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君浅回到君府,香翠急忙告诉她,两天后,皇家要举办一场宴会,说是要让三殿下的王妃亮亮相,商定嫁娶事宜,到时候,她君浅,作为国师的弟子,也要出席。
消失的这几天,幸好老爷有派人来告诉她,否则,她非得认为她家小姐又失踪不可。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香翠觉得自己都快被折腾出神经病了。
幸好小姐在宴会之前回来了,还来得及准备,不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
今天君浅和君梦受皇家的邀请,去皇宫里参加宴会。宴无好宴,不过幸好现在她已经不是废物,这让她底气足了很多。
一身湖绿色珍珠绣纹的长裙穿在身上,皮肤更显得莹白。眼角微微勾起的眼线越发彰显她的出挑的容貌。不过,不是她多想招人眼球,只是不想给某人丢脸罢了。
可怜的某人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现在她事事都会想到某个妖孽男,还是自欺欺人的觉得没有什么罢了。
宴会她可没有和君梦一起去,君梦可是一早就由宁昊给接走了。即使他再怎么不待见君梦,可毕竟君梦现在代表着他的脸面。若是他不做点样子,对于他竞争太子之位可没有好处。
现在的皇帝还没有立太子,想要当太子的皇子还是有几个有点威胁的,不过是他的赢面大些罢了。所以他当然要牢牢的抓紧君家这颗大树。
来到皇宫,皇宫里奢华的程度可是比君府外露多了。君府即使再有地位,可该低调的时候还是做足了样子。
由宫人领着来到宴客殿,看见不少莺莺燕燕的,人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在前后寒暄。
君浅来到属于她的位置,坐下。
这国师的地位,即使君浅原先不了解,但是现在,看她的座位,就知道了。她坐在左手挺靠前的位置,以国师弟子的身份。
不多时就传皇上皇后来了,最前面的自然就是云起国的皇帝。穿着明黄色绣着张牙舞爪龙纹的龙袍。一张严肃的脸上此刻也微微挂着笑,显得面色柔和了些。
皇后也穿着明黄色的凤袍,端庄的走在威仪的皇帝身旁。
历代的皇上,不出意外,身边都有一个出自君氏本家的皇后或者后妃。但也有例外。这个例外香翠也没有解释清楚,是以君浅也不清楚。
总之现在这个皇后姓君,按说论辈分还是君浅的姑姑辈分,但是却不是亲姑姑,具体的君浅也没搞清楚,反正姓君的都跟君浅有点关系就对了。
落后半步的就是谪仙之姿国师,看见了她还朝她挑挑眉,后面就是今天的主角了。三殿下宁昊和结系这君家与皇室结盟的君梦。
主角果然是主角,君梦一身枚红色的复式锦袍一出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捧场的开始赞美……
“这就是未来的三王妃?这样的美人只有皇家才能有幸娶回家?我等蒲柳之姿怎么配得上?哈哈……”
嫉妒的开始强颜欢笑,内心诽谤……
一开场,皇帝就宣布着君梦的身份,君梦含情脉脉的一直望着宁昊不撒眼。充分表现出一个痴情女的样子。
“真是恭喜殿下,得如此美眷,颖儿敬你一杯。”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大胆的过来敬酒。
女子看向宁昊的眼神,亮的简直可以用做照明。随即看向君梦的眼神,也是友好,暗藏的嫉妒与深思,遮掩的极好。
若不是君浅这个位置的角度好,恐怕她也很难看见。
宁昊却出人意料地接过了白衣女子的敬酒一饮而尽,令白衣女子喜出望外的同时,挑衅的看了君梦一眼,“也祝君姐姐与三殿下白头偕老。”喝完酒,随即离去。
看见宁昊如此,众人纷纷上来敬酒,完全忽视君梦在一旁的劝说。
两人一起接受其余皇子及众人的祝福恭喜,若不是看见宁昊一脸的铁青还要强装笑颜,还真以为这对神仙眷侣是有多幸福。
君浅饶有兴趣的看着,真想笑出来。在君浅看不到的角度,国师看着君浅的笑颜,面露宠溺。
坐在主位的皇后见此,不由得眉头皱起,这是什么情况?
