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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爱莫能助

“皇上,我岳父虽然有错,但罪不致死,你看他年纪这么大了,也受不了皮肉之苦,您就法外开恩,放过他这一回吧!”北离翼对皇上哀求的说道。

“不是朕狠心,只是这件事情,朕也没办法插手啊,朕已经交给宣王去处理了!”皇上一副为难的样子走了过来,也许他插手这件事情,北离墨自然不会说什么,毕竟他是九五至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拦不住他。

可是既然这件事情,他已经让北离墨去做了,如果总自己在中间干预的话,到时候只会让北离墨,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做,他之所以交给北离墨,就是希望他能够惩治一下这些贪官污吏,更知道北离墨心中有数,不会把田大人怎么样的,顶多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

让他有点教训,也让他记住了,以后不要再贪污了,不然的话,后果会比这更惨,下场会更加的可怕。

“皇上,只要你一句话,我相信宣王,一定会放了田大人的!”北离翼又继续哀求的说道,他知道皇上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只是在推脱而已,如果皇上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放过田大人,就不会找这些说辞了。

只要皇上的一道圣旨,北离墨是不敢把田大人怎么样的,就算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他去处理,他也有尚方宝剑在手,难道他会抗旨不尊吗?他也不至于为了一个田大人,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想来他没有这么愚蠢,在北离翼认为,皇上之所以没有答应,并不是因为他觉得很为难,而是皇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把田大人放出来,只是想给他一个惩罚而已,却借着北离墨之名,这坏事自然让北离墨做了好人,好人就让皇上当了。

“你们就不要再为难朕了!”皇上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坐在了椅子之上,知道田大人被抓,会有不少的人来这里求情的,他早就已经想到了,田大人的门生众多,每一个人都不希望他出事。

毕竟在朝中,田大人也是大家的靠山,以后他们的官位也就保不住了,这田大人都被查办了,其他的人怎会跑得了呢?

相信北离墨会一一查到他们头上的,所以他的学生,也极力的为他求情,也算是在为自己的老师着想,当然也是在为自己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冒死前来为田大人求情,知道这田大人还是对自己不薄,有他在一天,自己还能够在朝中作威作福,如果田大人一旦被北离墨杀了以后,那自己想要在这朝廷中,继续像以前一样,那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您就看在我岳父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过他一次吧,我相信他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一定会收敛的!”北离翼以及所有的学生,一同的说道,大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皇上能够放过田大人,不达到目的,他们怎么会轻易的离开呢?

看起来皇上很为难的样子,但他是九五至尊,他一句话完全可以改变现在的现状,只要他一到圣旨,北离墨还是会乖乖把田大人放了的,这只是看皇上想不想这么做罢了。

皇上不想这么做,他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脱的,皇上真的是想要放了田大人,就算他们不来这里,皇上一定会拟一道圣旨,送过去的。

明知道田大人被抓到了大理寺,就算北离墨不杀了他,也一定会对他用刑的,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够经得住这种严刑拷打呢?就算不被打死,也一定会剩下半条命的。

“不是已经告诉过了吗?田大人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你们就不用再担心了!”皇上之前已经答应过彩云这件事情了,况且他能承诺的,也只有这些,只能保田大人不死,但至于其他的事情,皇上也不敢去做。

田大人贪污了太多的银子,北离墨既然已经抓到了把柄,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如果就这么轻饶了他,以后对于其他的官员,也不好处置,难道每个人来这里求情,皇上都要放过他吗?

必须是要严格的处置,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那些人看看,贪赃枉法是什么样的下场,就算他是朝廷的一品官员,也要严惩不贷,不会纵容他,再继续贪污下去。

“父皇,宣王已经对田大人用了刑,身上现在血淋淋的,你难道真的看着他,活生生的被打死吗?”北离翼可怜巴巴的说道。

他知道皇上有的时候,也算是心地善良,也许他突然之间心软了,这件事情也就算办成了,也许他一个人来这里求情,皇上未必会答应,但是田大人这么多门生都在这里呢,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也许这些人,对于田大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一但田大人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学生也绝不会安分的,倒不至于造反,况且大家也没这个实力,只是如果这些大臣们在朝,联合其他的重臣,皇上也没办法控制这个局面。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一会儿朕会去大理寺亲自查看!”没有办法,皇上暂时只能敷衍一下大家了,知道他不答应,这些人是一定不会走的,而且他也不希望,因为田大人,朝堂之上变得十分混乱。

