刊物上登载,为中国学员赢得荣誉。却也引来了同在军校学习的日本学员的妒忌。

那天陈然去电信科找一位同学,走进大厅,见到两位德国女兵嬉闹。其中一位从楼梯上飞跑而下,一边回头观看。突然一脚踏空,从楼梯上飞跌而下。陈然一看不好,这样摔下来会折断脖子的。急忙一个跨步,一伸腿将女子稳稳托住。女子很自然抬起身子,充满惊奇看陈然,惊异道:“你,你是怎么将我稳住的?你的腿真是神了,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撞击。”陈然一看这女子,卷曲的金发,深蓝色大眼睛,求吻的双唇,火辣的胸脯。淡然一笑道:“没有什么神奇,一点是你太轻盈了,所以我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托住了你。”

陈然准备走了,女兵笑盈盈挡住他,亲切道:“你真会说话,我知道了,你就是军校表扬栏里刊登的中国学员,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碧丝,电信科报务班学员。你叫陈然吧?认识你非常高兴,我喜欢你。”陈然知道不好,刚才说话轻佻了。可是又不能没有礼貌,只得简单介绍了自己,说完又想离开。

这时大厅门口两个日本学员看见,其中一个大声道:“哎!支那人小子,会点杂碎功夫就想勾引西洋女人吗?”

陈然一听不走了,怒视他们,真想给他们一点教训。又想军校校规很严的,不屑于他们争论,和碧丝礼貌打过招呼,回身走了。

班级有一次上军事理论课,介绍世界各国军队实力,评估主要国家士兵战斗力。教官霍夫曼少校知道中日对峙,出题:一旦中日发生战争,作为战役出击,特种兵该如何袭击日军。由于命题很高,霍夫曼少校让大家三天以后交卷。

学员们开始热烈讨论,只有陈然一言不发。他跑去学校档案室,仔细翻阅学校收集的日本军队资料。整整两天他眉头紧锁。第三天他交上答卷,霍夫曼少校阅后极为赞赏,高兴地敲着桌面告诉大家:“先生们,你们的同学陈然目光犀利,他谋划有道,布置的突袭计划是弱军战胜强军的最好方法,我建议你们大家都仔细阅读。”

这天碧丝又遇见了陈然,她分不清日本人与中国人有什么区别,询问陈然:“那天你同学为什么与你生气?你得罪他们了吗?”陈然气愤道:“他们不是我同学,是日本人,一贯欺负我们中国的。”碧丝道:“原来是这样,太不文明了,我也不喜欢他们。”说完邀请陈然晚上与她一起吃饭,亲切道:“严肃的陈,你帮助了我,我一直想答谢你的,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陈然笑笑谢绝了。碧丝笑道:“我是学报务的,难道你就不想了解了解日本人是怎么样进行通讯联络的吗?这方面我倒是知道一些的噢!”陈然一下子来了兴趣,笑道:“那好,周末晚上我就荣幸地与你一起共进晚餐了。

周末晚上,陈然与碧丝小姐在军校附近的莱茵河餐厅见面,两人一边用餐一边交谈。碧丝小姐道:“我自从认识你,开始对中国产生浓厚兴趣,我知道你们是一个神秘的东方古国,请给我说说你们的国家,你的家乡,你的童年,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具有神奇体魄的?”陈然对她有了好感,简略作了述说,惋惜提到中国既有几千年悠久历史文明,而现代又那么落后贫困。碧丝既惊叹又同情,神往道:“原来你们国家这么神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你们国家看看。”她又奇怪陈然怎么跟师父学艺的,询问:“他是你老师吗?怎么只教你一个人学习?”那天将要分手的时候碧丝拿出一叠资料交给陈然,道:“这是你需要的日本人材料,其实他们的通讯方法并不怎么先进,想要破译也不是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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