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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爱两肋插刀(1)

子颜似乎对这地方特别熟悉,驾轻就熟的带方筱雷“穿道走巷”来到后花园。方筱雷不得不感叹这比他家花园强多了,这才是真正的花园啊!各种花草名目繁多,都长得“神采奕奕”有个园丁在给盆景修剪枝桠。

“李伯,在忙呢?”子颜微笑和园丁招呼,看来他们很熟悉。

“呵呵!小颜,又来了。”李伯脱下草帽扇扇风。“真难得,今天你带朋友来呀!”看着方筱雷,李伯笑眯眯上下打量着。

“嗯!是朋友!李伯,你休息吧!让我来!”子颜没做太多的解释,放下课本,接过李伯手中的剪刀。

方筱雷坐在一旁看着紫颜“龙飞凤舞”地挥舞手中的剪刀,她神情专注,一招一式到很到位,看得出,她对盆景技术很熟悉呀!

“你是小颜的朋友吧!”李伯喝着一壶茶坐到方筱雷的身边。

“嗯!算是吧!”方筱雷真的不敢确定。

“呵呵!你可是小颜带来这里的第一位朋友哦!”李伯很有深意地看了方筱雷一眼后慢悠悠的说。

“哦?”这让方筱雷深感意外,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荣幸。

“小怪物,不,是小颜,她……”方筱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唉!小颜是个苦孩子,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谁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谁?当年……”李伯欲言又此“总之,哎!是个可怜的孩子了……”

“李伯,你看!我弄好了,怎样?”子颜迫不及待的等待李伯的赞赏。

“哈哈!有很大进步哦!”李伯对着盆景左看右看,非常的欣赏。

“真的吗?”她的喜悦全然写在了脸上。

“当然是真的!”方筱雷接过话匣,他第一次看到紫颜这么灿烂的微笑,阳光下,她的笑让人感觉如此温馨!

往回走的路上,方筱雷恢复了往日的自如。

“小怪物!你常来这里吗?”

“嗯!”子颜又恢复了不冷也不热的常态。

“以后我也常来!”方筱雷脱口而出。

子颜看一眼方筱雷,轻声说了句:“随你吧!”

这意味着她答应了,方筱雷的心在唱歌,他发觉,似乎似乎自己有些喜欢这个与众不同的“小怪物”了。

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总有一份来自遥远的思念。慕枫的办公桌上,一本笔记本敞开着,有些陈旧了。

工作之余,他习惯拿日记本出来看看,这已成为习惯。

一个女孩的成长历程,点点滴滴都有详细的记录,他对院长嬷嬷一直都有有一种无言的感激。

几岁换的乳牙,几岁学会绑的鞋带,几岁来的初潮……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牵挂,尽管已经读过无数遍了,但仍让他百转千回。

她现在好吗?像他希望的那么好吗?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放在掌心里,如果可以……但,他深深叹气。是啊!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无奈,尽管在他的“王国”里,他可以呼风唤雨,但他知道,有些事真的是无法改变的,特别是已经发生了事,只有尽全力去弥补,但愿真的能够弥补啊!

日子过得真快,毕业考一过,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不管平日的交情如何?每天朝夕相处,几年下来,真要离开了,都是伤别离的。依依惜别之情毫不掩饰的写在每个人脸上。

大家拍照留言,说好要经常联系……说好……子颜也被离别的伤感深深笼罩着,虽然她的朋友不多,虽然偶尔会有人看她“不顺眼”找她麻烦,虽然……但她实实在在觉得难过,因为这一离别,大家真的很难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子颜,你真的要放弃上大学吗?”院长嬷嬷语重心长。

“嗯!”子颜肯定点点头。

“不需要担心学费!我们能承担得起的,因为……”院长嬷嬷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子颜看着院长嬷嬷的奇怪表情。

“因为……因为……就是要你不要担心学费,你放弃了好可惜!”院长嬷嬷支支吾吾。

“嬷嬷,一直以来你都给我上最好的学校,我知道这学费不低,我们孤儿院实在承受不起,我一直都很有压力,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可以找到工作了,以后再说吧!好吗?”子颜一口气把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了,感觉特别轻松。

“子颜,不是这样的,你的学费不是我们孤儿院在承担的,是有人一直支助你,是……”院长嬷嬷发觉说错了,急忙停口。

“啊!是谁呢?谁一直在支助我呢?”子颜第一次从院长嬷嬷嘴里听到有关自己的事情,她连连追问。

“噢噢!当然是一些好心人士了,你知道我们孤儿院一直都有热心人士在帮助的……”院长嬷嬷很巧妙的应对了。

“知道了!但从现在开始,我要自己独立了,把给我的那份捐助给别的孩子吧!”

