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对我家老夫人说话呢!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容……”兰姨见面前这个年轻医生不识趣,一脸的嚣张,于是张口便要斥责。
却被容奶奶给拦下了,“算了,知道结果我就满足了,小诺……是聿之的孩子,是我们容家的骨肉啊!”
此时的容奶奶眼中似是还含着泪,激动得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一旁的年轻医生听到容家两个字,脸一瞬间便白了几分,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下两人远去的背影这才送了一口气。
还好这位老太太刚刚没有追究,否则自己工作可能都会没了。
那可是容家的人!就算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惹的人!
一路上,容奶奶的心情十分好,知道小诺是自己的重孙后更想要马上见到他了。
“小王啊,把车开快点!”容奶奶兴奋地吩咐着,恨不得能瞬间转移就好。
“好的,老夫人。”司机小王猛踩油门,加长劳斯莱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驶出去,向着容家的方向前进。
容家。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容茂国听了容奶奶的话后也是一阵的兴奋,但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初慕安宁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已经血肉模糊了,那样的情况下,这孩子竟然还活了下来,真是个奇迹,老天有眼啊!
“没错!千真万确!这件事得尽快告诉聿之才行!兰姨,你让二少爷今晚务必要回来一趟!”容奶奶笑着说道,随后转身对一旁的兰姨吩咐着。
“是的,老夫人,我这就通知二少爷。”兰姨脸上也是挂着笑,跟着老夫人这么多年,她还没有见到老夫人如此开心的时候。
想必今天这件事一直都是老夫人心中的一个梗,三年前慕安宁车祸所失去的那个孩子让老夫人一直都感到十分痛心,今天知道小少爷还活着,并且都长大了,老夫人自然是开心的。为此兰姨也感到十分高兴。
“到时候把小诺那孩子接回来,家里便又多了一个孩子,到时候可热闹不少。”容茂国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慈蔼的笑容,要说他心里不想要重孙,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总是被容聿之那小子给气到,最后都不想提这件事了。
而此时的容聿之却在酒吧和傅修白畅饮……
“二哥……真是不好意思,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没能完成,我先自罚三杯!”
在一间半开场半封闭的场所,容聿之河傅修白俩人坐在沙发上,沙发的周围是一圈水珠帘子,将这个空间给若隐若现地遮挡起来。
“你确实该罚!你可是……把我害惨了!”容聿之没等傅修白喝完第三杯,自己也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冰冷的液体入喉,却让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热起来,胃里也是一阵地刺激。
“我……对不起,二哥,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早知道我就派人时刻盯着二嫂了。”傅修白一脸愧疚地说道。
傅修白指的自然是容珩和慕安宁同居的事了。自从容珩救了慕小诺,慕安宁便和容珩靠得很近,等傅修白知道的时候,已经不可遏制这件事的发展了。
容珩救了安宁的儿子,以慕安宁的性格必定不会对容珩坐视不管,不管慕安宁是出于同情还是报恩,现在的结果就是他俩走在了一起,似乎还挺和谐的样子。
傅修白觉得自己不仅没帮上忙,还让事情的发展朝着更加恶劣的方向走去。
此时,他都没脸来见容聿之,要不是听说容聿之回了京城,他也不会来这个酒吧喝酒。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就算你派人将安宁盯紧了,也还是避免不了的……”容聿之淡淡地说道,并没有很愤怒的表情,慢悠悠地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大口。
他现在的心性比一年前可要成熟多了,那个时候的容聿之做事很冲动,也很情绪化,现在哪怕知道安宁被容珩抢走了,他也没露出半分心急的样子。
因为他心中坚信着安宁会回到他身边的……
傅修白听出了容聿之话中的言外之意,开口疑惑地问道:“二哥,什么叫避免不了?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吗?“
“你觉得……容珩那小子是通过什么方法才让安宁乖乖地到他身边去的?”容聿之问道,慢慢地引导着傅修白的思维。
“他救了小诺啊!所以安宁才会……”傅修白说到此突然停下了,旋即似乎恍然大悟一般:“你是说!那小子一开始就知道有人会袭击小诺!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
