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筱语是和重家联姻的对象,所以皇宫中的人,立马看上了这个白大小姐,特地寄了个邀请函过来,让曲氏和老太君等人过去,当然,朝姬也皆次当行。
一大早,曲氏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头等候老太君她们,老太君很是高兴,直夸曲氏有心后,便让白筱语和她共坐一俩马车。
白筱语那家个紧张啊!不是她害怕老太君会对她做什么,而是…
还没等白筱语的屁股坐热,老太君便拉着白筱语的手亲热地拍了拍,语重心长:“以前你这个时候,就经常缠着我这个老太婆,还依偎在我怀里睡,可现在…”老太君的眼角淌出了一丝泪光,白筱语抚着老太君的背:“祖母,女大十八变,即使语儿现在不缠着你了,可以后会更加的爱你啊。”
白筱语对这玛丽苏的台词毫不在意,毕竟,以前的这个时候,老太君都会唠叨一嘴,白筱语只有听的份儿,哪有插嘴的余地?这次因为要嫁给重九,老太君难得直奔主题,对白筱语说话,她哪能不高兴呢?
老太君一听白筱语的话,心里暖烘烘的:“哎,还好我们语儿懂事,从来不让你祖母我操心。”老太君的话似有深意,差点让白筱语的喉咙一呛,这时,曲氏从帘外听到了她俩的对话,忍俊不禁:“老太君,您多虑了。”
白筱语在外喜欢乱跑,给老太君添事儿的地方多了去了,仔细想想,白筱语的青楼店铺还没被老太君收押,那就谢天谢地了。白筱语一想到钱,心中那个肉痛啊!也就不跟着老太君瞎扯,眨巴着眼睛,哀求曲氏别告诉老太君。
曲氏含笑点头,老太君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敛黛:“难道语儿在外惹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没有。”白筱语抢着答话,很滑稽道:“我对祖母的爱如滔滔流水,哪能惹您生气呢?您也知道,语儿是守财的主儿,怎么可能会跑外面呢?”
许是白筱语的目光太过真诚,老太君被拐进弯儿里,也跟着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噗!”曲氏啼笑不止,差点岔过了气,白筱语狡黠地眨巴着眼睛,佯装不解。
俗话说,往往和谐的地方最煞风景。
只见朝姬被一个丫头搀扶着,脸色苍白,我见犹怜的眸子含着水雾,乌黑的发髻上特地不加装饰,似乎有摇摇欲坠的模样。
“你们在做什么呢?”朝姬挂着无力的笑容,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曲氏见到了朝姬,脸色垮下了下来,笑容也收了回去,三分讥诮道:“哟,这不是妹妹吗?身子怎么样了?可否还有大碍?用不用姐姐搀扶你回去?”
曲氏一连串的问号让朝姬往后退了几步,朝姬急忙摇头:“怎会觉得累呢?一想着大家都在这儿,妾身就来掺和一脚,诸位不会不高兴吧?”朝姬的几分猜忌,让老太君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自朝姬跪在外头三天后,便重病卧床了几日,如今,朝姬一听要去宫中,急忙起身,让丫头们服侍她。
如果去了宫里,可以把这事儿告一状,白家的曲氏也会因此遭到牵连,打骂也好、处死更好,朝姬都觉得畅快无比。平日里因为她是继室正母,朝姬一个小妾不敢说骂、顶撞她,可到了皇宫就不一样了,朝姬就不用担忧曲氏会遣送她回宫,还能见到白家的大少爷,一石二鸟啊!
就当朝姬妄想的时候,曲氏便接了话茬,迟疑片刻:“妹妹,你身子还没好,到这儿来作甚?”
朝姬不跟曲氏说话,直接上了马车,不顾老太君和曲氏的眼神已经有了愠怒。
“白大小姐,妾身能坐在这儿吗?”朝姬理直气壮地问着白筱语,白筱语淡笑:“我说话不管用,您还是问问我的母亲吧。”
朝姬语气一噎,只听曲氏冷声地吩咐道:“把朝姬给我拖下来,扔下马!”
朝姬不等回神,只见香菜第一个拉住朝姬的裤脚,往下拽。朝姬连踢带打,曲氏反而冷眼相待:“只不过是一个歌姬,念在你是皇帝派来的,容忍你几日罢了,别忘了这可是白家,容不得你放肆!”收起笑容的曲氏恐怖得紧,曲氏就想:她连一个小小歌姬都不能发卖了吗?她可是白家的主母,任何人都不能无视于她,还敢给我们语儿下马威,活腻歪了?
“我不想再看见她了。”曲氏观察老太君的眼色,发觉她没有制止的意思,心中更撂定了自己的想法。白家不需要这等乱人来搅和,白家的大少爷也看不上她!
朝姬大喊,压抑住了心中的恐惧:“姐姐,我可是陛下里头的红人,您这么发卖了我,皇帝不会善罢甘休的!”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