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男在期货市场上也开始如鱼得水,虽然随着交易次数增加,他已经不再是刚开始的百战百胜,也出现了失误,但这属于正常现象,有黄瑞鸣的把关,即使赔也赔不了多少。到了九月底,陈毅男看看自己的账户,已经从开始的五万,积累到了十万。这让他对于自己今后在期货上的信心更足了。
九月开市的最后一天,黄瑞鸣急着要回杭州探亲,他来到公司,服陈毅男说:“最后一天没什么劲,中午休市的时候,就回家。”
黄瑞鸣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500元的购物卡,递给他:“节日福利。”吩咐完一切,他就先离开了。
陈毅男想到下午就可以放假了,心情自然大好。开始盘算着十一假期去哪里放松放松。
回到住处,陈毅男见沈梦雨在收拾着行李:“假期打算去哪?”
“先去宜昌他的家里看看,然后再回苏州,再就回来了。”
“呵,时间够紧的。”陈毅男说:“不是我不提醒你呀,你留校的事怎么样了?这都十月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上班?”
“学校的事谁说得准、我想,十月份应该有眉目了。”
“还应该?都这时候了还只是应该?”
“怎么?你想撵我走了?”沈梦雨开玩笑地说:“我就是留校了,也还要在这住一段时间的。学校又不……”
“不是那意思。我巴不得你住久一点,只是你这工作问题,当心被涮了。”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沈梦雨无所谓地说:“我只能等了。”
见她如此乐观,陈毅男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话题,然后才分别。
陈毅男把屋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想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就背着包,离开了住处。
陈毅男先在仓储里买了一些过节的礼品,想到自己在单位的后见年,单位从没发过什么福利,自己似乎也好久没在过年的日子里买过什么东西了。就连仓储这样的卖场也很很少来,猛然见到这么多人在仓储里买东西,还真有些少见多怪。
走进宿舍大院,看见以前的几个同事正在院子里说着什么,看见他,纷纷跟他打招呼,问他混得怎么样。陈毅男不是一个喜欢显摆的人,再加上期货行业也不是什么大众行业,说得过好,有吹牛姓质。因此,他只是泛泛而谈说工作轻松而已,至于别的,就随口应付了。
应付完了同事,陈毅男回到家,只有母亲在家。看见儿子回来,夏爱霞也很高兴,再看到他买了许多东西,就问:“这是……你老板发的?”
“当然了,过节嘛,总要有表示嘛。”
“那这老板还不错,看你们这单位,过节别说在职的了,就连退休的钱也比去年少一半了。看来,这厂是真长不了了。”
“那还能有假。”陈毅男说:“只知道裁人的长没一个活的长,裁人就是垮台的前兆,从上世纪九十年减负就开始了。把人看成企业的负担就跟把人看成企业的主人是一样可笑。更何况裁人还没有科学姓和公平姓。”
“看你说得一套一套的,难道让你管理企业就能好?”
“不见得好,但也不至于垮。”陈毅男自信地说:“想想我刚工作那一年,是什么效益?这才几年就成这个样子了。改革要在效益最好的时候改才有效果。等快不行了再改,已经来不及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爸呢?”
“他还能去哪?不是约人钓鱼,就是和人聊天,不到吃饭的点,是不会回来的。”
陈毅男知道父亲的脾气,也没说什么,就坐到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他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见自己外甥女瑞瑞的声音。他知道是自己的姐姐回来了。这些日子,自己很少回家,也没和姐姐打什么照面,自然拌嘴的时间也不存在着。现在,见姐姐回来,想着要过节了,她应该不会找什么理由和自己吵架了。
陈毅男正想着,瑞瑞已经蹦跳着进了屋,看见陈毅男,高兴地喊道:“舅舅。”
陈毅男连忙喝外甥女打了招呼,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和妈妈一起回来的?”
“还有爸爸。”
陈毅男一听姐夫周阳也回来了,不由得一阵心烦,想着自己今天不应该回来。
这时,陈银娜和周阳说着话走进了屋,看见陈毅男,陈银娜说:“你回来了。发财了吗?”
陈毅男听出她话里有讽刺的意味,也不示弱:“大财发不了,小财还是有的。”
陈银娜自然不相信:“小财?能不赔就不错了。”
周阳在旁边笑着说:“那也不一定,炒期货嘛,就跟炒股票一样,第一要有行情,第二要有实力,第三要头脑精明。这三样,少了哪样都不行。我没说错吧,小毅。我就认识炒股票的老板,那手段还是相当了得,手里有好几个亿的资金,能坐地当庄,炒什么赚什么。”
陈毅男哼了一声:“你还认识这样的人?”
“当然了。”周阳得意地说:“要不要哪天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陈毅男说:“没兴趣!炒什么赚什么,那就是开银行的,不是炒股票的,跟我不是一个行当,我认识干什么。”
周阳一愣,没想到陈毅男会这样说,倒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了。
陈银娜看不下去了,见自己的老公主动示好,陈毅男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出言讥讽,她的脾气又上来了:“你还不见?人家大老板会不会见你呢?”
陈毅男说:“那要看谁求谁了。我要求见,他肯定不见;我不求见呢?他也没摆谱的机会是不是?再说了,世上有这样的人吗?巴菲特也不敢说炒什么赚什么,难道比巴菲特还牛?那我怎么没听说?”
“比不上巴菲特,也比你强呀。”
“比我强?那就肯定不是什么有几个亿的庄家了,充其量也就是跑腿的马仔而已,我就更没必要见了。”
“你!”陈银娜气得说不出话来。和陈毅男打嘴仗,她基本上占不了上风。
周阳忙说:“好了,不要再说了,别为了外人跟家里人吵架了。”
陈毅男站起来,朝阳台走去。
站在阳台上,陈毅男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着手机短信和QQ内容,想着如何快点吃完饭,找个借口离开,免得又和姐姐发生争执。
不一会,陈福生回来了,看见陈毅男在家,格外地高兴:“回来了!这次在家里住几天。”
陈毅男说:“不了,我还得回去为节后开市做准备。”
“就那么忙?”
“当然了,你以为还和单位混日子那样。这是为老板打工。老板给高工资,不是让你有时间喝茶的,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让你忙活。”
“那还让不人活了。”陈福生说:“总得有休息的时间吧。”
陈毅男叹了口气:“行,我白天回来,可以吧。”
陈福生这才有了笑容。
陈毅男朝屋里看看,然后对父亲说:“爸,不瞒你说,我现在炒期货的钱已经到了十万了,这才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这条路我是走对了。”
陈福生对十万、几万的没什么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儿子将来成家的事:“你这赚期货的钱不保险,今天赚,明天就赔了,也说不定,有钱还是多存一点。还有,前两天,我们一起钓鱼的跟我提了个事,说要给你介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