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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仇恨的滋味

冯程程一个人下厨做了顿丰盛的晚餐,慰劳受到惊吓的柳凝,周凡有幸品尝到冯程程的手艺,果然不是盖的,做出来的菜肴,正和周凡口味。

柳凝的厨艺其实也不错,不过由于周凡喜欢偏重一点的口味,柳凝却是江南人,做出来的菜式过于注重鲜淡,虽是美味,周凡却不太习惯。

吃过晚饭,两女一个去洗澡,一个在客厅看电视,周凡暂时还无法融入这种普通的生活,干脆回他的房间,拿出手机,拨打蒋正的号码。

蒋正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子,这么频繁给我打电话,不是你的作风,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周凡不答反问:“正叔,你了解黑电杀手集团吗?”

“黑电杀手集团?”蒋正吃了一惊。

“这可是华夏境内最神秘最强势的杀手组织,国内各地政府都为之头痛,曾经多个地区政府联合所有力量,想要找出黑电组织的所在,将其歼灭,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结果还是查不出有价值的线索,最后不了了之……你突然问黑电杀手集团做什么?”

“他们已经找上柳凝了!”周凡苦笑,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蒋正默然片刻,皱眉道:“居然有一群退伍军人围攻你?你小子又得罪了什么人?”

周凡淡淡一笑:“无非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

蒋正沉声道:“不说这事,黑点杀手组织,虽然曾经在华夏活跃一时,其根基在不在国内,还不能够确定,因为他们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很大的名气,是许多国家想要歼灭的势力之一。”

周凡一愣:“这么出名?我怎么不清楚?”

蒋正苦笑道:“你所熟知的,是特种部队界和佣兵界,杀手组织这种低调神秘的势力,从来不会招摇,而且还尽可能的掩盖身份,你怎么会清楚?”

周凡苦恼道:“这么说,也没办法查出这个杀手组织的情报,更不可能从这条线去查背后的黑手?”

蒋正沉吟道:“大概吧……我只知道,如果确定是黑电杀手组织对柳凝下手的话,不达目的绝不会罢手,你可要小心了,杀手都是神出鬼没的,比佣兵还要难缠。”

“我知道了。”周凡想起根方良那一战,不自主的点点头,认同了蒋正的观点。

蒋正正色道:“我会去一趟情报部,尽可能的搜集关于黑电组织更多的情报给你,你自己一切小心,最好与柳凝随时保持最近的距离,不要让他离开你的保护范围。”

周凡敏锐的察觉出蒋正话里有话,追问道:“正叔,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到底柳凝身上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佣兵和杀手以她为目标,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蒋正踌躇道:“抱歉,关于柳凝的情报,暂时是最高机密,还不到揭晓的时候。不过,有件事,的确是到告诉你的时候了。”

周凡急道:“什么事?”

蒋正犹豫片刻,叹道:“你最要紧是保持冷静!你提起了黑电组织,我才临时决定告诉你这件事,但你要答应我,决不能因此分心怠慢了保护柳凝的任务。”

周凡深吸一口气:“我保证!”

蒋正这才郑重:“这件事,与你那次任务的意外有关,正好跟黑电杀手组织有些关联!你应该还记得那次任务的经过吧?”

提起那次意外,周凡就感觉心在揪痛,点点头:“怎么可能忘记?”

蒋正叹道:“那次围攻你和队员的事件一个月后,参与围攻的两名血狮佣兵团成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叛出血狮佣兵团,逃出境外,我们安插在某地的地下情报员得到确切消息,这两人已经加入了黑电杀手组织,成了黑电的两张王牌,绰号‘血狮兄弟’!”

周凡脸色猛的一沉,心头剧烈搏动,亲密战友逝去的回忆,如汹涌的巨浪充满脑海,浑身开始颤抖不止。

蒋正感觉不妙,连忙提醒道:“小子,说了要冷静,你又开始发作了?伤心也要有个度,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半晌,周凡才咬牙道:“正叔,我不是伤心,是自责!如果不是我的疏忽,阿九就不会送了命……”

蒋正顿时厉声道:“笨蛋!你这是胡乱揽责任!要追究责任,应该是我收集情报不利,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凡默然道:“可是,毕竟阿九是与我一起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我无法原谅自己……”

蒋正暗叹一声,继续出言宽慰周凡。

周凡心中愤怒自责交织,复仇之火熊熊燃烧,暗自发誓,一定要覆灭黑电组织,将“血狮兄弟”揪出来,送到阿九墓前,割掉他们的脑袋,以祭奠这位好兄弟的英灵!