“不仅仅如此……他将每一步棋都下得很是精妙,而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小……那个袭击小诺的人的确是他安排的,我回来之后便在看守所见到了那个人。”容聿之继续说道,补充了几句。
“见到了之后,那人怎么说?是容珩让他那么做的吗?”傅修白急切地问道,就好像这是他自己的事一样紧张。
容聿之微微点了点头。
“******!简直不是人!为了得到二嫂他竟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挨上几到,让小诺也涉入险境!老子见到他一定要剥了他的皮!”傅修白破口大骂道,只不过这骂声在这嘈杂的酒吧中显得有些无力。
容聿之摇了摇头:“你错了,他挨的那几刀也是他设计好的,而且,根本不会造成生命危险,那些口子并不深,还是那人留了余地所砍下的。“
根据那天看守所中的中年男子所说,容珩一早就算好了用什么样的武器让自己受伤,达到看起来病重其实没什么事的效果,不得不说,这个人简直阴险歹毒到了一定地步,对自己也可以下狠手。
傅修白听了之后一震地不敢相信,以前他并没有发现表面温驯的容珩内心竟然这样邪恶,这件事发生后,他这才算是了解容珩的真实面目。
“那现在二嫂知道这件事吗?“傅修白问道。
“我倒是想让她知道,可她拒绝听我解释,每次我要给证据她看的时候,她就又哭又闹,还对我大喊大叫……“说到这里,容聿之不禁扯出一个无奈且苦涩的微笑。
“二哥……那你现在准备怎么解决?“傅修白也是有些无语,他也清楚女人要闹起来,绝对是没完没了。
若是二嫂铁了心不听容聿之解释,说的再多也没用。
“我把证据偷偷塞给小诺了……“容聿之抬手将杯中的红酒尽数喝完,嘴中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二哥!不是吧!万一小诺不懂事将这东西弄丢了,或者根本没给二嫂,那你准备怎么办?喝西北风啊?“傅修白无了奈了,对容聿之的淡定也是感到佩服,到现在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也太小看我儿子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容聿之的眼中迸射出一抹精光,似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小诺的能力。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和小诺见面的时候,他可是准备要借自己的身份证开房来着。
这样的小孩能使一般小孩可以比的吗?
“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家那位小祖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想到自己儿子,傅修白又是一阵地心累和无奈。
舒小数那个什么约法三章,都快搞得他几乎崩溃了,因为那张破纸,他都被舒曼给扔出房间好几次了,可真是苦逼的哟……
正在这时,几位美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准备往容聿之身上靠的时候,却被容聿之闪开之后,扑了个空。
“两位帅哥,赏个脸,一起喝一杯呗!“领头的那个风骚女人举起酒杯,还一个劲地朝着容聿之抛媚眼,胸前那两座山峰高高地挺起,穿的也十分暴露,半个白花花的胸脯就那么露在外面。
“二哥……你还叫了……“鸡?
最后一个字,傅修白没有说出口,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容聿之。
容聿之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傅修白的头,翻了个白眼,一阵无语:“我是那种庸俗的人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宁的事,对这些女人怎么看得上眼,你是不是傻?“
一旁的风骚女人听到这话便不乐意了,嗲声嗲气地说道:“帅哥,人家难道还没你口中说的那个什么安宁好吗?“
说着,又要将一对胸脯往容聿之身上贴。
“滚开!“容聿之闻到这些女人身上浓浓的脂粉味道就感到厌烦,毫不客气地冷声说道。
容聿之凌厉地气势让风骚女人稍微退后了半步,再也没敢上前,但是也没有离开。
“没听见吗?快点走开,我们对你们没什么兴趣!“傅修白像赶苍蝇一样地赶着这群女人。
这群女人在酒吧里很常见,也算就是所谓的陪酒女郎,她们可以为那些男性客人提供必要的肉体服务,从中赚一点小费。
风骚女人不知道怎么的,故意朝前踉跄了一下,看样子像是因为没站稳而差点摔倒。
“干什么呢?还不快走!”傅修白没好气地又说了一遍,有些不耐烦。
“那……就不打扰两位喝酒了。”风骚女郎站起身来,领着一众女人离开了,离开时,嘴角却是噙着一抹笑。
“一群傻女人!”走之后,傅修白骂道。
三年前,他可就是吃了这样一个闷亏才遭人诬陷,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舒曼和小数了。
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酒给倒在了地上。
刚刚那个女郎的动作他再清楚不过了,她利用自身摔倒的样子,偷偷在杯子里放了药,别以为他傅修白是那么好糊弄的。
来这种地方的女人又岂能有一只是好鸟?
容聿之嘴角微微勾起:“想不到你还挺经验的……”这句话说的很委婉,但是傅修白却明白容聿之的意思。
“吃过一次亏了当然懂得酒吧里的这些套路了,这些女人就等着我们中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