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扬浑不在意,见酒店正在为果酒商做代理,当地的李子酒是曾经的芙蓉区特产级别果酒,现在市面上少见了,就买了两瓶,又拿了衣服扑克便上了楼。
今天跟雪儿聊天,想起了许多十几岁时候的事情来,喝点儿老酒,回想一下老故事,这样一个安静的晚上,也许不会很无聊!
房间很大,冰箱保鲜柜一应俱全,宽敞的大床旁边还放着一个盛放报纸和最新杂志的书柜,周远扬冷笑摇头,“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不过谁都愿意住的舒服,既然陶蓓.蕾给他安排了,就没有不住的道理。
两个来小时,他把书柜里的杂志和报纸全看了一遍,半躺在柔软的沙发椅中,喝着甜香可口的果酒,这样打发时间还是很美好的。
十点才过,陶蓓.蕾打开房间的门,先伸出头来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走出房门,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
她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整理了一下肩膀上有点歪斜的吊带,全身上下,只穿了这件半透明的黑色薄纱睡裙。
即便走廊的地毯足以吸收她穿在布拖鞋里的脚步,可她仍然轻手轻脚的,神情颇为紧张。
咚咚!
走到对面的商务间门口,陶蓓.蕾尽量让自己敲门的声音轻一些,可也要确保被里面的人听到。
“谁?”
里面的人问了一句,陶蓓.蕾听到他的声音,脸上一红,却不答话,又连着敲了三下。
“陶秘书?你等一下,我换衣服!”
大概过了半分钟,门开了,周远扬头发湿漉漉的站在门口,身上的白衬衣在只系了一半扣子的状态下显得松松垮垮,胸口结实的肌肉令陶蓓.蕾脸上一阵潮.红。
“什么事?”周远扬见到陶蓓.蕾这身装扮也是一怔。
她全身上下,只穿着纯丝的黑色睡裙,这裙子一看就柔.滑舒服,而且价格不菲,甚至是半透明的,曼妙身材,一览无遗,里面的内衣也若隐若现。
静谧柔和的灯光,将陶蓓.蕾的眼睛中点染了一抹勾人心魄的味道,她白天总爱做成髻的头发,此时垂在背后,颇为蓬松,一看就是才洗完之后用吹风机吹了半干的样子。
陶蓓.蕾身体往门框上一倚,举起红酒瓶轻轻一摇,面上带着粉艳艳的笑容,“我想为白天的事像你道歉!”
周远扬看到软木塞已经被打开过,里面的酒少了四分之一,陶蓓.蕾的身上的气味也带着点隐约的酒香,她穿成这个样子,又在这个时间,喝了酒之后造访,可不像单纯来道歉的。
正当这时,周远扬目光锐利的看向一个方向。
斜对面的房门原本开了一条缝,被周远扬锐利的目光一扫,便立刻关上了。
陶蓓.蕾这幅样子太过惹眼,担心有不好的影响,周远扬便让开了路,“进来说吧!”
而那个斜对面房间里的看到这一幕的家伙,正是谭刚的小跟班,那个留着小.平头的安保。
“刚哥,那个新人,就是周远扬!我亲眼看到他叫小姐呢!”
屋子里谭刚穿着浴袍,翘着二郎腿看着娱乐节目抽烟,一听这话,眼睛登时一亮,“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小姐不是他女朋友吗?”
“女朋友哪儿有穿的那么肉.感的,刚哥你信我,我在酒店里叫“特服”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姑娘们上门服务的时候,都得穿的热辣!”
谭刚激动的直拍手,“这个小子,可让我抓.住把柄啦!”
“刚哥,你看该怎么弄,咱们直接去叫陶秘书抓他个现行怎么样?”
谭刚摇摇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直接拿起手机拨了110,阴狠笑道,“这个小王八蛋,我不整他个厉害的,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喂,警察吗?我要举报!我居住的酒店有人招.嫖!”
这是周远扬第一次看到陶蓓.蕾没有穿高跟鞋的样子,她生的小.巧.玲.珑,穿着平底棉拖走路时显得柔若无骨,睡裙才过臀线之下一点点,这样的背影只看一眼,便难免口干舌燥。
陶蓓.蕾悠闲的在房间中转悠了一圈,全然没有道完歉就离开的模样,而是在小茶桌的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条漂亮的腿叠在一起,
她将红酒瓶上的软木塞拔开,发出啵的一声响,然后便向周远扬绽放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茶桌上是一本打开并倒扣的汽车杂志,旁边还有一副展成了扇形的扑克。
陶蓓.蕾俯身拉开小冰箱的门,短裙里的旖旎的风景不论周远扬想还是不想,全部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自己跟自己打牌呀?”陶蓓.蕾往两个杯子中各倒了四分之一的红酒,一边随口问了句。
周远扬轻轻一笑,走到小茶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将汽车杂志放回书架。
“玩儿一些扑克的小把戏,打发时间而已!”