好一会儿,周凡心头的天人交战才渐渐平息,勉强冷静下来。现在重任在身,不管仇恨多么强烈,都不能因此怠慢了保护柳凝的任务,以免再次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

周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正叔,我不明白,你突然跟我提起这事,不会只是心血来潮吧?况且,杀手组织和佣兵团,完全是两个毫无关联的领域,血狮的人,为什么会叛逃后加入杀手组织?”

蒋正苦笑不止:“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警觉性,也罢,给你透露一点,那次任务要求你们夺取的保险箱,是国外某个势力一年前从我们华夏某个研究所中窃取的,我们花了非常巨大的代价,才查出保险箱所在,故而才有你们那次任务的制定。”

周凡默默听着,没有出言打断。

蒋正继续道:“总之,那个保险箱中的东西,非常重要,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强大和骄傲,对手知道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所以才聘请了血狮佣兵团保护保险箱,而且还秘密雇佣了几个黑电杀手集团的高手,混杂在血狮佣兵团之中,这两者才相互有了联系……”

周凡心头一震,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难怪那次遭遇的对手,其中有几人虽然也杀气浓重,却没有佣兵团的人特有的那种铁与血的味道……

或许,从那时起,血狮兄弟就跟黑电杀手组织有了私下的联系,之后才会叛逃进黑电组织。

周凡思绪电转,隐约有些觉悟,沉吟道:“正叔,我们夺回来的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是不是根柳凝有关?”

蒋正苦笑道:“说真的,我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你培养成一个特工而是送进了神鹰特战队,以你的头脑和资质,绝对是特工界的顶尖人才。”

这话无异于认同了周凡的猜测,周凡心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总算消去了不少,追问道:“柳凝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蒋正叹道:“抱歉,刚才说过了,这暂时是最高机密,没有上级的许可,我没有权限告诉你。”

周凡苦笑道:“又是秘密,世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秘密?”

蒋正淡淡道:“只要世界上存在权利划分,秘密就永远不可能消失,你这种感慨没有任何意义。”

周凡点头道:“好吧,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知道?”

蒋正沉吟道:“总之会很快的,你别太纠结这事,保护好柳凝才是关键!这个任务,比你以往执行的任何一项任务都更凶险间距,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被任何事情左右!是任何事!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会尽快给你关于黑电组织的情报,希望能帮上你。”

蒋正松了口气,突然微笑起来:“正事说完了,我们来聊聊私事。”

周凡一愣:“私事?”

这位大BOSS,一向都以威严持重著称,虽然待周凡如亲子,却很少根周凡交流私人方面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兴趣了?

蒋正语气有些古怪:“我可是很清楚,你现在保护的这位柳凝,那可是新蓝私立高校的女神,绝对的顶级美女,而且她身边那位叫冯程程的助手,也是位很有个性的美女。你根这两位顶级美女朝夕相处,会不会有些冲动?想要做些不好的事情?”

周凡暗叫糟糕,感情蒋正是开始查岗了,连忙道:“怎么可能?柳凝是我任务目标……”

蒋正嘿笑一声,打断道:“说了是聊私事,你扯上任务干嘛?你小子的花花心事,我还不了解?以前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哪次不是抽出时间偷偷去某些场合释放冲动?还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吗?”

周凡大囧,尴尬道:“正叔,虽然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肯定会分清公私,不会乱来的。”

蒋正呵呵一笑:“年轻人有冲动才有干劲,这很正常,你能分清公私就行,需求这种东西,也不能太过压抑,以免一发不可收拾,我不会管这点的。”

周凡松了口气,干笑道:“正叔,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蒋正叹道:“小子,听不出我是在关心你吗?好歹你也是我一手抚养大的,而且老大不小了,既然已经打算退役,自然是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周凡一愣,连忙道:“正叔,我还没有正式退役呢,现在就说成家,是不是太早了?我都还没有计划好今后的生活……”

蒋正又一次打断道:“这事迟早是要计划的,我这里正好有个适合你的对象,打算给你们撮合撮合,不久后她就会去找你。”

周凡顿时一惊,这尼玛,对象都准备好了?老子又不是马上要嗝屁了,用不着急着成家立室制造子嗣吧?这不是咒老子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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