“可是……”院长嬷嬷很懊恼不能说服子颜。

“嬷嬷,我已经决定了!”

嬷嬷叹了叹气,她太了解子颜了,确定的事很难改变,她不再劝了。

一毕业大家就各奔前程了。

筱雨办好各种手续,匆匆和子颜告别就迫不及待的飞往澳洲了。

离别的愁绪还没完全褪去,子颜就开始出去寻找工作了。

好的工作需要高学历,苦力活也是需要有工作经验的,辛苦的跑了好几天,就找不到适合的工作。

方筱雷已有好些日子看不到子颜了,来到必经之路守候。果然,子颜闷闷不乐的低着头走。

“喂!小心摔了!”方筱雷大吼一声,想吓唬子颜。

子颜淡淡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走,她是累了,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望。她没想到,找一份工作是如此的难,她要求不高,能自立就行,但真的好难!

“小怪物,怎么啦?看起来很不开心哦!”方筱雷看出来她的沮丧。

“嗯!是有些麻烦!”子颜不置可否。

“哦!什么事?说说,看能不能帮你!”

“不了!我自己能解决的!”她从来不想给人添麻烦。

“你为什么不工作呢?”

“我……我……”方筱雷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知为何要工作,他什么都不缺。

“我在工作了,刚刚,刚刚就几天,就在我爸的……我爸的公司里。”他不知道为何要撒这个撒谎,但他就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子颜。

“真的吗?”子颜看那了看方筱雷。

“嗯!”方筱雷拼命点点头。

“那就好!”子颜也点点头。

“爸!明天我要到你公司上班!”方信达夫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母亲吴青竹摸摸儿子的头。“是不是又没钱花了?”

方筱雷拍掉母亲的手:“别烦了!明天我就上班!”说完就甩手出去了。

“这孩子转性了?”夫妇俩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是的,夫妇俩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要知道,这独生子是他们的一大块心病,从小叛逆的性格总让人捉摸不透,没人能真正了解他想什么,做事特立独行,不按牌理出牌,但无论如何,他要工作了,实在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

方筱雷真的上班了,仍然是破了膝盖的牛仔裤,仍然是一件棉质T恤,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身看似很破旧的衣裤,可是顶级名牌!

“方先生,这是你的办公室!”女秘书把方筱雷领进了办公室。

方筱雷不知要干什么,他无聊的打开网络游戏,杀得天昏地暗。

“方先生,董事长找你!”女秘书进来通报。

方筱雷懒懒地走到方信达的办公室。看也不看父亲一眼,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

“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方信达似乎陪着笑脸和儿子说话。

对儿子有太多的歉疚,从小就把他丢给父母,当把他接到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叛逆的少年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可爱。他和他们仿佛陌生人,没有沟通没有交流,只是在他需要花钱的时候才会开口,而且每次都是“狮子大开口。”的确,对于同龄孩子来说,这样数目太“天文”了。然而,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要求,因为只有这时,儿子才愿意开口和他说上一两句话,如果金钱能换回儿子对他的爱,他什么都愿意!

“无聊!”方筱雷闷闷地说了句。

“呵呵!不急不急,慢慢来,以后熟悉了就好……”他安慰儿子。

“走了!”方筱雷攸地站起来,转身一阵风似地走出方信达的办公室。

方筱雷不缺女人更不要缺“朋友”他来到了“娱都乐园”这是方信达开的娱乐城。

方筱雷在吧台要了一杯“蓝色妖姬”他没有喝,只是拿在手中轻轻晃了晃。

“雷哥——”楚俏轻拍了方筱雷的肩。

“嗯!嗯!”方筱雷哼哼两声。

“几天不见哦!听说你到公司做事了?”楚俏也同样要了一杯“蓝色妖姬。”

“哦!”方筱雷低低应付了一句,他对女孩向来如此,爱理不理,但奇怪的是,他越是冷冷的一付样子,就越能迷倒众多女孩,楚俏就是其中的一个。

楚俏,一个性格叛逆的女孩,是“娱都乐园”的歌手!他非常迷恋方筱雷,但从来不让他知道,外表冷冷的她,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哈哈!谁说太阳不会从西边升起?”楚俏轻笑两声。

“那又怎样?”

