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沈梦雨说:“就是个土豪的命,就没想到把自己的后半生投入到科学当中?亏你还是华科毕业的。”
“我还真没想过后半辈子投身科研。”陈毅男说:“我就希望在五十岁的时候不再工作了,有钱享受生活,周游时间,带着老婆、孩子一起,那才叫生活。”
沈梦雨哼了一声,因为这也是她向往的生活,想不到,陈毅男的生活理想和自己一样。
两人来到位于光谷的招商银行,从门面上看,招商银行的气势很大,也是移花宫经营有特色的银行。
陈毅男说:“招商银行每年都在招人,可见淘汰率很高,所以,不会给应聘者设置什么条件,反正你也没打算长干,完全可以放松心态。”
“谁说我不打算长干?”沈梦雨反驳说:“你真把我当男人背后的女人了?说不定我干金融干出了名堂能?”
“行!”陈毅男说:“我巴不得你在金融系统长久地干下去,这对我以后有好处,起码钱存你这放心。”
沈梦雨哼了一声,看看时间:“是不是早了点?”
“那就去那边。”
两人走到旁边的光谷商场内,此时,商场里面也没什么人,两人楼上楼下逛了一圈,陈毅男说:“待会你自己去,我在四楼吃饭的地方等着你,要是应聘成功了,我们就吃饭庆贺;要是不成功,我们就赶下一家,如何?”
沈梦雨说:“不用赶下一家,我肯定成功,准备庆贺吧。”
“行。”陈毅男说:“那待会我们就吃饭、看电影,玩一下午,如何?”
“一言为定!”沈梦雨眼睛放光,和陈毅男约好了地方,然后自信满满地下楼了。
陈毅男走到豪客来牛排店内,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等着沈梦雨归来。
沈梦雨走到招商银行的大门前,看见门口已经摆上了招聘的牌子,她走到保安前,说自己是来应聘的。
保安指了指银行内:“二楼,左手203房间。”
沈梦雨道谢后,走进了招商银行。
沈梦雨来到二楼,见走廊里已经有好几个应聘者在等待了,手里都拿走一个文件袋,无疑,里面都是应聘材料了。沈梦雨也拿出了自己的应聘材料,在一旁翻看着。
不一会,有应聘者从里面出来,满脸的沮丧,一看就是应聘失败。当有人再进去时,外面等的人问那位失败者:“考官都问了些什么问题?”
“问题倒不复杂,就是不如考官的意。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
沈梦雨问:“是金额金融有关的问题吗?”
“那倒没问。”应聘者说:“和经济有关,主要是金融如何应对之类的。”应聘者沮丧地摇着头说。
来应聘的人都是职场精英,知道询问什么具体的问题是愚蠢的,考官不可能只预备一道题的。因此,大家只问了问考官个性之类的话题。
不大一会,应聘者三三两两的进进出出,有高兴的,也有沮丧的,沈梦雨并不怎么担心,只等着轮到自己。
终于,轮到沈梦雨进去了。沈梦雨微微整整衣服,迈着轻快的步履走了进去。
沈梦雨走进房间,见在一排桌子前,有一把椅子,那就是应聘者坐的。沈梦雨走上前,把自己的应聘资料递给面前的考官,然后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考官打开沈梦雨的应聘材料,见简历只有一张纸,不由得来了兴趣。他见沈梦雨介绍自己是武汉大学金融系的研究生毕业,不由得抬头看了她一眼,再一看沈梦雨介绍自己所擅长的领域,都是和经济、金融相结合有关的,兴趣更浓了。
“沈梦雨?不是武汉人?”
“苏州的。”沈梦雨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的矜持回答道。
考官点点头,对沈梦雨的印象好了几分:“你对经济和金融的关系有研究?”
“是。”沈梦雨说:“我的导师是研究宏观金融的,我协助他研究过这方面的工作,研究方向是与国民生活有关的,因此,我认为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产品经理。”考官说:“你能为银行设计吸引客户的产品吗?”
