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专心开车,平静地说道:“那不一样,我确实在公司上班。”
锁锁停顿了一下,又道: “那公司是你的?”
“别人的。”
这话也不假,那公司是他父亲的,跟他没有关系,而他只不过是暂时管理,待他哥哥从国外回来,他势必要卸下这个重担,去做自己的事情。
对话短暂结束,为了不显无聊,余浩播放了一首音乐。
声音响起的时候,锁锁有些意外地转头盯着余浩看:“你也喜欢他的歌?”
“嗯!”
余浩话不多,平时看着有些不好相处,但是跟他相处这么久,锁锁发现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就刚才他将酒瓶拿到一边不让元克成再继续喝下去的动作,也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虽然元克成看着年纪比他们要大得多,但是其实很多情况下,他就跟个孩子似的,活脱脱地一个老顽童。
锁锁想到这里,不由地抿嘴笑了起来。
余浩转头看到她那窃喜的模样,本打算开口问她笑什么,余光就瞧见了人行道上慢慢走过的女生。
白衣黑裤,长发及腰,身材算的上是高挑了,目测有一米七以上,眉目温婉,五官精致,在街灯的照耀下,她的表情看不太分明,整个周身的气场都冷冷淡淡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她身后背着的那个背包,余浩清楚地记得,刚才吃火锅时,小青年说过的那番话,以及肥克问了一句:“是一个军绿色的背包?”
绿灯很快过去,余浩不得不发动车子,他再次扫了一眼街对面,那女生已经不见了,熙熙攘攘的街头,方才的惊鸿一瞥,显得那么不真实。
……
元克成今晚没有睡上好觉,当他在梦中与心仪的露露约会时,一通电话吓得他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手忙脚乱的摸到手机,拿起一看,是队长:“陈园路宜兴小区B栋22楼这里,又有案子,赶紧过来。”
元克成忙说:“收到,收到,马上就来!”
挂电话,急急忙忙换了衣服,穿上鞋子,跑出门口,门还没锁好,拧钥匙的手一顿,陈园路宜兴小区,不就是他住的这地儿吗?
下了楼,忙去找B栋在哪里,元克成自己住的是E栋,往前绕,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远远印有B栋字样的大楼矗立在眼前。
许是有命案发生,楼下聚集了一些人,三五成群地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元克成没有多加注意,直接进电梯上楼,赶到现场的时候,队长看到他时有些惊讶:“这么快?”
元克成嘿嘿一笑:“你忘了?我就住这小区。”
“是哦!这段时间忙的,我都给忘了!”队长恍然大悟。
他们这队长姓庞,名叫庞应龙,脾气很好,平时总是和颜悦色的,但脾气再好的人遇到操蛋的事情时,也是会爆粗口的。
比如现在,庞应龙忍不住骂了句:“妈的,真是活见鬼了。”
元克成瞄了一眼床上直直躺着的死者,跟之前的几起案子是一模一样的状况,队长一句话飘进耳朵,元克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不久前小青年的那番话……
说不清楚为什么,元克成突然间就打了个寒颤,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救护车不久后也来了,但为时已晚,医生当场宣布死亡,这也没错,元克成弯腰,用手触摸了一下死者的皮肤,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意料之中的冰冷,像是已经死了很久一样,彻骨地冰冷。
脸色发青,皮肤发黑,看起来像是中毒的症状,而且身体干瘪,有严重脱水的情况,可元克成有预感,这人也有可能是被吓死的。
据死者妻子说,吃晚饭时还好好的,洗洗睡了以后,大半夜的,她突然觉得口渴,于是起来喝水。
去客厅时没注意,回来的时候,刚走到床边,就看到丈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发青,嘴巴也大张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死,又像是摄入什么有毒物质导致中毒了。
几个小时之前还好好的,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枕边人却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死状如此恐怖,自己竟丝毫都不知晓。
这一切的一切,令人细思极恐!
显然这属于非正常死亡,庞应龙的意思是先将尸体带回去,交给法医来验,安抚好家属,元克成叹了一口气,脱掉手套,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在房间里头四处转了一圈。
这是二十二楼,没有入室行凶的痕迹,死者白天穿的衣服已经被妻子丢进洗衣机里面洗了,晚餐是夫妻两人一起吃的,门外的垃圾桶里还有倒掉的剩饭剩菜,这一切的细微末节,元克CD查看了,但仍旧没有半点收获。
警局,死者的妻子被叫去做笔录了。庞应龙点一只烟,刚抽两口,却发现元克成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他也瞄了一眼手中,最终还是掐掉:“肥克,这案子,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