两人拿起酒杯轻轻一碰,各自抿了一小口,陶蓓.蕾没想到,周远扬拖住酒杯的样子,优雅的像是法国红酒庄园的品酒师,可是一个保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止呢?
陶蓓.蕾眼神亮起,故意引申话题“这个有什么好玩的呀?”
周远扬放下酒杯,扑克放在左手里玩儿起了花式切牌,动作干净优雅,一边还能说道“其实还挺有意思的,54张纸牌里,你最喜欢哪一张?”
陶蓓.蕾将酒杯在面前晃了晃,“我喜欢……红桃queen!”
周远扬继续切牌,一边似分心讲起了故事,“恩,这是个好牌,红心queen原名叫朱尔斯,是个十分有魅力的德国女人,她嫁给英国国王查尔斯一世,是那个年代举足轻重的皇室女人!以前英国的兰开斯特王族以红色蔷薇为象征,而它的敌对势力约克王族以白色蔷薇为象征。两个王族经过蔷薇花战争后,取得和解,并把双方的蔷薇结在一起。所以这位朱尔斯皇后的手上就拿着蔷薇花。”
他讲到最后一句,一张牌从手里飞了出去,扣着落在陶蓓.蕾的酒杯旁边。
周远扬讲故事的时候尾音总是会处理一番,显得意味深长,让人听得入神,而忽略手中的动作,陶蓓.蕾并没有注意看他手里切牌时做了怎样的手脚,眼神全被他说话时极富魅力的神情吸引过去了。
“这是我要的红桃queen?”陶蓓.蕾不敢相信的问了句。
周远扬微笑道,“我可不敢保证,因为这位朱尔斯皇后可并不忠贞,她的丈夫死了之后,没过多久,她就改嫁了,你自己看喽!”
陶蓓.蕾展开这张扑克,正是红桃Q,她将之拿起展现给周远扬看。
随即手托香.腮,将脸往周远扬的耳边探了过去,“你这么会撩.拨人心,就是再忠贞的女人,也难免栽在你手里!”
周远扬双手合十,微微一笑,“你可不像是会认栽的女人!”
陶蓓.蕾开心的笑了起来,老实说,她松弛的样子,实在比一身制服,风火工作的模样迷人太多。
“我在哥伦比亚留学的时候,我的舍友是个酷酷的金发美人,她换男友就像换内衣一样勤,当时我不能理解,就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子。”
陶蓓.蕾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缓慢的走到周远扬面前,将手搭在自己睡裙的肩带上,一点点的将之挪开,使得圆润香.肩展露出来。
周远扬依然保持着笔挺的坐姿和淡然的笑容,并没有因为陶蓓.蕾的大胆举动而失去控制。
“她告诉我,遇到动心的男人是很困难的,她永远都不会用傻傻的矜持把他喜欢的男人吓走!”说这句话的时候,陶蓓.蕾将另一条吊带也松了开来。
黑色蕾丝软趴趴的垂落胸前,要不是里面饱满到足够承载,整个睡裙有随时一落到底的危险!
她觉得不想再多说什么,空调吹的她两条腿已经有些发冷了。
两只柔.滑的手臂箍在周远扬的脖子上,侧身往他腿上一坐,媚眼如丝,圆圆的下巴搭在周远扬宽厚的肩膀上,微张的小.嘴气吐如兰,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
胸前感受到温软的触碰,陶蓓.蕾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周远扬两只胳膊才刚刚抬起,陶蓓.蕾的睡裙便直接垂落在腰间。
他的手沿着腰间的曲线缓缓上滑,陶蓓.蕾喘息的声音便逐渐加大,扭捏作态,神情中满是渴望。
“只用一只手帮我解开它好不好!”摸.到胸衣的铁扣时,陶蓓.蕾的语气让人听得骨头发酥,像在恳求也像在要求。
半夜出警的王警官非常不耐烦,他来时的路上满口抱怨,最近芙蓉区怎么出了那么多爱举报别人的无名英雄,就算是举报,你让老子抓个毒贩啥的也是立了大功,整天抓个嫖啊赌啊什么的,有什么意思呢,就算有奖励,对他的车贷来说也是杯水车薪,还不如在家跟朋友打几圈麻将。
而开车的吴倩却跟他不同,帮助这个社会清理蛀虫对她来说是人生中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即便是晚上,她仍然神采奕奕。
吴倩将工作证打开,给酒店苗经理展示并命令道,“你好,我是警察,我接到举报,你们这里有人嫖.娼,请你不要声张,并配合我的工作,拿上3203的房卡,带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