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交给陈元庆看，结果被他批成了狗屁，用他的话说，近三万字的论文，除了第一章的一点基本理论和第四章的建模仿真实验是必要的外，其他的都是废话。
这并不是蒋中筠的问题，而是国内本科生写论文就是如此，固定的套路，字数有要求，一般要达到3万字左右。
学生在写论文时，如果仅仅写自己真正做的工作外，字数肯定不够，没办法，只能拿理论来凑了。
也算是约定俗成的套路，蒋中筠虽然写的时候也犯恶心，但没办法，她一个小学生不可能去挑战既让规则，即便是陈元庆也没这能耐。
当然这更不是陈元庆的问题，他这是第一次在国内带本科生毕业设计。他之前所在的杜克大学，并没有规定本科生毕业一定要写毕业论文，不清楚国内的套路也很正常。
蒋中筠只好把国内的情况给陈元庆普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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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蒋中筠的普及后，陈元庆只问了一句，“如果不按通俗的套路来写会怎么样？”
蒋中筠吓了一跳，摇晃着他的手说道，“你饶了我吧，千万别乱来，你还想不想我毕业了。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一时半会你也改变不了现状。”
陈元庆被她晃的受不了，再想到，这虽然不符合自己的学术态度，但好在只是塞了些废话，倒不是违背底线造假之类的，点头答应不再管了。
更重要的是，论文挂蒋中筠名，陈元庆能忍，如果挂他名下，打死他也不会答应。他陈元庆以第一作者发表的论文哪篇不是杠杠的，凑字数不是他的风格。
接受了水论文的套路后，陈元庆重点看了下涉及到建模仿真的那一部分，严格按照自己的习惯帮蒋中筠好好修改了下。
陈元庆是学术大牛，在行文措辞，画图，总结等方面都有着很高水平，在他的辅助下，蒋中筠论文前后三次修改最终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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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6月10号，好日子啊，这天星期五，答辩完后正好是周末，挨过去了可以狠狠的放纵一把。
虽然本科生的答辩很少有被卡的，但每年总后有那么一个倒霉蛋被抓典型。大部分人虽然论文很水，但答辩这个过程不敢马虎。
陈元庆是教授，在答辩委员会评审人员中占了一个名额。
虽然现在大部分高校，本科教育越来越不受大牛重视，但是很多学校仍然在做样子，而蒋中筠这届，学校为了彰显对本科生的重视，每个系的答辩都派出了大牛坐镇。
而到蒋中筠这组坐镇的是方杰校长。
不少同学得知校长出任答辩委员主席后，一方面与有荣焉，一方面压力也大了不少，蒋中筠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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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号上午8点半，蒋中筠和陈元庆准时到达了陈瑞球楼，和上次面试一样，两人在楼下分开，蒋中筠前往答辩教室处，陈元庆则先去了教师休息室。
答辩9点开始，蒋中筠看了下，她所在的小组有30个人，按一天8小时工作计算，30个人算下来，每个人能分到16分钟左右。所以可以想象出本科生答辩有多水，如果是高水平的答辩，没有个1小时是下不来的。
蒋中筠这次很不幸，她排在中间位置，这是最尴尬的，不能离开，又不能像排在后面的人下午过来，只能在走廊里等着。
当然，和她一起等的人不少，余乐乐、褚遂梦、刘文静慢慢都来了，刘文静也许是看到她别扭，没有和她们三个人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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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筠筠啊，听说你的毕业设计是你家那位指导的？”凑在一起，自然要抓点话打发时间，余乐乐率先开了个头。她这段时间受到了爱情滋润，欢喜的很，正常说话你都能感受笑意。
毕业设计，蒋中筠只好宿舍门提过一句，到了大四下学期，大家碰面的时间就更少了，说来不是答辩，可能大家聚起来就是拍毕业照了。
“是啊，没少被骂，那叫一个惨啊。”蒋中筠一想到这段时间做毕业就想感叹一番，笑着回道。
她这表情落在余乐乐和褚遂梦眼中，整个就一欠揍样。
褚遂梦无语道，“你不拉仇恨会死啊！有你家那位指导你，你还不随便整个优秀论文啥的。你看看我，说是跟着老师做毕业设计，结果我连老师面没见过。”
余乐乐也附和道，“要我说，本科生答个屁的辨啊，都是在糊弄。我也是，我连老师都没见过几次，都是跟着他手下的研究生在瞎混。结果那研究生也没耐心，整个就在捣糨糊。”
呃，蒋中筠确实不好说什么了，跟着陈元庆确实是天之幸啊。
“这不好正符合你的心意，你有没心思做毕业。你和你家码农滚过床单没？”蒋中筠顺势转移话题道。
余乐乐虽然被蒋中筠讽没心思再毕业上也不恼，眼一瞪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我一垒都没让他上。”
褚遂梦叹道，“像小乐这种人，平时吹牛吹多了，真要到动手时，她会虚的很，这就是所谓的虚实平衡啊。”
蒋中筠故作惊讶道，“天啊，你俩还在拉手阶段，渍渍，这真不符合我们余污王的作风啊！”
余乐乐头一抬，不屑道，“本姑娘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别看只是拉手，已经让他激动的不得了啦。”
蒋中筠笑道，“说的我怎么不相信呢，哪天咱们聚聚吧，把各自男人都叫上，我来观察下。说来我们都没有家庭聚会过呢。”
褚遂梦笑道，“这个建议不错，是时候让你们亲眼看看姐的男人啦！”
余乐乐也点头道，“可以啊！”
三人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刘文静！
尽管蒋中筠从没说过BBS上发帖整自己的是刘文静，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余乐乐偶然听到刘文静的梦话知道了内情。
她知道了，褚遂梦也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