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心以为里面的人就是六王妃和七王爷,担心没人看见日后抵赖,想着让众人进去瞧瞧。
“六王妃怎么可能和七王爷私通。”皇后一副严肃的样子,“我们大家一起进去看看,定要将奸人捉拿。”
这种事情女子本不应该看,但是对于长期锁在深宫中不得恩宠的女子来说却是趣事。她们早就想要进去一睹为快了。
但是,几乎众嫔妃都是假装羞涩,慢吞吞地跟着皇后进了内殿。
由于床帐已经被扯下,众人一进来时床上的春色一览无余。
“啊。”嫔妃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其余的嫔妃也跟着叫了起来。
“那不是文贵妃和太子殿下吗?”
纵然有人想看好戏,也深知事态的严重,纷纷跑了出去。
“啊。”又是一声大叫。
跑到门口的众人闻声看去,才发现角落处有一个人,正是七王爷郝墨齐。
“文贵妃和太子怎么在床上,他们身上怎么有红痕啊,文贵妃不是父皇的女人啊,太子怎么能勾引文贵妃呢?”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郝墨齐已经捂脸跑了出去。
“快走啊,文贵妃和太子私通了。”一个嫔妃提醒了一句,众人又都跑了出去。
皇后涂满胭脂的脸庞变得煞白,她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指着床上的男女,说不出话。
事情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文贵妃那个贱人,勾引她的儿子,一定是的。
片刻后,殿外再次嘈杂了起来。
“皇上驾到——”
皇后犹如被电击般慌忙站起,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
“皇后,你在干什么?”
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的永帝已经走了进来,他双眉紧缩,眼里含着怒气,脸色黑沉。
刚才他在御花园跑步,看到一群妃子慌慌张张地从华清宫方向跑过来,便询问了一人,才知道华清宫出了这等败坏伦常的事情。
“皇上,臣妾没有,没有。”皇后挡在床边,试图遮住床上的人。
“给朕让开。”
“不,不……”
永帝走过去,将皇后往旁边用力一推。皇后摔倒在地,凤冠歪歪斜斜,极其狼狈。
也就是那一瞬间,床上的春色映入了永帝的眼帘。
文贵妃只穿着肚兜依偎在郝树峰的怀里,面色红润,嘴角上扬。郝树峰全身裸露着,紧紧地将文贵妃抱在怀里,脸上红潮未散。
二人皆面带微笑,似乎刚刚经历了翻云覆雨之事美美地睡了过去。
“混账!”永帝怒吼一声,愤怒地走出去,外面站着跟过来的一群妃子,侍卫宫女太监若干人。
皇后急忙连爬带滚地跟上了永帝,跪在地上,拉住他的衣摆。
“皇上,你要相信峰儿,他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文贵妃那个狐媚子勾引他的,皇上,你要相信峰儿啊。”
皇后泪流满面,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要让峰儿跟着文贵妃那个狐媚子一道去,她都跟峰儿说了多少次,不要妄想他父皇的女人。
永帝一脚踢开皇后,鲜血从皇后的嘴角冒了出来。
“朕之前就听说太子和文贵妃走得近,朕还不信,今日朕都捉奸在床了,你要朕如何相信。你身为皇后,是怎么教导太子的!瞧瞧你那模样,哪有一点**的风范!太子做出这等败坏伦常之事,朕怎么放心将冰心国交与他!”
不好的预感涌上皇后的心头,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没有真正想过要她的峰儿当太子。不行,只有她的峰儿才能当太子。当年她能赢得了那两个女人,现在她依然赢得了她们的儿子。
“把里面两个贱人给朕弄醒,叫到乾清宫来。”永帝向小太监下达了命令,不顾皇后的哀求大踏步离开了。
“啧啧啧,皇后娘娘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竟然和皇上的女人私通。皇后娘娘可真是好福气啊。”
“别说了,皇后娘娘正高兴着呢。你说,文贵妃会不会怀上太子殿下的孩子啊,我听说当年皇后娘娘可是一次就怀上太子的。”
“天啊,要是文贵妃怀上太子的孩子,两人还有命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日里几个处处受皇后打压的嫔妃,都认为皇后这次必定失势,文贵妃也好不了哪里去。后宫里最强的两个女人都残了,她们的机会可就来了。
一阵阵笑声中,嫔妃们或同情,或嘲笑,或幸灾乐祸地离开了。
唯独陈昭仪,还站在原处。她看向皇后的眼里充满了同情,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最终还是离开了。
“啊——”
突然地,皇后仰天长叫一声,似乎整个皇宫中都飘荡着她的回声。
荷香宮——
浴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素衣女子拿着一套干净的白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浴房很大,却很空荡,几乎没有什么装饰。房中的一个大浴桶,十分显眼。
浴桶里一个赤裸的女子靠壁而坐,秀发浸湿在水面上。然而女子的双目都闭着,尚在昏迷中。
浴桶旁边站着一个老宫女,正拿着水瓢浇灌着桶里的女子。
“敏姨,她怎么还没醒?”素衣女子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老宫女也有些疑惑,“按理说泡了这药酒,应该是醒了的。可能她身体比较虚弱。”
素衣女子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桌上。
“敏姨,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自从这荷香宮变成了冷宫,我就不再是皇贵妃了。”
说到伤心事,老宫女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哽咽着说道,“你在老奴的心里,永远是皇贵妃。”
素衣女子无奈地摇摇头,眼神黯然。
“睿儿都长大了,娶了王妃了。”素衣女子看向桶里的女子,寡淡的眼中终于染上了一丝丝的笑意。
“是啊,老奴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呢。七王爷也是有福气了,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丫头当王妃,皮肤又白又嫩。看看这额间的美人痣,就是比别人画上去的好看。唉,就是太瘦了,恐怕不好生养啊。”
“睿儿已经三年没来过这荷香宮了。”忽然,素衣女子轻叹道,眼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