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滑翔过西南段的一片石林时听的噗娑娑一阵声响,为首的鹰猎命随从先散开去停止飞翔。
他落地成人隐在一个很大的石山后面等待,见一片比较松软的土地先是起了一拳头大的包,后来一下子像是爆破一般开了倘大一个洞,有人从中站了出来。
然而浑身并无丝毫污垢,荤白的睡衣裹着俊伟的身体,虽然有点不雅观但终究是蛮横处清秀几分。
地开洞处一个眨眼见不到痕迹,白衣人立在那里就像是泥土里孕育一夜忽然开花的植被一样令人新奇。
鹰猎凝望了片刻觉得此人眼熟,只是记不起在何处见过。
稽康四处一望,神情坦然而悠闲倒似是游山玩水一般,口中还不住的唠叨:“真他奶奶的,想透空出来玩玩,竟跑到这石头山里来,怪不得泥土硬的让老子顶了半天。”
然后正准备遁土时只听到身后一阵怪叫,鹰猎的长剑早已抵到腰干,因此站直了嬉笑道:“手下留情,本人只是趁夜女人守的松时出来四处走走,不想撞了贵人。”
鹰猎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小心的迈步向前近一步剑亦缩短一步刚好抵着稽康腰干处,厉声问道:“你是何方妖魔,来此有何贵干?”
“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出来游游,要是妖魔还等着抵你这钢杈样的东西,怪不舒服的。”
稽康依旧嬉笑道,几句憨话说的鹰猎有几分笑意觉得这小子说不准是个夜里偷花的主不过还是幽默的可笑。
“你既不是妖魔,怎么还懂得遁土之术。”鹰猎走近了问话。
稽康却笑着不答话,心想这遁土之术怕是鬼都中人人人都会,只是管理森严不至必要之时无人敢用而已。
再说鬼都中人与世间诸人恰似隔了一张纸一般,别无不他二,若阳间一人潜藏除了隐身之外其他的皆是掩耳盗铃的勾当,那么阴间的人在地府中做遁土术一样是掩耳盗铃,徒然自取笑话。
鹰猎再问一遍,稽康见他问的烦闷回道:“这遁土术世间凡道人都会的东西,就能够确定他是妖吗?”
说完用手指指鹰猎抵在他腰干处的剑说:“你将它拿走,小的我可吃不起啊。”
鹰猎被这一问本来就有些模糊,又见他生的魁伟,浓眉大眼有几份像自己心里有几分欢喜缓缓的收起剑庶乎之间将它隐在臂腕里站定了。
稽康紧握的拳头逐渐的散开,浑然真气在体内凝聚,就等鹰猎收剑倒戈一击,又见他在那里似乎很欣赏自己,因此隐忍着观望。
鹰猎收剑的时候逐渐的感觉到那雄浑的气息逼迫,竟使自己体内潜藏的真气一点点的突破,有要爆发的欲望。
心想自己也许不是对手,跟四下的散兵们使个眼色等他们布阵。
但凡世间的诸物相抵相克时便生出无数的争议。
所谓体内的真气原是心里所凝集的一股强烈的意志,这意志会使对方感应到抵触。
就像是两个交往中的人彼此不怀好意,一方不满的情绪在另一方眼中也会异常不满和愤怒。
两股力量相撞的时候,战斗将是一触即发的事。
稽康感觉到四周的变化,笑而不语转身跳离鹰猎三尺开外。
鹰猎早已摆好战斗的姿势,黑风长袍在浑然的气流里猎猎做响。
双方凝视良久,旗鼓相当的对峙竟似凝集了时间一般格外的安静却也是杀气腾腾。
忽然鹰猎失了耐心,一个转身快若闪电长剑脱身而出直叉叉奔向稽康,稽康跃身腾起伸手平展紧握九环象鼻紫金刀直朝鹰猎眉心处袭来。
鹰猎长剑晃然缩短一个鹞子飞天离地数尺,蹬在半空中喝道:“你这小妖也不知爷爷这宝剑随心变化,岂是你一点诈术就能够控制的。见你心性还好赶紧收了兵器跟我回洞,免得伤了性命。”
稽康一听此言憋着一肚子笑旋转九环象鼻紫金刀,一股气流竟似陀螺般旋转直冲鹰猎腹心处来。
长袍飞舞处似有坚韧若磐石的东西抵触心腹,如果不是真气在内怕是早已穿心而过,留一个很大的圆洞在体内。
稽康旋转越快,抵触越强,源源不断的似有无穷的力量传送。
鹰猎知道自己一时轻敌因此落的下峰顿时收敛起傲气双掌握的咯吧做响,将全身雄浑的气流涌聚丹田处。
只觉得风势护体抵触逐渐的消失感觉舒畅几多,那股旋转的气流退却了一尺有余。
鹰猎趁势深吸一口气仰颈向天单臂前屈一个转身恰若秃鹫在空中旋舞,凝结全身力量朝稽康护卫薄弱处攻击。
稽康鼓足劲道传力臂膀唤风旋刃之时肩胛勃颈处的防卫无暇顾及,鹰猎厉眼正是朝着勃颈处袭去。
稽康胜算在握的时候猛然间被一阵强烈的风蚀所撼动意志分散臂力减弱二分而风雷之势的剑气退了尺余。
急忙收心敛气将那九环象鼻紫金刀悬立风中掌气冲击,只听四周叮叮当当一阵金属碰撞声躁的人耳朵生疼脑袋发晕。
却见鹰猎似乎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横冲过来,疾驰之势竟鼓动一阵扞风只吹的他脚下空落,似乎须臾之间就可以离地而去。
赶紧念动移山诀增加自己的重量同时大眼圆睁紧紧的盯着鹰猎的每一个举动。
鹰猎疾风前行似乎并无目的,单单等到近到尺余时从腋下腾出一剑刺穿稽康的胸膛。
只可惜这年轻人也不是个简单的猛汉,剑所至时一个移步后退弯腰。
纵使鹰猎剑长随心而动亦不至于顷刻间转的方向随身弯屈。
这样敏捷的身手倒真是让鹰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