听到皇上这话,北离翼也就放心了,如果皇上亲自去了,看到田大人被打的那么惨,一定会可怜他的,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办成了,想来皇上一定会让皇上赦免田大人的。

如果皇上不去查看,怎知田大人是不是受了什么皮肉之苦呢?大家在这里怎么说,皇上也未必会相信,只有他眼见为实,他才能够放田大人一马。

“谢皇上!”北离翼则带着田大人的门生,离开了这里,他知道这事儿也算成了一半了,虽然皇上没有承诺他们什么,但是皇上如果去了大理寺,这件事情田大人也算是脱离了险境。

回去之后,他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田笙苗,叫她不要再继续担心了,有了皇上给田大人撑腰,北离墨不敢怎么样,就算皇上这次给了他特权,但皇上亲自驾到,他总不可能违背皇上的意思吧?

他再怎么痛恨田大人,也不会把田大人怎么样了,皇上亲自出面,田大人是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北离墨也不会当着皇上的面,给他用刑法的。

其实皇上本不愿意干预此事,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一趟大理寺的话,恐怕北离翼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先不要说田大人做得对错首先,他这帮学生,就一定会在皇上这里苦苦哀求的,皇上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将他们定罪。

皇上便让侍卫,为他准备了一辆马车,然后便带着几个御林军,匆匆的出宫了,直奔大理寺。

北离墨正在仔细的查看账本,他觉得这账本绝对有些纰漏,像田大人这么大的官员,绝不可能贪污这么一点点的,肯定是有很多地方没有查看到,也或许还有更多的账本,不知道放在哪里,现在也只能,从这一本账本入手了,看看能不能够再查到什么,重大的线索。

“皇上驾到!”随着门外公共的叫声,北离墨便急忙走了过去。

“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便直接走了进来,坐上了上座,他知道北离墨现在,一直在钻研田大人贪污受贿的事情。

“不知道有何事,父皇会亲自驾到?”北离墨有些好奇的问道,虽然他觉得皇上是不会放过田大人,首先他是不会插手,田大人的事情,可是皇上突然在这个时候,选择来这里的,无非还是为了田大人的事情。

第五百八十五章罪不至死

莫非是彩云真的说动了皇上,所以让皇上心软了,决定要放过田大人,即便如此的话,他也不用亲自来这里,北离墨自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他倒想听听皇上的看法,本来也想着跟皇上商议这件事的,所以说他不会杀了田大人。

可田大人毕竟是朝中的一品官员,总不可能随便地处罚他,也是想听听皇上的意见,做个参考。

“刚刚北离翼带着田大人,众多的学生来到了朕的宫中,一直在那里苦苦哀求,朕这也是没有办法,所以答应他们,先来大理寺看看情况再说。”皇上这也纯属是无奈之举,不然的话,他也不愿意亲自来一趟大理寺。

他又不想因为此事,放过田大人,明知道如果下了一道圣旨,那么北离墨就不得不服从,可是他最后还想敲山震虎,让田大人知道一下,这次的事情绝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躲得过去。

就算皇上要卖他一个人情,一定要他尝到点苦头,不然这国库的银子,全都被他们揣到自己的腰包去了。

“不知道,父皇对于此事有何看法和见解呢!”北离墨则站在一旁询问的说道,他也想听听皇上的意见是什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没打算放过田大人,虽说他不够了解父皇,不过大概也能猜的差不多。

既然当初皇上让他去全权代理此事,就想到了这一天,既然皇上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么他自然不会插手此事,只是北离翼跟田大人的学生,给皇上压力实在太大了,皇上这也是无奈之举,所以才来到这里的,想来皇上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来大理寺的。

“田大人贪了那么多的钱,理应斩首的,不过他毕竟是元老级的人物,不能够把他杀了,但也绝对不能轻饶,只是朕这边比较麻烦而已!”皇上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即便他不来大理寺,他也早就做好了决断。

当北离墨查这一刻起,他就已经猜想到早晚有一天,会查到田大人的头上,而且知道他是一个贪官污吏,虽说为朝廷效忠,但是这国库的银子,他确实也揣到腰包许多。

北离翼毕竟是田大人的女婿,他肯定会为自己的岳父求情的,这一点皇上早就已经料想到了,而且那些都是他的门生,怎会眼睁睁地看着田大人受罚,而置之不理呢?