皇后不由得想要制止这场面,“昊儿,可别喝多了。”
直到喝完最后一个人的敬酒,宁昊才入座,期间都没有和君梦多说一句。
这可是让别的莺莺燕燕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次国师还收了君家的大小姐为弟子,君家这次满载而归,真是可喜可贺。”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子,站在主位右手中后的位置,猛然说出这句话。
整个殿堂嘎然无声,使得这场面终于改变了话风。
“是啊,但是听说君大小姐变成了没有灵力的废物,这样的废物也能被国师收徒?国师那么美好的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污点?”
“是啊是啊,该不会是谁谣言的吧。若是废物能当国师的弟子,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当国师的弟子了?”
即使是低声的讨论,但是在场的大都是修行之人,哪个人听不见,见皇帝也不阻止,君浅就知道,皇帝对于国师收了她的这个废物也是不满的,只是没有言明。
矛头终于还是指向了她,尽管她很想低调。
刚才还看好戏的君浅轮到被别人看戏了。
“君大小姐,你若是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让人抹黑国师,那就与我一战,让众人看看国师的眼光是多么与众不同。”
一个衣着利落,一脸英气的女子走到君浅的身前叉腰说到。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样直勾勾的过来找事,不怕事后君家找麻烦吗? 若是君梦遇上这事,这个姑娘还能看几个日出?
“今天是妹妹好日子,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抢了妹妹的风头,即使你们再怎么怀疑国师的眼光,可事实就是事实,除非你们能让国师改变主意。这位姑娘回去吧。”
君浅看的出这个女子眼里有的只是跃跃欲试,而没有其他的心思。才没有反击到底。
若是接受了她的挑战。在这狭小的宴客殿,被当众当成猴子吗?她君浅虽然懂得趋利避害,但是即使她是废物,有些尊严还是维护的。况且,身份是要来做什么的?摆着看吗?
不想再过多的掺和皇家的事,君浅借口不适先回去了。
她这样既不接受挑战,又不否认谣言的真实,还借口先退席的行为,无疑让别人更加看低。
君浅可不管这些,来到宫门口,坐上马车后,仍旧是来时的车夫,赶着马车回府。她没有带着香翠过来。只有一个车夫。
她在马车上打着盹,不一会混混沌沌的似乎睡着了。
忽然,一声马儿的高亢的撕鸣惊醒了君浅,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马车顶,她还是在马车上。撩出一角的帘子一看,车夫已是气息全无,歪倒在一旁。
马儿受了惊吓,马屁股上又受了伤,插着一支翎毛羽箭,正发疯似的往前奔。
君浅后背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之前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她的警觉性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本想看准时机跳出马车,迎面一支翎毛羽箭飞速射来,君浅大脑带动身体,往右手边一掠,翎毛羽箭搜的从君浅耳边擦过,还订中了君浅左边的耳环。
近看,翎毛羽箭上外面还包裹着黄色的灵力。翎毛羽箭穿过马车直直射向马车后壁,嘭的一声。
君浅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爆炸,四分五裂的马车已经散架。
君浅只来得及挡住脸,就往旁边地上一滚。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如此近距离的爆破,君浅没受伤是不可能的。
摸了摸胸口,感觉爆破的冲击给自己带来不小的影响。
此时的君浅立马钻到一边的巷子里隐藏好自己的身形。
刚想松口气,探头看外面。正面就感觉到了杀气。
君浅凭感觉身子一矮,随之,右腿传来一阵剧痛,鲜血很快就从划破的裙身开始染红了周边。
君浅还没有看到对方,也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招数,就先折了大半的实力。
来人的攻击根本不给君浅半点喘息的机会。
对方的攻击又来了。君浅一个翻滚,勉强赢得一口喘息的机会。赶紧包扎好右腿的伤口。
在来人看不见的一刻,白猫离开君浅身体,化成烟雾绕上了来人,给君浅争取时间,奈何白猫的实力如同鸡肋,很快就败下阵来。
右腿的血迹不知何时沾到了左手的戒指上,君浅的周身一米的范围又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只有字符划过的结界。
这结界出现的真是时候,堪堪挡住了对方一个灵力气流攻击。带起了一阵风吹得君浅衣襟头发飘起。
来人惊讶自己的招数没有凑效,随即又探身前来。
有了结界的防御,君浅总算微微了解到,对方是远攻进攻交替施行,怪不得她没有反击的机会,连连中招。
对方的气息隐藏的很好,应该是很擅长这方免面,所以派来刺杀她。
只有那一瞬间的杀气被她捕捉到,才能躲过好几次致命的攻击。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感觉时灵时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