“好样!”楚俏一口气把“蓝色妖姬”喝了个精光。

对于豪爽的楚俏,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方筱雷不觉得奇怪。

觉得呆在“娱都”没意思,方筱雷很快就离开了,他来到了“雀巢。”

“雀巢”是个大型地下麻将馆,每天聚集这里的人形形色色,说白了这是个地下赌馆。

方筱雷是这里的常客,他不缺钱但他很会“玩”钱。他似乎天生是个赌徒,一上赌桌就特别兴奋,很少失手,久而久之,他成了“雀巢”闻明的“雀王。”

这里的“雀友”对方筱雷特别“崇拜”都知道他的家底,重要的是方筱雷特别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他最快乐的事。在这里,无论大小都尊他一声“雷哥”这一声雷哥叫得他心花怒放,他喜欢沉醉在这里以及说是为了赌不如说在这里他得到了心里最大的满足与荣耀感。

连续寻找了好些日子,子颜终于在家政公司找到了一份家政的工作。

首先来面试的是一个精瘦老太。她衣着考究,满头的花白头发,笑容满面,看起来很慈善。

看到柔弱清丽的子颜,她很满意。

“我需要的钟点工,每天打扫房间,偶尔替我们到市场购置一些生活必需品,你看能行吗?”老太太亲切的询问子颜。

“没问题!我能行!”子颜笑语回答。

“我姓李”老太太热情介绍自己。

“好的,那以后我称呼你李奶奶,好吗?”子颜很喜欢这面善的老妇人。

钟点工,每小时收费8元钱,李老太的家很宽敞,还有一个精致的后花园,对于一个老人家来说,这么大的房子只住着她一个人实在太“奢华”了。

她的子女呢?为何那么大的房子只住她一人?为何?子颜脑海里有很多的疑问?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她不会问出口。

李老太每天清晨都会到公园晨练,子颜每天都会按时来给李老太打扫所有的房间。楼上楼下大小房间不下十几个,一一打扫很费周折。李老太似乎有洁癖,所有的门窗也要擦得明亮几净。

当子颜把工作完成后,李老太习惯的用手摸摸这擦擦那检查是否合格,但她挑不出子颜的毛病,因为她工作起来真的很用心和认真。李老太非常的满意,渐渐地她对子颜放下了“戒备”心,放心地让这女孩在家里随意走动,特别是她的书房,也终于打开让子颜进去打扫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书房?四面墙都是高高的书架,书桌上摆放着好几个相框,相框里,一个年轻的美少妇怀抱着一个漂亮小男孩。在另一个相框里,是小男孩的独照。

子颜一眼就看出照片里的美少妇是李老太,年轻时候的她可真美。婉约可人!那男孩应该是她孩子了,是不是呢?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就没见过她的孩子呢?她也不曾提过。

哎!这李老太让人产生的疑问真是太多了,子颜不由自主摇摇头。

每天花费在李老太家里的时间大约有三四小时,然后就可以回孤儿院了。回到孤儿院,她会和嬷嬷一起照顾孩子们。

“小颜,工作还适应吗?”嬷嬷一直为不能说服子颜考大学内疚,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慕枫。

“很好的,我能做好!”子颜笑着回话。

“真的不再考虑吗?嬷嬷真的觉得很遗憾啊!”

“现在不考虑,等将来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我会继续去念书的,不会放弃!”子颜安慰嬷嬷。

慕枫也说,放手,让她长大的机会……

慕枫久久地注视那份邮件,那是嬷嬷发来的邮件。

上面写着“颜放弃学业,工作了……”

短短的几个字竟让他的心潮起伏。他的女孩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很高兴,但更多的是心疼。是的,心疼!那么柔弱的她那么年轻的她,在漫长的人生中会遇到怎样的挫折?她会如他所愿的一帆风顺吗?如果可以,他真想成为她一辈子的守护神,但,能吗?人生有太多无奈,总也逃不开心底的悲凉!

方筱雷感觉又好些日子没看到子颜了,竟然有些想她了。想!竟然会有一个女孩能让他去想,这对方筱雷来说真是破天荒的事,但他真的想了,而且这想念来得如此强烈,他怎么了?

还是在老地方等他,上午没等到,又到“沁园”还是不见踪影,李伯说,子颜好些日子没来了,方筱雷大失所望,这丫头上哪去了?

傍晚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子颜慢悠悠的走往孤儿院的路上。

“喂!小怪物!”方筱雷心花怒放。

子颜微微笑,她真的把他当朋友了。

“找到工作了吗?”方筱雷和她并肩走着。

“嗯!找到了!”

“什么工作?”他好奇加关心。

“家政服务!”

“什么?家政服务?”方筱雷瞪大眼睛。

“有什么不对吗?”子颜看着他奇怪的表情。

“不是,你……你干什么不好?干吗非要干家政?你干得来吗?”方筱雷莫名其妙的有些激动。

“当然!我干得好好的!”子颜和颜悦色回答。

“你——哎——”方筱雷真不知说什么好了,看她瘦弱的身体,他真担心她做不来。

“你呢?工作还好吗?”子颜看看他。

“哦!哎——呵呵——还行吧!”说到工作他感觉惭愧。

“嗯!那就好!一起努力哦!”子颜为他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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