“能。”沈梦雨说:“帮客户理财以前银行只是代销企业的产品,我想为银行设计属于自己的产品。”
沈梦雨在面试的时候侃侃而谈,从经济大势到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还举了几个有说服力的例子,尤其是把陈毅男跟她说的机构期货例子融在论述里,机构考官听得津津有味,觉得眼前的这位应聘者非常符合银行的要求。
当沈梦雨结束了自己的陈述以后,主考官说:“不愧是武大毕业的金融硕士,研究还真有深度。非常欢迎你来我们银行工作。”
当沈梦雨来到四楼时,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让陈毅男一看就知道她工作的事已经搞定了。
陈毅男站起来:“搞定?”
沈梦雨欢快地笑着,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搞定了!录用了。”
陈毅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说你有这个实力吧。来坐下,好好说说,都考了你什么?”
“都是经济判断一类的。”沈梦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还别说,我把你的那一套都揉进了我的论述之中,直接把他们说楞了。让我星期一报道。啊,真想不到,我一个人跑了大半个月,什么结果都没得到,你一出手,一天都帮我搞定了。从今天起,我和你也算同行了。”
“我们算什么同行?最多是同一个行业罢了。来,值得庆贺,想吃什么?”
“随便,我情况,吃大餐。”
“你请客?你有钱请客还天天躲着吃方便面?还是我来吧。”
“不,我来。”沈梦雨说:“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还让你请我,那我成什么人了?我可不能当白眼狼。”
“你行吗?”陈毅男有些担心地说。
“怎么不行?”沈梦雨说:“今后的日子不是有你吗?怎么也能撑到发工资的日子吧。”
陈毅男笑了:“对,我怎么把这忘了。那……就不帮你省钱了,什么贵就吃什么。”
“换个地方。”沈梦雨站了起来:“照顾轻松、又情调的,边吃边聊。我是太兴奋了……”
陈毅男站了起来,沈梦雨似乎真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快点,我急不可待要分享好心情了。”
“急什么。”陈毅男说:“现在才几点?够你展示你的心情的。”
两人来到绿茵阁餐厅,挑了一家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沈梦雨拿着餐单说:“你点不了牛排吧?我来,保证不让你在这里现原形。”
陈毅男说:“你可别点的我吃不下呀。”他想到了前不久和熊琴一起吃牛排的情景:“全熟,我不讲究形象的,只讲味道。”
“全熟了还有什么味道?”沈梦雨说:“那你还不如去买紫燕的卤牛肉。”
“你算提醒我了,待会回去我们再卖两斤,回去喝红酒,怎么样?”
“怨不得别人说炒期货的都是土豪呢。果然没错,你怎么不吃红烧肉喝红酒?”
陈毅男笑了:“你是不是想看?那我就吃给你看。”
沈梦雨哼了一声,开始点菜。陈毅男拿起装水的杯子,在一旁喝水,深情也轻松了不少。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沈梦雨还是掩饰不住欣喜:“也真是怪!这半个月我找了那么多单位,甚至差点改行去当老师了,你一出马就搞定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招行还有适合我干的工作?”
“不是没发现,是你没注意。”陈毅男说:“当局者迷!你在找工作时,总想的是找一个坐办公室的,在那里上网、查资料,根本就没想到许多职位是干什么用的。就是看到了有职位空缺,也被你放过了。”
“是呀,当局者迷。看来,文凭高,还真不能说明什么。刚才就有一个博士,也没被录用。”
“那肯定是把主考官给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出题考他。”
沈梦雨想到今后的工作,有些悠悠神往:“我要成为白领了,什么感觉?”
“没上过班?你不是当过一年的公务员吗?那就是白领。”
“去。”沈梦雨说:“那算什么白领?我连工作流程都没弄清楚,就拜拜了。现在不一样了,起码要干个几年。要是事业上升了,说不定还要长久地干下去。哎,你觉得要素签合同的话,我签几年?”
“几年?”陈毅男说:“你还真打算长干?等华子明几年后出息了,你就去帮他管账吧!顺便多结交几个银行的中层,以后为华子明贷款打下基础,这比什么都实在。”
“贷款?”沈梦雨说:“一听就知道你是老外。科研要什么贷款?就是弄成产业了,也是国家拨款,钱都花不完,到时是银行求着来存钱或者贷款,懂吗?”
陈毅男叹了口气:“这银行就是不做雪中送炭的事,只干锦上添花的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