田大人都是他们的靠山,如果田大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些人就没有了主心骨,而且他们的势力也会被削弱的,他的学生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现在之所以不能处置田大人,还是觉得他有用武之地,不然皇上自然会趁此机会,直接将他铲除,皇上还不知道田大人野心勃勃,知道他身为北离翼的岳父大人,肯定希望坐上太子之位的人,一定是北离翼,这一点不用质疑,这也可以理解。

他是偏袒北离翼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想谋权篡位,所以皇上并没有因此事治他的罪,况且在之前,田大人也确实做了不少,对朝廷有利的事情,皇上倒也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知道田大人,不应该轻易就这么被处死。

虽说按律法来说,田大人贪污那么多的钱,是应该株连九族的,可毕竟看在他对这皇上忠心耿耿的面子上,皇上还是会对他网开一面的,但如果对他不处罚,那是不可能的。

“儿臣之所以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轻易对他作出判决,但是儿子还想搜集更多的证据,我知道田大人贪了不少的银子,必须要让他交出来,这样的话,国库也会多很多的银两!”北离墨倒也对皇上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坐在面前的是他的父皇,想来他的想法,告诉了皇上也无所谓,既然皇上已经给他这个权力,那他自然有权利来处置田大人了,就算他是皇上比较看重的大臣,也要赏罚分明,他立下了汗马功劳,自然会赏赐他,但他如果做了贪赃枉法,定不会轻饶他。

“只是这田大人年纪大了,你也不能对他用刑,不然的话,真出现什么意外,那时候就非常难解决!”皇上对他嘱咐的说道,明知道北离墨办案,其实有自己的一套,听北离翼说了,皇上对田大人用了板子。

他知道北离墨是一个孰轻孰重的人,倒也不至于把田大人活活的打死,和他更加担心的是,北离墨一不小心在,做错了什么事情,万一田大人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对于田大人的学生,也不好交代。

满朝文武百官,也会认为北离墨这出手有些太重了,也许处理那些芝麻小官儿,大家并不会在意,毕竟这个官员实在太多,每个人不会去注意到这些,但田大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了,跟他结交的人很多,再加上他名气非常的大。

一旦田大人出了什么问题,真担心那些大臣们,会蠢蠢欲动,皇上是为大局所着想,考虑得比较周全,他也希望北离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完全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什么错误的判断,这样的话,局面如果拉开,就不好再收回来了。

“父皇,您放心,儿臣会把握分寸的!”北离墨向他保证的说道,皇上不嘱咐他,他也很清楚,他心系着百姓,心系着国家大事,对于田大人在朝中的势力,他是更加清楚了,所以在这一方面,不需要皇上提醒他自己也可以做得很好。

而且他这个人很聪明,知道有很多人都跟田大人是一派的,如今田大人落难了,大家也都站的远远的,但如果田大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他们也会因此闻风丧胆。

“吓唬吓唬他也就算了,给他个教训就是了!”皇上轻描淡写的说道,即便他很清楚田大人一定贪了不少的银两,但还罪不至死,对他不处罚,那也说不过去,皇上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怎么处罚田大人。

他想北离墨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只是吓吓他算了,如果真的对他动了大邢,以免会伤及他的性命。

“儿臣知道了!”北离墨虽心有不甘,不过皇上亲自来这里,而且已经发话了,他总不能抗旨不遵,皇上虽说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但大权还在皇上的手中,北离墨当然也不会忤逆皇上。

更不会违背他的意思,这件事情就此善罢甘休,肯定是不可能的,降职是一定的了,虽说他们一品官员,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把他的职位降下去的,至于怎么做,北离墨自然不会插手。

皇上心中早已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但是在大理寺还是要正常顺序来审问,他的既然他已经进了大理寺,就不会法外开恩,更不会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待遇,况且他挨板子,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对他用更残酷的刑法,已经算是给他留面子了。

田家的财产已经被没收了一部分,虽然没有全部没收,不过这也让田家损失了不少,田夫人即便再怎么伤心难过,也没办法,现在老爷还被关在大理寺呢,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田笙苗以及北离翼等人,都在田家等着田大人被放回来,想来皇上已经亲自去了大理寺,那么田大人应该会平安无事的被放回来,也许皇上会对他作出相应的处罚,但罪不致死,而且已经把他救出来,这才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母亲,您就不要再哭了,我相信父亲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田笙苗急忙来到田夫人身旁,对她安慰的说道,知道作为母亲非常担心田大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当然也很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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